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雅道:“总是说不过你!”又瞥了一眼秦陌瑶,对金行子道:“没看到你师父背着一位累赘吗?”
金行子对秦陌瑶很厌烦,只是师父做的事他也不敢多说,回道:“看到了!”
“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做!”
“怎么做?”
“还不替你师傅背着!”
金行子道:“你也看到了,为何让我来背!”
“你是他大弟子,这样的事情本该由你来做。”
金行子道:“别的事情可以做,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来,你若看不顺眼你来做。”
梦雅道:“你这徒弟早就应该逐出师门!”一跺脚,不再理会无障,先走了。
对无障道:“让弟子来吧!”
秦陌瑶道:“不用你,只有他才能背我。”
梦雅一听,跃了回来,气道:“先生好心救你,险些将命都丢了,受了这么多伤,你也真好意思赖在身上,你还要不要脸了!”
秦陌瑶道:“他救我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求他,我赖在他的身上,又没赖在你的身上,与你何干,我的脸长在我的脸上,要不要你更管不着!”
梦雅的眼睛都似要冒出火来,轻笑道:“没想到堂堂峨眉掌门竟然是这样的无赖!”
“我也没想到越裳的公主竟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儿!”
“他是我越裳的驸马,你赖在他的身上就不行!”
秦陌瑶冷笑道:“越裳竟然有驸马,我可是头一次听说,难道是越裳几百年的法令改了,公主可以出来骗男人?”
梦雅怒道:“若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今天就毒死你!”
秦陌瑶不依不饶道:“下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现在便可以毒死我!”
梦雅欲要上前,被金行子阻拦道:“你俩就别添乱了,屁大个事也能吵起来!”
梦雅道:“你别拦着我,本宫先将她的舌头割下来!”
金行子道:“你俩最好都将舌头割下来!”
“你竟敢向着她说话!”
“我没有啊!”
无障似乎听不到两人吵架般,也不劝阻,这个时候,沉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雨停了,远远地看到了岸边停靠的豪船。
江面涨了几丈高,浑浊而湍急,红日拨开云雾,射出金光,回到船上,安顿好了秦陌瑶后,无障写了一封密信交给凌空子,凌空子带着密信离开,十几名水手拉着豪船进了番禺城,停驻在客馆旁,引来百姓惊叹围观。
芸初已备好了饭菜,引得金行子、凌空子赞不绝口,知道先生救下一位峨眉掌门,芸初又特地做了一份,并端到秦陌瑶床边,亲手喂下,悉心照顾。
梦雅站在门口见芸初从房间走出,悠声道:“你这样待她,她也不会感激你!”
芸初道:“只要是先生救回来的人我就应该照顾好,我不会在乎她是否会感激我。”
“你就不怕她今后赖着不走?”
“她走不走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情,我只是先生的奴婢,一辈子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
梦雅讥讽道:“三绝之首的芸初姑娘竟甘愿为奴,真是令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芸初温言道:“我不过是一位卖艺的女子,从未将自己的身份看得很重,能成为先生的奴婢,不用虚情假意地活着,已是最好的归宿,何况先生温文尔雅、平等视人,能在身边陪伴,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梦雅叹息道:“想不到你见他不过三日便抓住了他的心,真不枉费你的一身绝艺!”
“公主说错了,先生的心是很难被人抓到的,救一个人、对一个好与那种情感并无关系,公主若是遇到危险了,先生会不会去救?”
梦雅闭上了嘴,芸初含笑道:“所以,若是公主还纠缠这件事情不放,那结果只能令先生更加反感。”
梦雅气道:“谁会在乎那个丑八怪!”说着便悠然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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