这天下午,杨柳在医院剖腹产下一个男婴。
见到那个虽然体重偏轻,长的也皱皱巴巴,但男性特征明显的新生儿。
陆斌和高翠兰都开心极了。
陆利群和陆博扬得到消息赶来医院,态度也稍微松了一些。
毕竟,也是陆家新一代人的第一个孩子。
陆斌在高翠兰的唆使下,趁机向陆利群和陆博扬表明态度:“爷爷、爸,我和云倾结婚,又离婚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也是胡来的。
云倾是有些商业上的才能,可她一直都很强势,根本就不适合做我的妻子,哪有人刚嫁过来就对公司的事情那么上心的?她在云家过的不好,八成也是存了别的心思的。万一再过几年,是她存了要往外跑的心思,我们陆氏不得栽个大跟头?
爷爷,您和爸一直在做那个新项目,等项目起来,我们陆氏说不定就挤身全国十强了,到那时候,再被云倾挖个坑,肯定会损失惨重的!”
高翠兰马上帮腔:“爸,老公,斌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年轻人,结婚之前,就讲究个情情爱爱的,那云倾心里没有咱们家斌,却还是欢欢喜喜嫁到了我们陆家来,要说她没有别的心思,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杨柳不一样,她和斌是相爱的,还愿意顶着小三儿的坏名声给斌生孩子,如果我们对她好一些,她就会对斌,对我们陆家死心塌地!
再说了,云倾的价值是什么?也就是嫁过来时的那些东西,还有她的能力,可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了云倾,再花些钱,聘请一个能干的回来就行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陆博扬瞪了高翠兰一眼,说:“你知道聘请一个有足够能力的高官一年要花多少钱吗?几百万都是少的,动辄上千万!”
“爸!”陆斌说:“上千万算什么,柳儿都已经她养父母说好了,只要云倾松口,他们就会将股份全都转让给柳儿,到那时候,整个云家不也还是我们的?
我们与其要一个跟我们不同心的云倾,为什么不想办法将云倾摆平了,要一个跟我们同心的柳儿呢?”
“这”陆博扬的眼睛眯了眯,看向陆利群:“爸,斌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是不无道理,可关键是,现在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谁能摆平云倾?”
高翠兰马上说:“对!云倾那个贱丫头不好摆平,可正因为是这样,我们才更不能要云倾,她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就已经让我们很棘手了,等她再成熟几年,我们陆家还降得住她吗?
杨柳没有云倾有能力,她只适合做女人,不适合做女强人,这是她的缺点,可反过来想一想,不也是她的优点?她把云家的东西带到陆家来,交给斌,然后在家里相夫教子,我们也不用担心她会对陆氏下手。最多费些心思,将她哄的开心些,也就行了”
听高翠兰这么一说,陆利群也有些动摇了。
以云倾现在态度,想要让她在死心塌地的帮陆家做事,确实不那么容易,而且还有些风险。
可那杨柳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寻死”,不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
那杨柳还知道他想要云倾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又那么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不过,也可能是她单纯,不知道说这些话的影响有多大。
如果杨柳能做到将云家攥在手里,并交给他的孙子陆斌,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让她进陆家的门
陆博扬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将他的心思猜了七八分,说:“这些事情,押后再说吧,杨柳到底给我们陆家生了一个孩子,爸的生日也快到了,就一起办个喜宴,冲冲这段时间陆家的霉运。”
“那柳儿”高翠兰还想说些什么,陆斌拉了拉她,示意她暂时先这样,不要再多说话了,她也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天麓别墅。
云老夫人下葬后,云倾和霍一航一起覆土,扶碑,跪拜等到一切事毕,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她接受了霍一航的建议,搬去他安排的地方住。
云家回不去了,与陆家的事情迟早要解决,她总得有一个安全可靠的住处。
霍一航既然是她的合作者,她只能相信他了。
或许是太疲惫了,刚坐上霍一航的车子,云倾就睡着了。
连日来的悲伤和劳累,使得云倾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霍一航看着有些心疼。
他伸手过后,替她将落在额前的碎发拢到了而后,正要退回自己的座位,云倾却无意识的往他身上一靠,还在他怀里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过去。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