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亲征,再从宜阳调三万精锐。但宜阳调兵,如何给五国说……”
宣太后此时淡淡的说道:“你只想着速战,可有想过对义渠来一个外紧内松。打义渠,以雷霆之势攻占所有战略要地,留下不重要的地方。军中可下严令保密,对外宣称义渠难攻,调宜阳五万精锐北上。”
“再加一条,秦宫存的珍宝低价出手,向五国换粮食,军械,让五国以为秦国陷在义渠,然后慢慢调整对林胡的战略布置。”
宣太后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想法。你不要光想着打仗。”
白晖立即说道:“是臣错了,臣忘记了战争只是政治的延伸,但这一次若全面开战,怕是会抽空咸阳的兵力,甚至于将齐国得到的战利品消耗一空。”
“仓库空了可以再存嘛,咸阳兵力空虚又如何?咸阳四周,可还有谁对咸阳不利?”宣太后心说,这次还要把各贵族的私兵,家丁全部抽空,那怕没人敢闹事,也要留个防备。
宣太后说完后吩咐:“来人。”
这是宫里,白晖叫来人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但宣太后却不同。
当下有禁卫入内。
“将这份密件加急送往白起大良造处,此为机密,若有失当立即毁掉。然后给少良造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请司马老将军、相国、骊公、赢和、甘阳入宫,立即。”
“诺!”
秦王这时突然问道:“白晖,你要打林胡,你看上什么了?”
听秦王这么问,白晖心中一惊。宣太后却是很疑『惑』的看着秦王,看着白晖。
秦王指着白晖:“赶紧说,这里没有外人。”
“这个……”白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正在白晖组织语言的时候,秦王又说道:“白晖,先编个假话让太后乐一乐。”
“胡麻。”
“胡麻?”秦王与宣太后都是大吃一惊。
“吃涮羊肉,怎么能没胡麻,所以臣想搞几斤胡麻,以解臣弟嘴馋之苦。”
宣太后放声大笑,她知道这不是假话,不过胡麻什么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的说,这是顺便,不是白晖真正想要的。
宣太后说道:“好了,说真话吧。”
“太后,王兄。传闻在极西之地,有一种马,奔跑起来身上出的汗是红『色』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传说中龙与野马之后,被称为龙马。我则称其为汗血宝马,一匹纯种汗血宝马,我敢在洛邑开价十万金起。”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秦王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晖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王兄,虽然是传闻,但这马我敢说是想要的三种好马加起来,也比不过汗血宝马,其次是三河马,河曲马,伊犁马。想要灭赵,我需要一支强大无比,可以摧毁一切的骑兵军团。”
“好,本宫全力支持你,为你征林胡,本宫不惜开历代之先河。我秦自立国以来,还没有过连续两年发布全国动员令,为了你,今年连发两次全国动员令,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白晖起身,对着宣太后长身一礼:“秦国有太后,是秦国之福。”
白晖这话可不是拍马屁,宣太后在历史的记载不太多,但却是真正第一位执掌大权的女子,其政治眼光与魄力,史上只有一人能够与其比高下。
这个人,就是武后。
至于某老妖『妇』,给宣太后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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