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沾着奶油的味道,甜甜的,他的舌头用力地吮吸着。
明桦简直羞愧,大庭广众之下,他发什么疯。
“住口!”她抬起左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胸口。
傅延林见好就收,握着她的手,眸色深沉地看着她,“记住了,我很爱。”
明桦脸颊通红,喘着气,气的咬牙切齿,握着冰淇淋的手,也没多想,直接将冰激凌扔到他怀里去了。
天热,冰激凌早就化了一大半,牛油滴落在他那昂贵的手工裤上,惨不忍睹。
傅延林一脸错愕,完全不相信自己这个平日端庄贤惠的妻子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她瞪着眼,“爱就都给你。”
傅恒宇转过脸俩,看掉在地上的冰激凌,他皱起了眉,“妈妈,你的冰激凌怎么掉地上了?”
傅延林扯了一抹笑,“爸爸抢妈妈的,妈妈手滑掉地上了。”
傅恒宇叹了一口气,“妈妈,你吃我的。”
明桦弯起嘴角,“谢谢儿子。”她咬了一小口。“自己吃吧,吃完我们该回家了,你晚上还有围棋课。”
傅恒宇乖巧地点点头,又将冰淇淋递给傅延林,“爸爸,你别抢妈妈的,你是男人。小叔说,男人得让着女人。喏,给你吃一大口。”
傅延林尴尬不已,自己还被儿子说了。而且还提到那个不省心的弟弟。
明桦抿嘴忍着笑意。
傅延北余光望着她,一脸的温柔。他就着她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这下傅恒宇难受了,爸爸怎么真的咬一大口,呜呜,都快被他吃光了。
*****
傅延北从北京回来之后,就去了“后来”。
书雕店的人气很不错,时安动用了一批宣传力量,在宁城各大小资公众号上进行了宣传,慕名而来的文艺青年非常多,并且很多人都希望叶然能专门开设一个书雕班。
叶然被人围着没有注意到已经回来的傅延北。
傅延北认真地打量着店里的每一件作品,他有点想法,叶然并不适合留在这里,她已经去更广阔的舞台。
叶然说了半天,喉干舌燥,她抬起头,越过人群突然看到了他,神色瞬间变了。“抱歉——”没有多余的话,她大步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她抱住了他,用力的。
明明说去三天,结果硬是五天才回来。
要不是店里有事,她差点就跑去北京了。
店里的人都看着这一幕。
傅延北拍拍她的肩,“叶然,有人——”
叶然不舍地松开手,眼底满是眷念,“你的事情办完了吗?james是不是同意和你合作了?”
傅延北点点头,“办好了。我回来迟了,现在说一声恭喜不晚吧。”
“不晚,永远都不晚。”在我这里,只要你在我身边,说什么都不晚。叶然的眉眼都是笑意,那是陷入恋爱的甜蜜。
“这几天怎么样?忙不忙?”
叶然向他汇报,“忙,非常忙。我恨不得一个人变两个人用,幸好有时安帮我。”她瞅着他,“你好像瘦很多?”
“北京太热了。”傅延北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叶然皱了皱眉,“去了那么多城市,还是宁城最好。”
傅延北笑了笑,从口袋里拿住了丝绒盒子,“看看喜不喜欢?”
叶然咬着唇角,“是什么?”
他不说话。
叶然咽了咽喉咙,“肯定不是戒指?”虽然这是她现在梦寐以求的,她想和他结婚,想和他在一起,想生在26岁前生一个孩子。
慢慢打开来,发夹落入眼帘。
很美。
叶然怔怔地看着,这是巧合吗?他再次送了她叶子形状的礼物。
“和你脖子上的坠子同款。”
叶然眨眨眼,“嗯。我很喜欢。帮我带上。”
傅延北笨拙地夹在她的左边的发丝上,确实很适合她。
叶然仰着脸冲着他笑着,“傅延北,要不是在外面,我真想抱着你狠狠亲你一口。”
傅延北:“……”
她深情地凝视着他,傅延北不着痕迹地转开了眼睛,心想,感情的事浅尝辄止。
傅延北自然没有医院见许镇,他个性坚持,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像他决定忘了叶然一样……
可是他不去,有人急啊。
陆风急,急的上火。他不想面对大少的黑脸。
苏韶言也急了,收到消息就赶过来。“延北,我收到消息s和盛世签约了。”
傅延北轻轻抬了抬眼皮,“是这样。”
“要不要我和他谈一谈?”
他默了一下,“拿什么谈?何成言的画?”
“我去试一试,延北,我只是尽自己的一点力。”
傅延北慢慢地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怒意,“韶言,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需要帮助?”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苏韶言愕然,被他的眼神惊得背脊一凉,“不是的,怎么会?”
“你回去吧。韶言,叶然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苏韶言身子虚晃了一下,眼眶了的泪泫然欲泣,她惨淡地勾了勾嘴角,“延北,有时候你也挺狠心的。”
是啊,他是挺狠的。
傅延北决定休息两天。周斯南趁着有时间,跑到他家。他的脸上有两处抓痕,已经结痂了。
傅延北目光落在上面,“被猫抓了?”
“嗯。”周斯南轻轻应了一声。
“难怪这两天看不到你的人呢。”他打趣着。
周斯南脸色沉沉的,“延北,我和时安要解除婚约了。”
傅延北的脸色沉静,好像预料到一样。“想清楚了?”
周斯南抓了抓板寸头,“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他们的约定是他们的,不能因为时伯伯和时伯母的过世,就把我的一辈子赔进去。你说是不是?”
傅延北嘴角浅浅一动,向来运筹帷幄的斯南,竟然征询他的意见。“是谁提出解除婚约的?”
周斯南默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时安。”他烦躁,“我同意了。”
傅延北转头看窗外,声音飘忽,“斯南,最近我的大脑老会出现一个女孩子。”
“什么?”周斯南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冷不丁地听到傅延北的话,立马敛起了神色。“她是谁?”
“不知道。车祸的片段,断断续续的。”他一点都想不起来,那个女孩子的脸,他都没有看到。只是记得她身上穿了一条沾满血的蓝色连衣裙。
周斯南咽了咽喉咙,“你不会是假想吧?”他盯着他,“是叶然吗?”
傅延北凝思了片刻,动了动嘴角,“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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