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会儿,“云迟很有才华是不是?他身为太子,监国四年,根基虽浅,但已初现帝王风骨,南楚若是有他在,如今虽路满荆棘,但是早晚有一日,他能够肃清,成就太平天下对不对?可是,一旦他就这么随你死了,你便是千古罪人。”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重,掷地有声。
花颜睫毛猛地颤了一下,嘴角细微地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醒不来,也说不出。
陆之凌大喜,“快,快给他人参。”
天不绝也大喜,“对,赶紧的。”
花灼快速地将人参片趁着花颜松开牙关时塞进了她嘴里,之后,他吩咐,“你们都出去。把人参熬汤,熬好端来。”
天不绝看着花灼,“那你”
花灼沉声道,“我与她一母同胞,一脉相承,以灵术助她一回。”
天不绝立即说,“你可不能再如她一样胡来,若是救活她,你出了事儿,她怕是恨不得死了算了。”
花灼道,“我知道,你放心。”话落,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夏缘,对外道,“花离,将少夫人扶下去。”
花离跟着花灼一起来,见花颜已出事儿都吓傻了,如今听到花灼的喊声,“嗖”地窜进了屋里,扶起地上昏迷的夏缘,带了下去。
花灼又看了立在屋中的云暗一眼,“将采青也带下去,这里没事儿了,你也去吧。”
云暗颔首,二话不说,带了地上昏迷的采青,退了下去。
天不绝也拿着人参走了出去,房门关上,屋中只剩下了花灼与花颜。
花灼将花颜扶起来,使她背坐向他,将灵力通过她后背的穴道输送进她身体。
他本以为花颜身体灵力枯竭,他的灵力与她一脉传承血脉相连,他的灵力送入她身体本该畅通无阻她的身体对他的灵力极尽渴求才是,却没想到原来不是如此,他的灵力刚送入她身体,就被她身体内的一层防护罩给挡了回来。
他一愣之下又试了两次,发现依然如故,他不解,将花颜的身子转过来,去看她。她的身子软软的,若不是他扶着,根本就支撑不住,脸色苍白如纸色,唇瓣白得也没有多少血色,似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他看着她想了一会儿,换了个方式,通过她眉心送入,这一次,他凝聚了三分之一灵力,但刚送到他眉心处,却依旧被生生地阻挡了,他又加注灵力,一多半甚至几乎全部的灵力都试过后,却依旧冲不开她身体的防护罩。
他眉头越皱越紧,额头因动用灵力也冒了汗珠,他不解地问花颜,“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儿?”
花颜自然无法回答他。
花灼又寻思片刻,无奈地将花颜放下,让他躺在床上,他伸手给她把脉。
所谓久病成医,花灼的医术虽不及天不绝和夏缘,但也比寻常大夫要强许多,脉象如何,他还是能把出来的。
花颜的脉象显示她身体如四海干涸,生命力枯竭,这般的脉象,为何送不进去灵力?
他撤回手,对外喊,“让天不绝进来。”
外面守着的程顾之闻言立即去喊已去了厨房的天不绝。
天不绝捧着人参刚到厨房炖上,听闻花灼喊他,立即对程顾之问,“二公子,你可会熬人参汤?”
程顾之想点头,但想着五百年人参弥足珍贵,万一熬坏了可就没有了。他摇摇头。
天不绝跺脚,探出脑袋向外喊,“夏泽,去把夏缘喊醒,喊不醒泼醒,让她来厨房盯着人参汤。”
夏泽应了一声,立即去喊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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