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力地调处是没有任何实质性地结果地。这一点。从马士英勾结了四镇之后立刻拥立福王就能看地出来。而东林党被打了闷棍后。也不可能再接受史可法地调停。于是暗中勾结左良玉。借助左镇兵马来威胁四镇。双方地矛盾。终于在弘光二年。也就是顺治二年地时候爆发出来。就是在这个清兵犯境地关键时刻。左良玉部与黄得功部还因为内部矛盾在自相残杀。
至于节制四镇。史可法已经意识到了实力才是制衡一切地基石。所以到了江北后他拼命地扩充自己地实力。对朝廷地内斗总是持保守地平衡主义。而此时留给他地时间又过少了。距离他赶到江北到四镇崩溃只不过是一年多地时间。而且。同时上层地**也影响到了四镇将士效忠明朝地心理。朝廷失去了存在地道义基石之后。一切所谓节制四镇地手段都只能是笑谈了。
“曾志国你这个混帐。如此年纪就敢质疑本阁部地决断。你地胆子也未免过大了!”
在喘着粗气吐着白沫把自己的过失辩解一通后,史可法又愤恨难平的补充了一句:“曾将军,看来你还是局外人,等过上几年你有机会专镇一方的时候……到时候,你会知道本官的艰难之处的。还有,不要和我们东林复社的人学,他们除了放炮别的什么也不会,候世兄和冒世兄他们……嗯,还有张世兄和黄世兄,他们连一个小兵的作用也不如。”
说到这里,史可法摇头晃脑,发自内心的油然道:“真的连一个小兵也不如啊,曾将军,如果你不是一个武夫,本官根本懒得和你多说的。”
面对如此坦诚的史可法,曾志国却还是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他仍然很冷静的向着史可法说道:“或者督镇大人确实有为难之处,不过末将以为,节制江北的时候,督镇大人还是要以大义出发,不要用更多的手段来调和,忍让,不然,现在的效果会好很多。”
看着不以为然的史可法,曾志国又尖锐的指责道:“大人对犯错的将领从不责罚,对四镇的为非作歹没有任何措施可言。这样,原本四镇就军法荡然,而连您一个朝廷重臣,堂堂的宰相都对国家的法纪没有了坚持,那么,谁还愿意为这个国家尽忠呢?纲常伦理虽然是老生常谈,而且迂腐无用,不过处在相当的位置上的时候,就必须要为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来付出代价。大人您总是试图在各方势力中用权术手段来制造平衡而忽视了法理,结果最终的下场就是四镇将士最终对您也失去了信心,放眼江北,除了扬州城内的这些官兵,谁还愿意为这个连基石都失去了的大明来效忠卖命?”
史可法已经被曾志国的这番言论说的目瞪口呆,很难想象,这样一针见血又充满了真知灼见的话,是来自自己麾下一个普通的大明军官的口中。
“这么说,本官是有些优柔寡断,使得将士过份骄纵,然后失去军心?”
“是的。”曾志国异常诚恳的回答道:“确实是这样的啊大人,这一点看法,末将一直想陈情给大人,不过以末将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在督镇大人面前说这些的。”
想想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在此危城之内,曾志国在此前又有优异的表现,史可法是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
“那么……”史可法犹豫道:“以你的意思,是要本官严肃军法,可是建奴攻城在即,如果乱了军心就糟糕了。”
“大人,您以前一直有这种想法,那么事实的结果又是怎么样的呢?现在建奴在外,而城中军心散乱军纪荡然,这种军纪败坏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成为大明军队的痼疾!而因为军纪不好,所以百姓也人心不附,末将斗胆再说一句,这样下去,军中的弟兄们没有战斗下去的意志,而百姓也没有支持督镇和大明军兵的觉悟,凭现在这种情况,大人您觉得守住城池的希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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