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六收到采青送来的令牌,他看着令牌,无语了好一阵。
采青紧张地看着安十六,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十六公子,您会遵照太子妃的意思照做吧?”
安十六将令牌在手中掂了掂,点头,“自然,我敢不遵照吗?少主心疼太子殿下,暗中偷偷摸摸地帮着太子殿下,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只是在想,若是被陆世子和子斩公子知道,估计得气死。”
采青见安十六照做,放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小声说,“不管嫁没嫁殿下,太子妃什么时候都是向着殿下的。您不让陆世子和子斩公子知道不就好了?”
安十六“嘁”了一声,“如今能瞒住,等迎亲的车辇一来,闯关的人一对上,陆世子和子斩公子又不是傻子,能瞒得住吗?”
采青想想也是,但还是道,“那也不能不帮殿下,若是太过胡闹,误了吉时,影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怎么办?”
安十六好笑,“其实你多虑了,子斩公子和陆世子顶多刁难太子殿下一番罢了,真要拦住,也拦不久,总归不会误了吉时的。陆之凌和子斩公子根本就不是胡闹的人。”
采青立即说,“那也不行,即便如此,殿下也不能失了颜面。”
安十六“哎呦”了一声,敬佩道,“不愧是东宫的人,处处向着东宫。”
采青再三确定,“您一定会照做吧?那赶紧去吧!免得殿下那里急。”
安十六颔首,摆摆手,“行,你赶紧回去吧!我这就去安排。”
采青见安十六真去做,放心下来,回去了。
安十六自然不能自己出去,毕竟他如今是在敬国公府的人,被苏子斩和陆之凌列入了拦门槛的人,安十七也不能出去,是被盯着的,于是,他喊过了一名花家不起眼的暗卫,将令牌递给他,吩咐了下去。
那暗卫应是,拿着令牌,悄无声息地出了敬国公府。
安十七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嘿嘿地笑,“古往今来,太子迎亲,怕是也没一个遇到这阵仗。今日可真是要热闹了。”
安十六瞥了他一眼,“热闹好,你不就是爱凑热闹吗?”
安十七挑眉,“难道你不爱?”
安十六搓搓手,“爱得紧。”话落,对他说,“有多少本事使多少本事,一会儿不必手下留情。少主都这么帮太子殿下了,若是他再被拦住,那也怨不得谁。毕竟咱们花家的女儿可不是这么好娶的。”
安十七哈哈大笑,“十六哥说的对,我正有此意。既打破规制,便玩个畅快。”
满京城的人,甚至为了观看这一场大婚而涌入京城的人,今日都在盯着太子府和敬国公府的动静,所以,在听闻敬国公府设了拦门槛,东宫和敬国公府将所有的有才之士都给分成了两股擂台战时,满京城都轰动了。
有年老的御史台的大臣气的胡子抖啊抖的,半天才吐出一口气,“胡闹!”
太子殿下大婚,自古以来是有规制的,如今如寻常百姓一般设嫁娶的玩法,可不就是胡闹吗?
可是,敬国公府有陆之凌和苏子斩,那俩人如今就这么办,谁也不敢冲去敬国公府跑到他们面前说不行,如今那俩小爷可是手握重权重兵,谁敢得罪?
而东宫,太子殿下显然也是纵容的,没放话说不准,反而打破了规制,同样请了陪同迎亲的大批人,准备闯关迎亲,满朝文武,就算有颇有微词的老臣,谁敢站出来说不?
太子都答应了,谁再叨叨阻拦说不行,那就是给太子殿下找不痛快。
今日太子殿下大婚,天大地大,大婚的太子殿下最大,除了敬国公府的苏子斩和陆之凌,没谁敢给他找不痛快。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满京城的人都在纷纷谈论,空前热闹。
凤娘很快就找了一批人,送去了敬国公府给苏子斩。
这一举动,可急坏了东宫的幕僚们。
有人说,“子斩公子的赌场里、青楼里,画舫里、酒楼里养的那些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些人,怎么能哎呀,可不能让子斩公子乱来。”
有人说,“子斩公子请那些人进国公府拦门,既然能进去,怕是太子妃也同意了的。若这时候说不,太子妃那里岂不是拂了面子?”
两厢都有理,一时间,东宫的幕僚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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