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他们来到肖琼的住处,军医正好从里面出来,免去了敲门的麻烦。
中年军医看见宫邪点了下头,“爷。”
宫邪挑眉,“她的伤势怎么样?”
本来,就算肖琼为了他受伤他也没必要对她有过多的照顾,但是当时的情况急迫,避免出现漏,不允许她及时治疗,导致她的伤势加重了。
他身为上级,按照规矩也该来探望。
倒不是他太绝情,而是中子弹这种事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伤在要害处,都不必太过担心。
他现在还能这样想想,当有一天,子弹射穿宫小白的身体,他就完全乱了方寸。
担心不担心,其实是分人的。
军医说,“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又不小心弄裂了伤口,只好重新上药。没有太大的问题,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休养。”
他的话有点多,宫邪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屋子,宫小白跟在他身后。
就跟她刚才说过的,她不是小气的人。
可听见肖琼是为了救宫邪才受的伤,她的心里就不太舒服。
虽然明知道是执行任务中发生的意外,她还是有点介意。
不想当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却忍不住想了许多不好的事。比如,肖琼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宫邪他该怎么报答?
甩了甩脑袋,她在想什么呢。
宫邪进了屋子,抬手敲了敲房门。
“进。”
肖琼靠在床头,被鲜血染了的作训服换了下来,穿着米色的家居服,雪白的墙壁衬得她的脸更白,两边突出的锁骨露了出来,添了几分女人的柔和静美,少了分锐利。
她手里捧着杯白开水,没有喝,怔怔盯着窗外。
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哪个来探望的战友。从她负伤回来的消息传到特训营,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探望。
她烦躁不已,却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身为尖刀战队的拔尖人物,通过听脚步的频率来判断一个人不是难事,更何况她对宫邪的关注度比别人多。
肖琼几乎是立刻判断出来人是宫邪,激动地转过头。
果然是他!
她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水洒了一些,滴在手背上,她丝毫不在意,有点手足无措地理了理发丝,希望没有太凌乱不堪。
“爷来了?坐。”
床边一直放着把椅子,方便过来探望的人坐。
肖琼唇边的笑意在看到他的身后的人后,一点点淡去了。
宫小白慢慢抬起头,礼貌道,“肖教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虚伪哦,她明明一点不喜欢她,还要笑着慰问。换个角度,肖琼是教官,她是小兵,对上级表示关心理所应当。恩,她这么告诉自己。
肖琼的笑意再次从眼睛里流露出来,“谢谢,已经没事了。”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看向宫邪,“老邢已经跟爷汇报过工作了吧。我们审问过了,背后的人是爷猜的那样,已经跟上头的人报告过了。我这里也有一些情况需要汇报”
“你先在客厅等我。”宫邪看着宫小白,揉揉她的脑袋。
宫小白哦了声,走出房间,转身,看了肖琼一眼,顺便帮他们关上门。
门缝一点点变小,肖琼看了过来,眼中有道光闪过。
门彻底关闭,宫小白靠在旁边的墙壁,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如果说之前还有疑问,那么刚才肖琼那个眼神让她确定了
她喜欢宫邪。
偏偏,她无法阻止两人单独见面。军中有规定,任务内容保密,不能泄露给不相干的人。她是那个不相干的人。
肖琼汇报完自己了解的情况,伸手去拿床头桌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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