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单位,工作安定以后,把爸妈接到省城里,上青林虽然好,还是太偏僻了,不方便。”侯卫东所指是指到医院不方便。他说的很技巧。
铁瑞青点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聊了一会,铁柄生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包,郑重道:“这是还给侯镇长的钱,当初如果不是你借钱给我们,瑞青妈也治不好,我们全家都非常感谢。”
“我不缺钱。不用急着还。”
“瑞青工作了,家里负担就小了,这几年上青林企业多了,我家的商店生意比以前好多了。”铁柄生将钱放在桌上,道:“侯镇长,这钱我借了好几年,我得给利息,本息全在这里。你点一点。”
侯卫东没有想到铁柄生还要主动给利息,急忙道:“这是治病的钱,谁还会要利息,你们最需要钱,这利息就免了。”
铁柄生给铁瑞青使了一个眼色,父女俩心有灵犀地站了起来,铁瑞青道:“侯老师。你就收着,你给的不仅仅是钱,而是我妈地生命,算点利息,我爸心里会好受一些。”
此时铁柄生已经到了门外,侯卫东只得作罢,他跟了出去,道:“铁校长,你们住在哪里,我开车送你们。”
送走了铁柄生和铁瑞青。回到房间,小佳开玩笑道:“上青林小学校的那间门店,我还有些印象,几年时间不见,铁瑞青长得很漂亮,气质又好,真是山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侯卫东道:“铁家原本是上海人,与地道地益杨人还是有差别,上青林小学虽然教室不行,却是绿树成荫。比其他小学档次要高得多,这是意识问题。”
他看着桌上的手机,道:“现在九点半了,若再有人打电话过来,多半就是麻烦事情了。”
话音未落。桌上手机一边震动。一边欢快地唱了起来,侯卫东无可奈何地道:“当秘书失去人身自由。连手机都不敢关。”
“侯哥,我是茂东烟厂的小周,真是急死人了。”
侯卫东听到小周口气很焦急,道:“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今天我随着郑总和几位技术人员到了沙州,晚上同南部新区高健主任见了面,喝了不少酒,晚上我们郑总和一个技术人员在沙州宾馆按摩中心被派出所抓进去。”
侯卫东吃了一惊,道:“郑总被抓了?”小周着急地道:“我们另一个技术员正好出来接电话,躲了过去,你看怎么办?”侯卫东安慰道:“你别着急,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挂断了手机,他原本想给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杜正东打电话,转念一想,还是先给洪昂打了过去。洪昂也是吃了一惊,道:“乱弹琴,公安怎么随便到沙州宾馆去抓人,这是在影响沙州的发展环境。”
茂东烟厂是沙州市委市政府全力以赴争取的对象,出了这样的事情,洪昂知道其中地严重性,他给杜正东打了电话。
杜正东喝了些酒,刚与老婆吵了架,心中火气正旺,听到了这事,给分管治安的粟副局长打了电话,道:“老粟,怎么搞地,居然到沙州宾馆去把茂东烟厂的老总抓了,是不是不想戴帽子了。”他提高声音道:“你不想戴,我还要戴。”
粟副局长小心翼翼地道:“是哪个派出所抓的?”杜正东火又往上涌,道:“你问我,我问谁,赶紧去查,给你半个时间,把人放出来,亲自带人去陪礼道歉。”
粟副局长平时与杜正东关系挺好,被训得有些火起,道:“派出所如果是依法行事,就没有必要给嫖客道歉,道歉,那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杜正东道:“你是沙州市公安局副局长,不是小县城的民警,怎么这点政治敏锐性都没有,茂东烟厂是周老板亲自引进的,是九九年沙州重大工程,如果因为这事搞砸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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