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在秦暖的床上闹了一会儿,喘着气问,“现在怎么办呐?”
“一会儿我出去借个手机,先打电话给你老公吧。”秦暖摸了摸口袋,“主要我的钱包也在别墅里,要不是兜里揣着几张钞票,咱们真得露宿街头。”
楚心之抬手捏了捏眉心,“不行啊。从H市到Y国,需要十多个小时,我怕,等北弦赶过来,来不及。慕浥枭那边,万一找到我们该怎么办?”
秦暖想了想,也对。
慕浥枭对这片熟悉,她们俩还没出这个州,保不准就被逮回去了。
逃出来一次容易,再想逃出来就难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先弄点钱吧。”秦暖笑着说,“有了钱办个假证件,明天一早就回国。”
待在陌生的地方总觉得不安心。
楚心之点点头,赞同她的说话。
如果她一个人,在这种处境下,可能会觉得心慌。有秦暖在身边,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
秦暖突然跳到楚心之前面,手往她脖子上伸。
“你干什么呀?”楚心之有点怕痒,往后躲,还是被秦暖抓到了她脖子上的绳子。
绳子下面吊着一对儿玉珠,色泽质地皆是上乘。
一看就是极品。
能值不少钱吧?
秦暖奸笑一声,“你这对玉珠子挺值钱的,拿到典当行去,应该能换不少钱。够我们回国的路费了。”
楚心之:“”
脸黑了黑。
这是盛北弦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倒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答应过他,无论如何不会取下来。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秦暖松了手,“瞧你那宝贝的样子。盛少送的?”
楚心之点点头。
秦暖嗤笑,“怪不得。”
楚心之把手举到秦暖面前,“要不,把婚戒卖了吧?”这个应该也挺值钱的。
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情势所逼,北弦应该会理解。
她手上原本有两枚戒指,一枚是订婚时的,一枚就是婚戒。
订婚的那枚戒指,她取下来送给默默了。
她不太喜欢装饰物,眼下,身上也只剩下这枚戒指。
手腕上倒是有一个慕浥枭以前套上去的手环。
但,取不下来。
秦暖瞥了楚心之一眼,觉得好笑。
伸手将她的手挥下去,“婚戒你自己留着吧。我这儿有块表。”她把手腕抬起来给楚心之看。
精致小巧的腕表,表盘上嵌了一圈碎钻,极是好看。
秦暖是秦家大小姐,她身上带的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
楚心之收回自己的手,开心地笑了笑,“那就当你的手表吧。我这戒指还挺珍贵的,世上独一无二。”
“你啊你!”秦暖摇摇头,哭笑不得,“还真不客气。”
楚心之哈哈笑了两声。
好像今晚格外开心。
都凌晨一点了,还睡不着。
太兴奋了!
明天就能回国了,能不兴奋吗?
“楚心之。”秦暖突然唤了一声。
“嗯?”楚心之应声,抬眸看她,“怎么了?”
秦暖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去看楚心之,“对不起啊。”
楚心之一愣。
“干嘛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秦暖抬眸看她,声音闷闷地,“就阮征邢那事儿。他是我学长,我没想到他回国的目的竟然是你。”
楚心之不说话,秦暖愈发愧疚,“我甚至还带着他跟你见了好几次面。现在回想起来,他看你的眼神挺奇怪的。”
提起阮征邢,楚心之一个字也说不出。
愤怒、怨恨、疑惑种种情绪都有。
对秦暖,她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怨过的。
“你傻啊。”楚心之轻松地笑了笑,“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你,他的目标是我,总会找到机会见到我。”
秦暖握着她的手,嘀咕道,“就觉得很对不起你。”
楚心之抱抱她,“我没怪过你,要说起来,应该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恐怕不能出别墅。”
秦暖吐出一口气,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楚心之想起阮征邢的话,拧着眉问,“你了解阮征邢多少?”
秦暖想了想,说,“我跟阮征邢认识是三年前。我在M国上学,读的金融学。机缘巧合下碰见了我的老师,就是那个世界山最出名的催眠师摩菲。觉得催眠很有意思的,利用业余时间跟他学,摩菲觉得我有天赋,他把自己多年来总结的经验都讲给我听了。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学生,就是阮征邢,他是M籍华夏人,我们俩就认识了。在异国他乡遇到老乡不容易,所以慢慢熟悉了。总的来说,他那个人,除了有些阴柔,性子还是挺不错的。”
“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秦暖说。
楚心之抿了抿唇。
看来秦暖并不了解阮征邢的真实为人。
秦暖轻笑,“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能看懂人心,却没看出阮征邢的真实面目。”
“你不是说了,他是你学长,又是摩菲的学生,总要有点本事。他要真心想伪装,你也不一定能判断得了。”
秦暖笑了笑,“就你会安慰人。”
楚心之跟着笑起来。
秦暖看了一眼表,“凌晨两点多了,不睡啊?”
“睡不着。”除了兴奋外,还有一丝别的情绪。
担忧。
阮征邢的背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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