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的关系亲密到已经在床上纠缠过数次,她还是喜欢称呼他为霍先生。
疏离中透着股子亲昵,很抓男人的心。
霍锖倒也没让她改口换别的称呼。
霍玫瑰眸光掠过霍锖的脸,笑着提醒,“霍先生还没告诉我,那个女人跟宫邪是什么关系呢?”
“你很关心这个?”霍锖捏起她的下巴。
尽管她很不喜欢霍锖对她做这个动作,为了不惹怒他,她默默地忍了。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只能说习惯就好。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霍玫瑰不纠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笑盈盈地踮起脚尖凑到霍锖的耳边,用气音说,“你喜欢宫邪身边的那个女人。我说的对不对?”
霍锖掐她下巴的力道陡然加重。
“嘶!”
霍玫瑰皱起了眉毛,痛死了!
这个疯子,总喜欢随时随地发脾气折磨人!
“少自作聪明。”霍锖冷冷地说。
“呵,到底是我自作聪明,还是霍先生死不承认,我想霍先生心里最清楚。”她偏过头,让自己的下巴脱离他的掌控。
霍玫瑰看都没看他,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将霍锖的愤怒留在背后。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留意一眼宫小白,
她今晚确实反常了,在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
她再会伪装,也没有那个女人虚伪,居然装不认识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她换了一张脸,可是以那个女人的聪明,不会听不出她的声音。
宫小白刚准备去洗手间,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先是惊讶,尔后对她温和一笑,“你是那个那个直播的对不对?!我绝对没有认错人!”
宫小白:“?”
他说的都是什么鬼。
“嗐,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你。”男人嘿嘿笑着,显得自己特别和蔼可亲好说话,“你曾经和宙斯一起直播过,我当时是那个直播平台的经理,对你印象深刻。”
宙斯?那不是司司的别称吗?
她跟他一起直播过啊对,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时间太久远,要不是男人提起“宙斯”两个字,她都忘了。
“我想起来了,没错,我跟宙斯直播过,都是闹着玩儿的。有什么事吗?”宫小白耐着性子问。
一见她是个好说话的姑娘,男人两眼放光,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我是星辉传媒旗下的经纪人,想问你有没有意向跟我们公司签约。”
这姑娘的长相极具辨识度,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这一挂的。
他从直播平台的经理转行当经纪人,阅过无数美女,唯独对她的相貌印象深刻。他记得自己做经理的时候就想让她跟平台签约做直播,但她没答应。
今晚他陪着手底下的艺人出席寿宴,没想到就碰见她了。
时隔多年,他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他相信,如果把她放进娱乐圈,铁定爆红。
他开始在脑海中描绘那种盛况。
正好,他手底下目前只带了一个男艺人,一直在物色女星。
宫小白出于礼貌,看了一眼名片。
孙越,星辉传媒经纪人,后面跟着一串联系方式。
“对,我叫孙越。”男人见她认真看起了名片,笑着自我介绍。
“老孙,你在干嘛?”一个男人突然凑过来,揽住孙越的肩膀,看了看宫小白,“想抓小姑娘入火坑?”
“这哪儿是入火坑,明明就是锦绣前程!”孙越被说得脸红,着急解释。
白砾,她又见到这个男人了。
他笑起来永远在魅惑人。
穿着一身亮片点缀的黑西装,脸色在灯光下白得跟见不得光一般,走到哪里哪里就响起一阵尖叫。
果然,下一秒
周围的女生小声惊呼。
他应该是才过来的,先前她们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白砾朝宫小白打了声招呼,“嗨。”
宫小白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拍卖会上,第二次是在医院里匆匆一瞥,他戴着口罩,她认出了他。但是,直觉告诉宫小白,他不是个热情的人。
宫小白点了下头,并未说话。
白砾勾起薄薄的嘴唇,嘲讽孙越,“你签人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别人的家庭背景吗?”他眼角的余光扫向宫小白,“人家出现在这种场合,你猜她会不会进圈子。”
孙越像是被点醒了,愣了许久。
他怎么忘了,能够出席宋老先生的寿宴,不是有钱就是有势,身份背景必然不一般。
白砾突然又是一声轻笑,“你知道她谁吗?”
孙越眼神茫然。
“宫邪的女人。”白砾没有卖关子。
宫、宫爷的女人?!
孙越这回真受到惊吓了。
趁着他失神震惊的工夫,宫小白正要委婉拒绝,脑海中,凤皇的声音响起,“答应他。”
宫小白:“嗯?”
你别告诉我,下一个领域是
凤皇语气肯定,“你猜对了。”
宫小白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手里的名片,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我考虑一下。”她没有立刻答应。
这件事,她必须提前跟宫邪说。
“你放心,我会认真考虑。”宫小白扬起手里的名片,“考虑好了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联系你就可以了吗?”
白砾:“”
这是打他的脸呢?打得啪啪啪的响。他刚拍着胸脯打包票她不会答应孙越的要求,转眼她就说会郑重考虑。
孙越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宫爷的女人啊!怎么会答应进娱乐圈,她一定出于礼貌不好意思拒绝才说考虑。
“我说的有问题吗?”宫小白直直地看着他。
孙越摇摇头,又遥摇头,“没、没问题,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
宫小白点了下头,“那我先走了。”
她转过身,柔软的发丝被风带起一绺,擦过白砾的脸,有清香拂过。
宫小白站在女洗手间里的盥洗台前洗手。
刚才拿过点心,手里黏糊糊的。
一个隔间的门推开,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站在她身旁。
一双涂抹红甲油的女人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感应器感应到,水流哗哗地涌出来,浇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
霍玫瑰扭头看了宫小白一眼,“墨长辞,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宫小白缓缓地挤出一点洗手液,搓成泡沫,两只手来回搓。
她是在跟我说话?
宫小白看着镜子里,旁边的女人一身红裙,嘴巴是红的,高跟鞋是红的,就连甲油都是红的。
她到底有多爱红色。
倏然,霍玫瑰拽住宫小白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上,表情狰狞,“跟我装什么陌生人!活得久了,你莫不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你现在跟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倒是把你的未婚夫抛到了脑后啊!还以为你离开墨家能活得多高贵,还不是靠男人。那你之前的高贵又是装给谁看的!”
“你是不是就是靠这招勾引男人!”霍玫瑰双眼瞪得大大的,在光线昏黄的洗手间,如鬼魅般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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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里啦!小白墨长辞,我们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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