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土坡上蒙毅身披战甲,安然无恙,凛凛端坐马上,两边是摆好阵势的骑兵,心道:“中了我的毒针,竟然没死,难道他有灵丹妙药不成?”
眼见狼师快到山坡下,呼延烈日见金行子正坐在啸天虎上,把玩着须科拓的雁翅长刀,须科拓的人头正挂在虎鞍旁,大手一扬,喊道:“停!”此令一下,五万骑兵登时停住,周围骤然安静。
呼延烈日眼扫秦兵,对丘林山轻蔑道:“你认为眼前的这些骑兵,就能将须科拓的虎师全部歼灭,杀死了须科拓?”
丘林山憾然道:“狼将军,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我看蒙毅带兵要比他的哥哥厉害很多,没准虎将军如同我一样,也是中了他的伏击。”
呼延烈日冷哼一声道:“你被伏击了,那是你不小心,本将就不信他们区区两万骑兵,今天能将我五万狼师打败,你这是在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在一旁好好看着,本将是如何割下蒙毅的脑袋,送给他哥哥。”
丘林山被呼延烈日说的哑口无言,无地自容,心中更是悔恨。
呼延烈日一纵赤焰狼,上前向着蒙毅大喊道:“原本担心你们会逃,没想到你们仍胆敢在此送死,本将问你,是你杀了须科拓,灭掉了他的虎师?”声如响雷。
蒙毅微微笑道:“彼此彼此,须科拓确实是本将所杀,但歼灭他的三万骑兵,则是我贤弟一人所为。”示意身旁的无障。
匈奴数万人的目光齐齐汇聚无障,怎么也看不出如此瘦弱之人,会有什么本事,不过,蒙毅也没必要骗他们,或许此人当真用兵如神。
呼延烈日对无障道:“本将想清楚你是如何用奸计害死他们,我也好替他报仇,洗刷耻辱!”
无障端坐马上,平静地看着呼延烈日,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此时,啸天虎上的金行子不悦嚷嚷道:“你要想死的明白些,贫道告诉你,不是奸计,是法阵飞石流沙,你不懂,简单来说,就是将人埋了,直接下葬,你要不要试一试?”
呼延烈日知道问不出,怒道:“口出狂言,竟敢戏弄本将,一会本将就将你碎尸万段,碾成肉泥!”
金行子嘿嘿笑道:“你的那只红毛狗也不错,还有你的狗头,贫道也喜欢收集,准备将你们匈奴四大畜生的头串成一串,挂起来玩,嘿嘿!”
呼延烈日一听,火冒三丈,怒喊道:“跳梁小丑,大言不惭,有种出来与你爷爷应战!”
金行子望了一眼无障,见无障没有阻拦之意,转而引虎上前,对呼延烈日笑道:“你总是把种子含在嘴里,出言如尿,就不怕风大,吹掉了种子。”词语一出,引得秦兵哈哈大笑。
金行子虽愚钝,但因时常与凌空子拌嘴,是以嘴上从不饶人,呼延烈日十个也骂不过他。
呼延烈日,本就是火爆脾气,又骂不过金行子,登时怒火愤涨,一纵赤焰狼,飞奔冲向慢悠悠而来的金行子,巨锤高扬,“纳命来!”
金行子双手提着与他不相符的雁翅长刀,嘿嘿笑道:“好,就让贫道陪你玩几圈!”话音刚落,呼延烈日的狼牙锤带着千钧之力呼啸砸来,金行子一提啸天虎,啸天虎向身侧一跃,这一锤落了空,“好大的风啊,不错,不错,再多扇会,天突然这么热,好让贫道凉快些!”
呼延烈日见金行子躲开这一锤,纵起赤焰狼,跃向金行子,又是一锤砸了过去,“有本事与你爷爷较量一番,躲算什么能耐!”
金行子再次提着啸天虎躲过狼牙锤,“贫道不躲,难道等着你砸死,是你没长脑子,只会使蛮力,看来你们匈奴四畜都是你这般。”
呼延烈日怒不可泄,驱使赤焰狼追着金行子,一锤跟着一锤砸过去,这狼牙锤每一把足有二百斤重,在匈奴无人敢招架,只要被砸中,连人带马,会一并砸死,所向披靡。
不多时,呼延烈日已连续砸出五十多锤,浑身大汗淋漓,怒骂不止,而金行子提着啸天虎,乐颠颠地左跳右闪,来回绕圈,让呼延烈日的狼牙锤,锤锤落空,就如同与须科拓相斗一样,不断消耗呼延烈日的体力。
金行子的修为已达元婴期,若用法术,很容易击退呼延烈日,但无障吩咐过他二人,不要擅自动用法术,否则他们会被发现是妖怪,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殉情崖之时,就险些被龙泉认出,只是当时龙泉没留心观察,才侥幸躲过。
若是蒙毅没受伤,今天必然要与这匈奴的第二猛将痛快较量一番,遗憾的是,现在只能去观望,他知道金行子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王贲率骑兵赶来,可望着远处空无一人的荒野,他的心有些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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