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制服青年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在找借口,谷雨赶忙又解释了一句。
原本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紧张氛围,就这样被破坏殆尽,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这并不代表危机就此解除了。
像野生动物一样警惕的半蹲在墙角的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又冲了过来。试图越过挡在他面前的青年,直扑向毫无防备的谷雨。
手中的日本刀直指少女纤细的颈子,完全就是要一击必杀的架势。然而他的动作再快,也比不上付丧神的动作。只见青年带着考究白手套的手一抬一转,手中打刀的刀刃就直直切向黑衣男子的胸前。若是他继续向前,就难免会撞到他的刀刃上。
那个时候,受伤都还是小事——搞不好整个人都会被齐胸切断成两半。
“等等,他是——”
眼看黑衣男子就要撞到刀刃上,不久前差点被杀掉的‘警察’下意识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请不要贸然插入别人的战斗哦。”
前一秒还被当做目标的少女没有丝毫慌张,表情认真的看向似乎想要插手这场战斗的制服青年。
“是的是的,如果我的战斗被人打断,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杀掉这个碍事的人呢。”清雅温和,但又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哎呀哎呀,让人忍不住想到了过去呢……”
身着黑色衬衣,外面披着白色军服,有着柔顺漂亮的淡金色短发的青年不紧不慢的向着谷雨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身后,是一名穿着白色衬衣黑色军服的绿发青年。清凉的薄荷绿色短发有些凌乱,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乱糟糟。他一手握着一柄太刀,一只手拖着一个隐约看起来像是人的重物跟在先前开口的青年背后一同走来。
“髭切、膝丸。”
谷雨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位新来的太刀付丧神,停留在被他们当包袱一样拖在地上的人。
“这是?”
听到谷雨的问题,被叫做髭切的青年在张嘴的一瞬间突然停顿了一秒。接着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
“啊……是什么来着?”
“是觉得可疑就带过来的人啊,兄长!”膝丸随手将手中的‘重物’甩到了一边。“我们顺着对主人的感应来到这间屋子的时候遇到了这家伙。”
“我和兄长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对谁指挥着什么——面前的屏幕里又有主人的身影。”
似乎对一些词汇还不够熟练,膝丸在说话的时候有几处不明显的停顿。
就因为这样……就把人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注意到动静走过来的藤堂羽纱希看到被称作膝丸的男子甩开的人时,瞳孔不禁缩了缩。
男子的膝盖有着不自然的弯曲,明显已经丧失了行走的能力。又因为被拖行了一路,加深了伤处的伤情,而显得更加糟糕。
他半垂着头,面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
“小幡……公介。”
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这个被出其不意带到他面前的人,正是他这次行动的真正目标。
“嗯?你认识他么?”
谷雨眨了眨眼。
“他是……死刑犯小幡公介。”看到这一次真正的目标任务,青年反而冷静了下来,“请您将他移交给我,他现在归特刑负责。作为公民,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个倒是没问题啦。”
谷雨点了点头,非常痛快的答应道。
毕竟她最初只是想问个路而已。这些事或者这个人,都不重要。
不影响她的话,这个人怎样其实都无所谓。
髭切和膝丸自然也不会介意这么一个人的结果——虽然这个人,说的上是他们的‘俘虏’。
“主人。”
解决了黑衣男子,把他按在墙上打晕了之后,压切长谷部也回到了自己主人身边。
对他们这些刀剑的付丧神而言,不杀比杀要难得多。
尤其像这样在不直接将人杀掉的情况下把人控制住,可比直接把人杀了男的多。
然而为了怕他们失控,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都是不能随便杀人的——如果一定要杀,必须要有主人的命令,或者直接危及主人的安全才可以。
这些都是时之政府,怕刀剑的付丧神们发疯而制定的规则。
人们使用刀剑的付丧神,同时也畏惧着他们。怕他们像千百年来的付丧神们一样,会对人类有报复行为。
一旦付丧神失控,那后果让人不敢想象。
“辛苦啦。”谷雨对着长谷部微微一笑,然后又把头转向了藤堂羽纱希。
“那个,现在能告诉我法务省要怎么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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