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初忍不住,嘀咕一句道:“不要脸!”
秦陌瑶看向芸初,不怒反笑道:“原来是‘岭南三绝’之首的芸初姑娘,不对,现在已是先生的弟子了,真是想不到你敢跟我说这句话,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芸初的肺子差点气炸,没想到秦陌瑶竟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一时之间,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你……”
秦陌瑶轻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告诉你,这一辈子你也别想跟我争!”
女人发起狠来果真令人毛骨茸然,好在周围的人都在关注擂台没有听到,还以为她们是在谈论交流。
无障道:“芸初,这是你的不对了,他人的事情切莫多言,即便你看到别人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也不要管,也许那是她请愿的。”
芸初听后,突然笑道:“弟子知错了!”
秦陌瑶也笑了,“还是先生的话入耳,即便是骂人,也是委婉含蓄,让人百听不厌。”
无障不想再说了,起身带着两名弟子离开,回了屋舍。
……
一夜无事,一夜细雨,第四日雾开云散,比试刚要开始,突然两具尸体飞落到了擂台上,登时震惊在场的所有的人。
列封冲着云梦凛凛道:“云真人,今天若不给我一个说法,贫道今天必血洗黄山!”
云梦、飞涧等几人飞身落到擂台上,一看是龙泉的两名弟子,其中便有大弟子常不余,皆是心口被刺穿,云梦俯下身来,检查伤口,惊问道:“道兄,究竟发生了什么?”
列封向身边的龙泉道:“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
龙泉右臂受了不小的伤,用纱布包扎的,面色也极其难看,叙述道:“老夫昨夜与门下两弟子留在山上,没有下山,来监视李先生,怕他乘夜逃走,不想昨夜下起了雨,我们只好躲到了距离玉屏峰不远的石崖下避雨,时间一久,我们师徒三人都有些困意,便倚在石壁旁略作休息。”
龙泉如实叙述,许多人听后,觉得龙泉乃名门掌门,加入仙道院后,竟卑微到了夜里去监视他人,此等做法,真是令人不齿。
龙泉继续道:“子时刚过不久,老夫听到屋舍方向有异响,觉察似乎有人掠过,是以,叫醒常不余、罗炳文两名弟子,让他们守在那里,老夫出去观察一番。”
“老夫跃上屋舍前的松树上观察,李先生屋内亮着灯,估计人应还在里面,老夫观察了一阵,放了心,这才回到崖下。”
“那曾想,当我回到崖下的时候,却发现守在那里的弟子竟然躺在了地上,我上前查看,发现胸口皆中了一剑,已然气绝。”龙泉越说越悲伤,眼泪都流了出来。
常不余是龙泉最得意的弟子,修为也是欲要步入散仙之境,如此修为竟被刺杀,连喊叫声都没发出来,可见暗杀他们的人是何等修为。
龙泉试下老泪,“老夫就这两名弟子最出色,修为众所周知,什么人能一剑将他们刺死,连喊叫声也没发出来,老夫强忍悲痛提着剑正要去寻人,忽然发觉身后有破空之声,老夫转身挥剑去当,想必那人隐藏在老夫身后,蓄势已久,欲要一剑刺死老夫,老夫仓促间出手,被震断手臂,剑也脱了手,还未待老夫稳住身形,那人又是一剑刺来,所使的招式便是,‘云霏万变’。”
“‘云霏万变’,那不是黄山的招式吗?”众人皆惊讶看向云梦。
临崖子喊道:“龙泉,你可说清楚了,那人真的是用我黄山的招式?”
龙泉道:“老夫又不是眼花,怎会认不出黄山的招式,你若不信可以看看我那徒儿的伤口,那剑痕是否是黄山的‘溪流争辉’。”
其实云梦早就看出来了,一直在听龙泉的叙述,临崖子看了一眼,没有反驳,这里都是修剑大师,一看伤口便能猜出个大其概。
飞涧问道:“黄山与嵩山应该没有过仇恨,即便发现你们在监视先生也不至于杀人灭口,何况这样做动机何在,真人有没有看清那刺客?”
众人听后皆是点头,这样的高手,黄山只有三位,云梦、静虚、临崖子,这三位哪一位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龙泉道:“我嵩山素来与黄山无冤无仇,老夫也绝不会怀疑是黄山所为,那人身穿黑衣,带着面具,你们想那人会是谁?”说完,狠狠瞪向席台上坐的很稳的无障。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向无障,这里只有他戴着面具,也只有他能使出黄山的招式,也只有他才有杀龙泉的动机,因为他们三人正在监视着他。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