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相信,如果宫邪没到场,导演可能会另有安排。
谁让这个男人一直瞪着眼,全程散发冷气,冷静自持的孔影帝都被震慑得拔腿就跑,头都不回一下!一副担心会被他追杀的样子。
宫小白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两人出了电梯。走廊上铺了浅灰色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因为戴安娜拒绝跟两人同坐一辆车,她非要跟剧组的保姆车一块回来,所以此刻房间里没人。宫小白掏出房卡刷开了门,将卡插进墙壁的卡座上,室内的灯亮了起来。
宫小白从宫邪身上跳下来,收拾了个化妆包,将要用的护肤品装进去,还带了条睡裙。
出来时,正巧碰见从外面回来的赵昕和乔菀然。
正是初春时节,晚间天气凉,宫小白不拍戏时都穿着针织开衫和牛仔裤,眼前这两人穿着单薄的长袖裙,黑发披肩,红唇嫣然,好像不怕冷似的。
“小白,你下戏了?怎么快。”赵昕率先开口,目光却不由打量她身边的男人。
走廊的壁灯是浅淡的黄,抖落一层薄薄如雾的灯光,男人穿着一看就非常名贵的手工衬衫,小巧精致的铂金纽扣泛着低调的光泽,平直的西裤勾勒出劲窄腰线。五官冷硬,却不折损男人一分一毫的英俊。
赵昕曾在八卦帖子里看黑粉深挖宫小白的料,她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女,为什么能姓宫?还不是仰仗了眼前这个男人,帝京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宫爷。
宫小白随手关了门,看见赵昕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宫邪,都不知道掩饰。
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主动挽着他胳膊,“拍的快就拍完了。”
赵昕瞥了她一眼,又将眼神放在旁边男人的脸上,“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床戏拍得这么顺利呢!”
特意咬重了“床戏”二字。
什么意思?
讽刺她拍床戏有经验,所以拍的顺利?
宫邪冷笑,“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赵昕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以为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抬手拂了下耳边的发丝,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我叫赵昕。”
赵昕,宫邪有印象,昨晚在微信群里嚷着期待床戏的那位。
他神情更冷了,手臂虚揽着小妻子,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她,“没听过这名字。没演过戏的人当然什么都是第一次见。”
沉默不语的乔菀然惊愕抬头,宫邪已经拥着宫小白走进了电梯。
赵昕一跺脚,气得鼻子眼睛都歪了,“你说他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嘲笑你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呗!连这都听不出来,还敢在人家跟前讽刺宫小白。
脑子被驴踢了吗?
乔菀然在心中冷笑。
她只是没想到,人前一贯高冷矜贵的宫爷,毒舌起来连女人都不放过,跟触了龙的逆鳞一样。
“我就没弄明白,宫小白有什么好的啊,也就长得漂亮点,她怎么就钓上这么个金光闪闪的男人。”赵昕语气里的嫉妒快要漫出来。
乔菀然不想跟她说话,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我先进去了。”
剧组的主要演员都住这一层,宫小白应该跟着宫邪住在顶楼的总统套房。
想起赵昕的话,人家怎么就能钓上万里挑一的好男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在圈内受到一致好评,就连锋男神都对她刮目相看,说话时总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亲昵。那份亲近,是她渴望的,羡慕不来的。
她费劲心思,苦心钻研演技,只能得到他一句“加油,你演的还不错”,仅此而已。
她不是有天分的演员,导演每次讲戏,她要琢磨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很多东西,要靠自己一遍一遍尝试才能领会。可是,真正拍戏的时候不会给你太多个人时间,下场就是一次次ng,被人嘲笑。
宫小白就不同了,她很聪明,导演每次说什么,稍微提点一下,她全明白,自己还能举一反三。
宫小白凭什么拥有那些别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是天分吗?还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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