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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局双扣。周昌全和侯卫东赢了三局,楚休宏和晏春平已经尽力,只是今天晚上两位领导手气很好,牌也打是精。他们只能投降称臣。
老邢一直坐在办公室看电视,当然,他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看电视,四分之三的时间在打磕睡,偶尔还有几声鼾。当服务员过来说几位领导要离开,他马上振作精神,迎了出去。
,“周省长,我安排了夜宵
周昌全也有些饿了,只是他腻味了大鱼大肉,嘴巴特别谗豆花饭的香味,道:“老邪。别忙乎了,客走主人安,走了。”
老邢在益杨粮站工作之时,在站长领导上守着粮站的大门,唯一的安慰就是养在门前的盆景,盆景固然好,说到底也只是一种寄托,身遇不平寄情山水。实在是另一种无奈。谁知到了退休之年。他居然有了重新创业的机会。在原有的体系中他早无翻身之力。市场经济提供给他机会,让他赚钱不少,让老树开新枝,获得了另一种形式的尊严。
他坐在办公室候着周昌全和侯卫东,一来这两人是沙州印象的大客户,二来心怀感激之心。三是认识了当权派,可保自己平安,不受人欺
。
侯卫东与老邢握了手,道:“你要想办法浮寻一个店,别想着拆迁以后在原地重开,这事变数大,不保险
走在店外,侯卫东上了周昌全的车,两人都坐在后座。
侯卫东最懂周昌全心思。道:“老领导,吃点夜宵,豆花?”周昌全想着白饭下豆花的美味,有些流口水,道:“这个时候,哪里找豆花?。
侯卫东兴致勃勃地道:“我知道有一家夜豆花店。专门为出租车司机提供夜豆花。听说味道还不错。”
一行人沿着大街去找夜豆花,十来分钟以后,在岭西广场的东侧,找到了明亮的店铺。店铺前停放着一长串出租车,出租车驾驶员或单独、或是聚在一起。吃着简单而古老的食品,
这些出租车驾驶员常年在车上当搬运工,将旅人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根本没有时间看新闻,对周昌全的面容更不熟悉。当周昌全等人进入了店铺以后,除了胖胖的服务员,没有人理睬这一行人。
周昌全很享受这种平民生活,拒绝了楚休宏帮着打调料的建议,道“我自己来,豆花好不好吃,一半的功夫在调料上。”
在打豆花的瘦子闻言。道:“这位老先生是行家,我的豆花用的是井水。”
周昌全不信,道:“你有打井的许可。”
豆花瘦子无奈又愤恨地道:“我向水务局递了好几次申请。水务局那个眼镜科长到我这里吃过好几次豆花,就是不给我办许可证,害愕我每天都要到城外去运井水,所以豆花价钱比一般的要高些,不过货真价实,味道绝对正宗
侯卫东亲自去点了菜,很快,桌上有雪白的豆花。煮得粑粑的蹄花汤,金黄色的萝卜烧肥肠,热气腾腾的排骨蒸笼。让人看了极有食欲。
周昌全拿着调料回来,见了满桌菜。道:“你们年轻人多吃肉,我这年龄再吃这些肉。晚上绝对睡不好,我只吃豆花和白干饭
单纯的米饭没有酒精、美女以及欲望,剩下的就是纯粹饭香,咬着绵扎而有味的豆花。大口扒拉着白干饭,饭香和豆花香混合在一起,进入嘴里的感觉很是实在。
晏春平的妾子春天前一段时间有了身孕,为了能够调到省交通厅来,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忍痛做了人流,如今春天还住在岭西政府的一间单身宿舍里。
晏春平此时最想回家照顾老婆,可是此时周昌全和侯卫东在小店吃得津津有味,他的身份。让他无法开口。而且与周昌全在一起的机会难得,春天的工作调动,还得依靠着两位大佬。
吃完了豆花。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侯卫东坚持着将周昌全送到了家门口。
两人站在门前草坪,又说了一会话。楚休宏和晏春平两人很知趣地躲在远处。
“在省政府工作的感觉如何?”
“我在老领导面前不说假话,目前更加倾向于做实际的工作。”
“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也很了解,把你纯粹当作幕僚太屈才了。也不适合当副职,你最适合的还是主政一方
“谢谢老领导对我的信任。”
,“你在成津做的很好,收拾了残局,当时不少人认为你太年轻,控制不了成津的复杂局面。”
“有你的支持。这才是把成津工作做好的最大保障。”
周昌全笑了起来。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今天我们两人就谈些实在的事,省政府副秘书长虽然做的是幕僚的事,可是毕竟站在省政府的角度看问题,对提高你的心胸、开阔视野有好处,而且,在省政府工作能提高你在全省的知名度,也是一种资历,对以后上台阶有好处
侯卫东严肃起来。挺直腰,目光平视,专心听周
“在省政府工作一年,你到岭西市政府去工作,争取进市委常委。”
侯卫东明显征了征,他迅速分析了此话的真意:“这是周省长的意思,还是朱建国的意思。如果朱建国有这个意思,事情就好办,若是周省长单独的意思。还有些难度。”转念又想道:“周省长是很稳重之人,他若是没有把握,就肯定不会说出来,此时将这事说了出来。就意味着有相当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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