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卫东,什么事?”
电话那一头,何红富声音很焦急,道:“疯子,今天秦大江石场拉货的汽车被砸了,曾宪刚、秦大江都在等你上来。”968965
“为什么要砸车,伤到人没有?”
“昨天就有人拦车,说是我们的重车将公路压坏了,他们每车要收十块钱的修路费,否则就不准我们的车辆通过。”
侯卫东哼了一声:“笑话,公路是县道,养路段委托给各镇养路,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在那个地段砸的车?”
“出了青林镇一里多,就在三叉路一带,我们给吴滩派出所报了案。”
三叉路已经在吴滩镇的地盘上,由于刚好是三条公路交汇,做了案,可以朝益杨县城路,也可以朝吴海跑。还可以朝青林镇方向跟,治安秩序向来不好。8965
“昨天司机把这话带回来,秦大江和曾宪刚都说不理睬,我给你打手机,一直没有打通,结果今天上午就发生砸车的事情。”
“砸了车,肯定要报名字,是谁干的?”
“听司机说。他们是黑娃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黑娃是益杨县城地一霸,不过他向来只在城里活动,这一次把手伸到郊外,所以大家也不知道真假。
黑娃与梁必发关系不错,通过梁必发的介绍。侯卫东还与黑娃有过一面之缘,听说是黑娃的人,侯卫东拿就给梁必发打了一个电话,道:“梁哥,我是侯卫东,有一个事情你帮我打听一下。”968965
梁必发还在成都出差。电话里传来一阵靡靡之音,还有女人的喘气声,他大声道:“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们两兄弟,怎么这样客气。”
“上青林秦大江石场的货车,在三叉口被一伙人砸了。据说是黑娃的人,你帮我问问,是不是他们干的?”
在电话另一边,梁必发一把就将坐在他肚子上的小姐推开,道:“出去,等会进来。”
听说是黑娃地人,梁必发其实就信了三分,黑娃在县城里占据了大部分地盘,有了一定经济实力。一直想控制周边的建材市场,他几次问起上青林石场的事情,这一次,看来是要对上青林石场下手了。
他还是给黑娃打了一个电话,谈及了三叉口的事情,黑娃在电话里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是我一个兄弟干的,梁哥,你的面子肯定要给,但是。我那位兄弟早已自立门户口了,我地话他未必听,他手下人多,大家总要吃饭,向上青林石场要点稀饭钱,这些老板们应该打发两个。”8965
他嘿嘿笑了两声,道:“上青林石场这两年赚大发了,每车十元,等于打发叫花子,他们承受得起。”
这是一笔大肥肉,梁必发知道黑娃不肯吐出来,他就道:“我只是传话,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你们协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又道:“上青林石场也不好惹,他们和县里头头有关系,也有不少公安朋友,黑老弟,你看着办吧。”
就在梁必发给黑娃打电话的时候,侯卫东给王兵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速到益杨。
由于心中有事,他就没有敬酒,回到包间,就面色严肃地把秦所长叫了出来。
“秦所,遇到麻烦事情了,你看怎么办?”
秦所长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道:“简直无法无天,这事交给我去办,下午我就守在三叉路口,看有谁敢乱动。”
得到了秦所长的承诺,侯卫东放心了许多,又打电话给秦大江,商量了几句,就安心吃饭,只是因为要上山,他就控制了酒量,两瓶酒喝完,午餐便结束了。
王兵的速度极快,一个多小时便从益杨县城开了过来,侯卫东跳上车,就朝着上青林赶去。
“王兵,我给你谈一笔生意,看你是否原意?”
王兵口里叼着烟,潇洒地道:“侯镇,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驾校给我的任务是二十四小时恭候大架,随时都可以学车。”
“这一段时间,你每天上班都把车开到青林镇,除了当教练以外,还当我地临时驾驶员,每天我付一百块钱的工资,至于驾校方面,我去跟交通局打招呼。”
王兵知道侯卫东与交通局朱兵关系密切,他痛快地打了一响指,道:“有钱肯定要赚,每天一百,这个月我的工资就要上三千,真***爽。”
虽然有秦所长的保证,但是侯卫东仍然不放心,他就将王兵调过来,以备不测之需。
上了山,秦大江、曾宪刚、习昭勇、何红富以及何富贵都在秦大江家里,他们正在义愤填膺地讨论着,见到侯卫东过来,秦大江便将主位让了出来,道:“疯子,你快点过来,事情有些麻烦,我们要商量一个对策。”
五大石场,只有田大刀没有出现。田大刀的石场规模原本就要稍小一些,他有了钱以后,长期就在益杨、沙州花天酒地,侯卫东几次上山,都没有见到田大刀,所以,碎石协会数次开会,田大刀都没有参加,今天大家又没有找到他。
侯卫东见秦大江让出位置,也没有推脱,就直接坐在秦大江的座位上,道:“我已经弄清楚了,确实是黑娃地人,他们是想控制周边的建材市场。”他顿了顿,又道:“刚才我给秦所长谈了,他明天亲自带车去三叉路守着。”
习昭勇接口道:“我听治安科的人讲,黑娃这个心狠手毒,而且很狡猾,他现在很少直接出手,大部分事情都由其手下马仔出面,老秦在三叉路又能守几天,我预料肯定还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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