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光划过虚空,刘清源显露出身形之后,大袖一甩,数道气机飞出,然后一道灵符飞出,灵光升腾落下,裹着他向着远方飞去。
“真倒霉!”
被灵光裹着的刘清源心中暗暗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一位半只脚跨入天仙境的大能,对方不仅一招将飞蓬打的沉睡,还一直对自己紧追不放,但他也只能借助李浩成留下的一些东西,不断逃跑。
“你就剩下这点本事了!”
虚空中传出一句话,伴随着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干扰着刘清源的灵觉,他的身边缠绕着无数五彩斑斓的丝线,千丝万缕的互相交织,形成灿烂绚丽的天罗地清源想要躲避,但那些丝线宛如有灵一般,不仅无视气机干扰,还无视虚空间距,直接将刘清源缠绕成一个“线团”。
刘清源周身法力激荡,想要将那千丝万缕都隔绝在外,但自家法力一接触到那些丝线,丝线就是如同食盐入水一般的化入其中,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犹如陷入欲望的泥潭,哪怕做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引起各种遐想。无奈之下,刘清源也只能选择将自身六感封禁,借此降低外界对自身的干扰。
“空织青发三千丝,韶华逐水,零落去,梧桐细雨知心寒小子,情爱之道,斩不断,理又乱,一个不好伤人伤己。你以为自己不动心就没问题了吗?你还是好好受着吧!呵呵呵”一个宛如欲界天人的女子从虚空之中走出,其实说其为女子也不正确,观其气息非人非神非男非女,只是身材前凸后翘,才勉强给予女性的定位。
这位天人一般的存在,周身缭绕黑白光辉,白的纯粹清圣,黑的幽暗狰狞,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宛如善恶两极端的结合体,一举一动,莫不展露着人心百态,阴阳交合的巧妙道韵。
“还不出来吗?”天人望着虚空一处,黑白光华划过,显露出望舒和六丁六甲的身影。
其中六丁六甲已经按照十二元辰的方位站立,组合成阵势,配合着望舒散发出略逊色于眼前天人的气息。
“阁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刘清源,你不知道他是上帝指定的封神之人吗?”
“上帝?好大的名头,可惜如今祂恐怕也是自顾不下了吧!”天人手中浮现一朵宝莲,莲花在她指尖环绕绽放,最后凋谢,充满妩媚和诱惑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出:“至于我为什么要找刘清源的麻烦,自然是为了找一个人的麻烦,道友,你已经到了,又何必在躲在边上?”
“躲在边上?”李浩成嗤笑一声,看了望舒一样,就见这位月神立刻和六丁六甲组成新的防御阵势护住刘清源。
点了点头,李浩成砖头看向天人,同她刚才一样,转头望向虚空,冷声道:“比起隐藏,不是你们更加擅长,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宫主竟然这么大方,竟然愿意和他们一起来找我的麻烦,我还以为会一直瞪着我露出破绽,然后独吞了一切的好处。”
“我又不是傻子,你得证天仙境位格,又手持数件灵宝,哪怕本尊前来,单打独斗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我又怎么可能继续在哪里傻乎乎的等你露出破绽?”一声怪笑响起,自在天魔宫宫主的一具化身浮现,这具化身应该是影魔一类的存在,整个人隐藏在阴影之中。
“那么其余几位呢?自在天魔宫宫主为的是我的道果,阴阳合欢宗宗主应该是为了我手中的先天阴阳二气,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道友当日坏了我生死无常殿和九幽血海千年算计,如今有人要找你的麻烦,我们自然不介意来帮忙推一把!”一个虚幻的人影从虚空之中走出,其周身缭绕着无常之意,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同时,他身边又有道道血光涌动,一个同样虚幻的人影浮现,虚空之中流转着淡淡的甜香气味,可仔细品味又会觉得这些甜香之中充满了血腥、死亡、堕落的味道,让人着迷,又让人畏惧。
最后,无穷的怨气,死气,尸气凝聚,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人皮棺材,棺材表面由一张张人面构成,或是痛苦,或是哀嚎,或是憎恨,无数充满怨气的负面情绪缭绕在棺材周围,被棺材的顶端悬挂着一盏白骨灯吸收,晦暗的灯光落下,白骨篆交织演化,一闪一灭,犹如时开时合的眼眸,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自在天魔宫、黄泉白骨门、生死无常殿、阴阳合欢宗、九幽血海、太上灭情道,九大魔门来了六个,你们倒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前面五个还在李浩成预料之中,至于最后一个是真的出乎李浩成的预料,对于这个气息全无,若非依托太虚之妙,依靠他天仙境灵觉也难以察觉的对手,李浩成表现的十分忌惮。
“杀!”最先开口的是太上灭情道的修士,他的眼神冷漠平淡,猛地一看,还真给人一种太上忘情的道祖感觉,但仔细观察,又会发现他的冷漠是一种针对一切生灵的无情,平淡也是一种近乎灭绝情感之后的淡然,因此虽然他身上的气机密密麻麻弥漫整个虚空,却又因为近乎无有自我感情,而不含有任何波动,让人难以察觉。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气机就是带动天地元气流转,生气、死气、元气、煞气、星光、日光、月光,各种能量混杂,化作一道璀璨的刀光,按照冥冥之中的天地轨迹,轻巧的落在李浩成身前。这一刀,似乎千变万化,刚柔并济,演尽天地奥妙,又似乎直来直往,毫无技巧可言,诡异而又玄妙的让人看着难受。
李浩成目中流光转动,在六位魔道大能的化身围攻之下,他也不敢随意硬接对方的攻击。
不要看他们六个都只是化身,保持大约地仙境圆满或者半步天仙境的战斗力,可魔道之法最是擅长杀伐争斗,真的打起来,他们几个要是不管不顾,未尝不能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
脚下流光飞舞,身形飘然的按照完全相反的道理,避开了从天而降的刀光,手指轻弹,数道流光飞出,分别打向几个观战的人:“诸位,既然已经摆出了阵势,那么我们就好好斗上一场,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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