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足足燃烧了一个时辰,待浓烟消失后,河对岸的敌军竟然消失不见了,雄王破口大骂道:“果真是一群缩头乌龟,竟然都吓跑了!”
联军顺利渡河,走在城中,整座城成了空城,确切的说,已经没有城的影子,似乎被洗劫一空,因为寻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屋,一片荒凉,唯有远处的王宫没有消失,联军想屠城,可这城那里还有可屠的地方,连一个牲畜也见不到。
先前还在嚣张的几万士兵怎会消失,他们都去了哪里?难道都躲在了王宫中,可王宫再大也绝不可能容纳将近十万人,难道躲到了后山?可后山尽是悬崖峭壁,那么多人怎可能全部上去。
姬杰绞尽脑汁在思考,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军队,他隐隐感觉这是个陷阱,可就是想不出危险所在。
这时,探马回报,南越军队从东面撤走了,众人松下一口气,总算发现了踪迹,雄王喊道:“命全军全速追上他们,将他们杀光,老幼不留!”
姬杰阻拦道:“雄王且慢!”
雄王道:“天子发现了什么?”
姬杰放眼望向四周道:“本公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雄王想,他们既然要逃走,为何不早些天撤走,而偏偏要等到我们大军来到时才撤军?”
雄王道:“这很简单,原本他们还想抵抗,眼见抵抗不得,自然要逃走,难道他们还留在这里等着我们屠杀不成?”
姬杰道:“雄王看这里的房屋都已拆掉,说明他们早已准备好了要逃走,敌军之所以在护城河边与我们对阵,必然是为转移城中百姓拖延时间。”
雄王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他们带着百姓定逃不远,我们全速追击定能追上!”
姬杰道:“这仍是那个问题,敌军为何不早一些撤离?那样岂不是逃得更远一些?”
雄王不耐烦道:“天子就不要跟本王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姬杰道:“敌军早已准备撤走却选择在今日撤走,说明他们根本不想逃,本公怀疑敌军先前的对抗不过是激怒我们,而真正的目的是引我们入城,这城内必然有埋伏!”
雄王道:“城里连一个人都见不到,能有什么埋伏?天子是不是被那个李忠吓怕了!”
姬杰道:“本公不是怕李忠,只是行军需要绝对谨慎,往往顺理成章的事情却隐藏着巨大的陷阱,切不能掉以轻心,以免酿成大错!”
雄王道:“那还等什么,向东追去不就离开这里了吗?”
姬杰道:“雄王听本公一言,我们还是原路撤出这里比较稳妥,之后再绕路向东追,也定能追上他们!”
雄王道:“天子是否在说笑,我们死了一万多人才攻下番禺,天子却要我们舍近求远绕路去追,天子是不是顾虑太多了!”
虞思思道:“雄王要相信主公的话,那小子的确诡计多端,擅长多种法阵,决不能轻易丢下番禺的。”
雄王哈哈笑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怕了那个兔崽子,你们怕,本王可不怕,本王今天定要追上他,拔了它的皮!”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轰响,大地震颤,声震云霄,只见远处的山崖轰然倒下一面,紧接着,滔天洪水从山崖上咆哮而出,倾泻而下。
姬杰面色苍白,大喊道:“不好,他们要水淹番禺,快撤!”
将近二十万的士兵丢盔弃甲如浪潮般仓促而逃,被踩死的人不计其数,场面完全失控,前面人浪狂奔,尘土飞扬,后面巨浪翻滚迫近,摧木拉朽。
刚奔至河边,又见上游涌来急流,那里还容喘口气,云涌般踩着木排、浮桥疯狂逃窜,坠落河中的人成千上万,拼命游向对岸,可哪里有水流快,瞬间被急流卷入其中。
巨浪拍击在高坡的岩石上,将卷入其中数不清的士兵、马匹高高掀起,景象极其惨烈壮观。
雄王、桀骏回头望去,仰天悲号,他们从未遭受过如此不可抗拒的惨败,甚至都没有与敌军正面交锋,便落荒而逃,损失如此之多的士兵,怎能不痛心,怎样咽下这口恶气。
姬杰面色苍白,喘着粗气,他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二十万的军队怎会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溃不成军,他不甘心,他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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