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是分好点,这会倒是容易了。”袁庚轻声说道。
梁相点点头,已经明白了许多,这就是做事的条理性。
两人这回就认真多了,把书跟本子分开,书归书,十本一叠,本子也是十本一叠,十张桌子,各有两叠。
“好了,书是一百本,本子一百本。”
“我需要一份资料,名字叫《母猪的产后护理》。”其中一个战士说道。
“我想知道这几年百花奖的资料。”
说着两人一起拿起报纸重新挡住了脸。
梁相袁庚两人相视一眼,回头看看自己摆到桌面上的那些书,这两份资料应该在里头。
“养猪的,”袁庚依稀有印象,走到一张桌子面前。
梁相走到另一张。
“老袁,我们干脆给分类吧,一会又要找这个那个的。”
“来来。”
两人分书理书,找到资料,回到桌前,翻着递给两人。
“同志,资料找到了。”
两人接过资料,按在手下。
一人问道:“请问,《母猪的产后护理》的大概内容是什么?”
梁相愣住,书都给你了。
另一人又问袁庚:“去年百花奖最佳故事片是什么?”
袁庚也呆。
“好了。”
两个战士各自叹了口气,示意边门:“那边。”
“我们这是合格还是不合格啊?”梁相问道。
袁庚自嘲道:“怕是不合格了。”
两个战士居然都点头。
“要不要重来一次?”梁相问道。
两个战士都摇头,左边一人说道:“这个是训练做事方法的,平时工作时环境也不一样,不是说你在这里多练几遍就能合格,关键是脑子里有这个弦。”
右边一人也说:“而且每次考题都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
两人走向边门,两个战士已经起身,重新把桌子摆乱,把书丢回一地。
这个门再推开,也是一个房间,然而比刚才那个小了一圈,没有桌子,地上却用粉笔划了格子。
满地都是沙包落在格子里,有多有少。
尽头有一个门。
那门边站着一个战士,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从那里走到我这里,每个人只能踩进十个格子。”
“然后呢?”
然后战士就不说话了。
梁相袁庚看看地面,看看对面,袁庚点数:“十个格子可以到那边。”
“也不给个提示啊同志?”
那战士摇头。
梁相袁庚打量着地面,经过两个小关,两人也活络起来。
“是让我们捡沙包过去?”
“捡得多成绩好?”
抬头看墙,墙上这回是一点字都没有了。
“这要是比的谁捡沙包多,那就得挑路只能走十格”梁相看了看袁庚,若有所思。
袁庚捏着下巴盯着地上:“如果是算我们一起的,那就还有几个办法。”
梁相点头:“是,那我们有一个可以不走到那边,把沙包丢给你。”
那战士看着两人,似乎是有点想笑。
两人也看战士:“对吗?”
“我不能提醒。”那战士指着门,门上好像有纸,“这里有写。”
梁相袁庚气道:“看不见啊!”
两人都快七十了,十米外门上贴着纸上头写的字哪能看得清,还是斜着的。
欺负我们老啊!
“这怎么选呢?”
“先试一次吧,我们”袁庚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梁相,“此事不太寻常,应该是跟工作有关。”
梁相点头:“我也想到了,前面是条理,这里会不会是让我们把沙包摆整齐?”
“是吗?”
两人盯着地,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没料想这么简单的一个屋子,却成了一个难关。
“哦!我懂了。”梁相半掩嘴,跟袁庚低声开口,“摸石头过河这是。”
两人一想到这个,眼前这一片像是棋盘似的地面莫名多了几许深意。
袁庚半张嘴,微微点头,他其实也想到了:“只走十格?如果我们少走呢?多跳两格。”
“少走也没说奖励吧你要是跳两三格摔了怎么办?”梁相突然又顿了下,“摔了!”
袁庚点头,又懂了,摔了也有几个意思。
“那我们要带沙包吗?”
“沙包代表的是什么?”
“是战利品?还是成绩?”
“先走过去看一下,我们这个哦,我过去,看那个,然后告诉你,你再过来。”梁相突然想到了。
袁庚点头:“行!”
这个是办法。
过去的人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再告诉后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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