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席地而坐,橘红色的霞光将全身包围,仿佛身处幻境。
宫邪略一垂眸便瞥见她睡眼朦胧的眼睛,“困了?”
“昨晚睡太晚,今早又起得太早,疯了一天,我现在浑身没劲儿。”宫小白蹭着他健硕的臂膀,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宫邪大掌托着她脑袋,将她慢慢放下来,让她枕在他腿上。
“眯一会儿,等吃完晚饭再睡。”
宫小白恩了声,手捏住他衣角,闭上了眼睛。
晚风渐渐凉爽,宫邪低下头,看见她已然是一副睡着的模样。他捏了捏她的面颊,将边上一张毛毯拿起来,盖在她肚子上。
目光停留在她捏着他衣角的小手上,宫邪忍俊不禁。
还真是孩子气,睡觉的时候手里要抓着东西。
宫邪满足地无声喟叹,慢慢往后仰,躺在草地上。
两人以天为被地为床,沐浴着夕阳的光辉,这幅画面才真的是偶像剧里的场景。
因为前一天晚上已经参加过篝火晚会,宫小白的兴致并没有那么大,困顿的她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宫邪原本就对这样的热闹敬而远之,她想睡觉,他自然留在蒙古包里陪她。
宫小白躺在床上翘着脚丫子,调子里带着揶揄,“宫爸爸,你怎么不出去玩?搞不好我不在,有更多的小姐姐对示爱呢。”
鼻子被他捏住,她呼吸不畅,甚至呛了一下,瓮声瓮气说,“你干嘛?”
“看你还敢不敢乱开玩笑。”
宫小白拍掉他的大手,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请开始你的睡前故事时间,我保证这一次多坚持几分钟。”
她以前都没发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具有催眠作用,昨晚她本来挺兴奋,听他在她耳边低低絮语,她不消多时就睡着了。
宫邪在她身边躺下,手臂环着她肩头。
“睡前故事?”
“对啊。”宫小白主动往他怀里靠,“就像昨晚那样,讲故事。”
宫邪:“”
这是把他当成催眠工具了?
宫小白摆好了洗耳恭听的姿态,侧着身,大眼睛一眨一眨盯着他,兴味盎然的样子太明显,“讲吧,我要听。”
宫首长实在没有说书的才能,但胜在声音好听,一字一句低沉缓慢,偶尔会拖长尾音,好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宫小白大睁的眼睛慢慢变成微眯的状态,最后,闭上了眼睛。
听闻耳边轻微的鼾声,宫邪声音戛然而止,敛下眼眸看着她,真是的说多坚持几分钟,还真就几分钟。
宫邪点了点她的鼻尖。
明天,明天再带她到远一点的地方玩,草原很远很远的前方有一个天然湖泊,听说有个剧组特意在那里取过景。
这是他听当地的居民说的。
他没见过那片天然湖泊,不过,既然能让导演大老远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取景,景色一定很美。
胡思乱想着,宫邪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可是,那个刚刚还睡得香甜的姑娘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拱啊拱,像毛毛虫一样拱到他身上,俯身看着他。
“嗯?你不是睡着了吗?”宫邪含糊不清地低声问了句。他刚才可是听到她小小的呼噜声了。
宫小白眨巴眼睛,嘟囔,“没听见你的声音,我又醒了。”
“”他以为她睡着了才没有继续讲故事。
宫邪考虑了一下,“那,继续?”
宫小白摇摇头,眼睛望着他,被子底下的手却摸进他衣服里,指尖像带着电,划过的地方窜起酥麻的感觉,他的嗓子登时就哑了三分,问,“想干什么?”
从上一个地点赶到这边比较累,他晚上就没折腾她。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恩爱过。
宫小白不言其他,将他身上的t恤衫掀上去,一个个濡湿的吻落下,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宫邪被她勾得喉咙发紧。
大手按在她头顶,宫邪摸不准她的意思,哑着嗓子问,“想要?”
回到他是一声细若蚊蝇的哼唧声。
宫邪勾了勾唇角,欲翻身将人压下,却被她按住胸膛动不得,宫小白往上蹭了一点,偏头咬住他微凸的喉结,换来他一声闷哼。
“我来。”
娇软的嗓音像羽毛划过鼓膜。
感觉到她拽着他的衣角,宫邪微微愣了一下,顺着她的动作脱掉了身上的t恤。她倾低上身,吻上他的唇。
她的唇,柔软的,缓慢的,擦着他的唇瓣,只觉得浸了蜂蜜的青柠水从心间淋下去,浑身舒爽难言。
宫邪许久没体验过这种热情,像是有一把在周身燃烧,他几次忍着反客为主的冲动,任由她作乱。
外面的火光映在帐篷上,隐隐地,能听见远方传来那种带着民族风的调子,他微阖着眼望她,瞥见她乌黑浓密的眼睫毛一片晶莹水光。
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他试着抬手用指肚抹掉,沉浸在她制造的浓情里失去理智。
最后那一刻,宫小白低头咬住他肩头,想要咬出一个跟以前一模一样的齿痕,到底狠不下心,只咬了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宫邪搂紧她,终于逮住机会翻身,吻住她。
“对不起。”
宫小白与他唇舌纠缠的时候,无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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