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躺在床上,一条腿高高翘起,双手枕在脑后,老神在在的样子,内心活动却十分复杂。她百思不得其解,宫邪为什么没有被她诱惑到。
难道她的魅力指数下降了?
她扯了扯衣领,顺着领口往里看。还是因为她的胸变小了?又或者,她刚才抛的媚眼不够妩媚妖娆?
怎么抛媚眼来着?
她试着掀了掀眼皮,回忆着电视剧里祸国妖姬的模样。
宫邪拿着条毛巾出来,就看到床上那个姑娘眼皮抽筋似的,眨个不停,一边眨眼还一副琢磨的姿态。
“宫小白,你在干什么?翻白眼吓我吗?”宫邪将手里的毛巾丢过去,正好盖在她脸上。
宫小白抓下脸上的毛巾,表情尴尬,她练习抛媚眼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
她厚颜无耻地道,“我在练习怎么勾引你。”
宫邪:“”
外面那些人到底教了她什么?这也是每次出门他都不太放心的原因。她的学习能力太强,看见什么都想学,管它适用不适用。
宫小白从床上爬起来,“你要吹头发吗?我帮你呀。”
她这个样子,他反倒有点怕,“不用,我自己来。”
“夫妻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她跪坐在床上,倾身从床头柜里找出吹风机,跪着走到他身后,不顾他的意愿,蛮横地掰过他的脑袋,风口对着他的头发吹。
手指轻柔地穿过发丝,热热的风随着她拨来拨去的动作拂过头皮。宫邪渐渐放松,任由她帮他吹头发。
宫小白拨弄着他头发,嘴巴一刻也没停下,“你的发质好好哦,又软又黑,还很浓密,都可以拍洗发水的广告了。”
提起拍广告,她就想起别的事,“诗妃上一期的新品供不应求,上次蔡总监给越哥打电话,已经在谈下次合作的事了,不过我暂时没时间。你上次的提议不错,身为老板娘,我应该为自家代言的啊,好像不能,我跟诗妃签了代言合同,帮其他品牌的同类产品代言就是违约,好遗憾哦。”
宫小白忽然停下来,脸贴在他右边脸颊,“你怎么不说话?”
宫邪侧了下头,“听你说。”
宫小白莞尔一笑,帮他吹另一边的头发,打开了另一个话匣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话痨精一个。
宫邪努力将嘴唇抿得平直,然而嘴角还是上扬起来,泄漏了真实情绪。
就是这种感觉。
她在他身边,他的世界就热闹非凡,生动有趣,全都是因为她在释放彩虹,装点了寡淡无趣的黑白影画。
“咱们公司有那种长得帅、人又好的单身男士吗?”不知怎么,宫小白的话题忽然转到这上面。
宫邪眼睛眯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出他语气不对劲,她抬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别瞎吃醋!我是帮安娜问的。以前吧,我给她介绍男朋友她还不乐意,她说不想搞对象只想发财。最近她就开始着急了,成天在我耳边念叨没有男朋友。”
她停下来,摸摸他头发,差不多干了,她拔掉插头,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
宫小白盘腿坐在床上,认真地道,“我公司倒是有不少男神小鲜肉,但以安娜的条件,还是找个商业精英比较合适。”
“她是我助理,她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放在心上。”
“诶,你觉得张皓怎么样?”
“长得还挺帅气,看他平时的表现,性格也可以,经济条件呢他能给你当助理,薪水肯定不低。”
“对了,她有女朋友吗?或者男朋友?”
宫邪捂住她的嘴,“你歇会儿。”
宫小白扯下他的手,“我一点都不累。我在车上睡了好几个小时。而且,刚吃完饭你就让我睡觉,对胃不好。”
宫邪:“”
“你有张皓的联系方式吧?给我,我问他一下。”
宫邪双手握住她肩膀,往后一推,翻身压了上去,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鼻尖挨着她的,“你不累?”
宫小白舔了下下唇。这样才像他嘛。
她不说话,眼眸流转,微仰头啃在他喉结上,清晰地感觉到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她勾了勾唇角,腾出空说,“少装了,我不信你不想我。”
咕咚。
喉头又滚动了一下。
他偏了一下头,吻住她的唇角,极具耐心地摩挲,节奏放得很慢。她乖乖松开了牙关,他便轻易闯入,温柔地勾着她的小舌,缠住。
手一寸寸往下移,抚摸着她腰间的曲线,点燃了全部的热情。雪白的皮肤像着了火,泛着绯红的颜色。
他的眸,却一点点加深,化成浓墨,深不见底。
汗珠顺着发丝往下滴,落在她脖子上。眼睛闭上了,她的感官越发敏感,一点异样都能感知到。
宫小白被他磨得没了耐心,手扯开他衣带,推着他的胸膛,猛地翻身,趴在他身上。
她歪着头,吻在他脖子上那个齿痕处,牙齿轻轻啃咬。头发早就松散下来,垂下来铺在他胸膛上。
宫邪闷哼了声,手掌难耐地贴在她脊背上,紧紧扣着,明明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他还想让她更贴近他,嵌入骨髓。
再也忍不住,他一只手握住她肩膀,翻身,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次,完全没了耐心。
室内的灯关了,天上无月,房间里漆黑得好似罩上一块不透亮的幕布。
“宫小白,你明天什么时候的活动?”黑暗中,他低声问。
宫小白晕乎乎地,隔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答,“好好像,下午三点。”
好,他知道了。
之后,便是失去理智般的狂风骤雨,宫小白手指掐在他背上,哭泣道,“我错了,再也不勾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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