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愣,“你这孩子,也不说清楚,得亏我和你爸没心脏病,不然,还不得被你吓死了。”
“那你这一身的血,到底怎么回事?”秦父问。
秦暖不想说话,“爸,妈,我很累了,我想上去休息,你们先别问了。”
说罢,秦暖转身往楼梯走。
秦母要跟过去,被秦父拉住了,“孩子心情不好,肯定是出了大事,先别问了,等她想说了再说。”
秦暖回到房间,把手机扔在床上,进了浴室。
没脱下身上的血衣,她就站在花洒下,淅淅沥沥的凉水从头顶往下淋。
心理冷静不了,她就让自己的身体冷静。
不知淋了多久的凉水,久到浑身冰凉,她才关了花洒,换下一身衣服。
从浴室出来。
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是真的睡着了。
下午。
韩子赫醒了。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
脑子昏沉了一下,想起了车祸前的一幕。
他扭头看向守在床边的几人。
韩老太太,“子赫,你醒了。”
韩夫人喜极而泣,“儿子,你终于醒了!”
韩子妍圆圆的小脸儿扬起笑容,“大哥,你没事了吧。”
离病床稍远些的地方,站着韩老爷子,韩志虹,韩子勋。
唯独没有秦暖。
“感觉怎么样?”韩夫人哭着问。
“妈。”唇瓣干裂,嗓子沙哑,竟是连话都不出来。
韩夫人心疼得不行,忙说,“别说话了,先休息,啊,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你妈说得对,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韩老太太红着眼眶说。
“疼”韩子赫皱着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韩夫人眼泪珠子啪哒啪哒地往下掉,“麻药劲儿过了,能不疼吗?”脑震荡不说,浑身多处骨折,想想都疼。
可怜见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打小锦衣玉食,诸事顺遂,别说是出车祸,恐怕连摔跟头都没有过。
韩子赫闭了闭眼睛,到底心里不甘,断断续续地说,“暖暖,呢?”
韩夫人抹了抹眼泪,语气不满,“还惦记着秦暖呢!你做手术的时候,她就走了,再也没来看一眼。”
韩子赫不再说话,闭上眼睛。
不可能。
暖暖不是这样的人。
他能看出她是有些在乎他的,虽然这“在乎”不是很多,不至于一丝都没有。
韩老太太推了推韩夫人,“少说两句,让子赫好好休息。”
。
一连几天,韩子赫醒来又睡去,精神渐佳。
可
秦暖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每次看到韩子赫眼巴巴地望着病房门口,嘴里念叨着“暖暖,暖暖”,韩夫人都觉得心酸。
秦暖当真无情!
就算不喜欢她儿子也不能这般毫无人情。
韩夫人正在喂韩子赫喝粥,“别看了,她今天还是没来,赶紧吃东西。”
韩子赫张口吞下白粥,觉得无味。
“妈,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暖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韩夫人把碗重重地搁在桌上,手指头点在韩子赫的额头上,“你啊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跟那盼着肉骨头的哈巴狗有什么区别?!你要气死你妈啊!”
韩子赫:“”
有这么形容自个儿子的母亲吗?哈巴狗。
韩子赫抚着额头,“腿疼”
韩夫人瞬间变了脸色,紧张道,“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妈,您别唠叨我就没事。”
“你这死孩子。”
韩夫人喂完饭就离开了,由护工照顾韩子赫。
韩子赫仰躺在床上,连声叹气。
“怎么了这是?”
傅景尧进来了,看到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笑说,“想女人了?”
韩子赫眼睛一亮,“我还真就想女人了,把你手机借给我。”他把手伸到傅景尧面前。
“你的手机呢?”傅景尧问。
“我妈让我好好养病,手机没收了。”
“啧。”傅景尧摇头,“伯母还真了解你。”
“废话少说,手机拿来!”
傅景尧把手机递上。
韩子赫立刻拨打电话,不用想,打给秦暖的。
她不来看他,他就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
她是心疼他的,他要是装可怜,她肯定会来看他。
嗯,肯定会来。
韩子赫这般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多时,电话接通。
韩子赫酝酿了一下情感,用着“虚弱”的嗓音唤了一句,“暖暖”
“噗!”病房内的傅景尧忍不住笑喷了。原谅他,从没见过韩子赫这个样子,跟鬼畜了一样。
韩子赫抬眸,瞪他,让他闭嘴。
那边,传来一声,口音略显别扭的男声,“你是韩子赫?”
韩子赫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这是阮征邢那个娘炮的声音,他听得出来。
阮征邢怎么会接暖暖的电话?
“暖暖呢?”
阮征邢带着笑意说,“她在洗澡。”
“你放屁!”
韩子赫气得挂了电话。
傅景尧弯腰,把自己的手机从他手中拿起来,“切忌动怒。”话落,步态优雅地走开了。
留下韩子赫一人,躺在病床上,郁闷。
与此同时
一家餐厅里。
秦暖,楚心之,阮征邢坐在桌旁,聊天,吃点心。
楚心之神色怪异地看着秦暖,“你也太狠了!”
居然让阮征邢陪她演戏,这不是叫韩子赫伤心吗?
秦暖拿着勺子,挖了一勺抹茶蛋糕放进嘴里,“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楚心之:“”
秦暖伸手,从阮征邢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表现的不错,下回请你吃火锅。”
阮征邢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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