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腰侧的这把刀……
其实是她捡的。
不知道是谁落在这里的,总之她看到的时候,就只有孤零零的一把刀而已了。
她有专门待在刀边等待过,却没有看到有人来找。考虑到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最好还是又把武器比较好,她就不客气的把刀带在了身边。
自己大概是会用刀的。
她莫名就是有这种自信,哪怕那时候连走路都还跌跌撞撞的。但当她握住刀的时候,身体里就涌出一种强烈的自信。
只要像这样握着刀,她就无所畏惧。
“算了,回去时之政府的时候查看一下档案记录,总能知道你是谁了吧。”青年女性耸了耸肩,也不打算再问什么了。
毕竟让一个失忆的人去回忆自己的过去也不太现实——能这么轻松就想起来的话,那哪儿还叫失忆呢。
反正每个审神者在时之政府都有单独记录的档案,回去查一查的话总能找到的。
“说的也是。”
失去记忆,却并不会不安的少女爽快的应到。
传送的时间总是漫长又短暂。
自己就好像变成了一管牙膏,被不知名的力量挤压着从小小的入口出去,接着就来到了另外的世界当中。
上一秒还在原始的山林当中,下一秒就站在了人类所建造的城市之中。中间的差距之大,甚至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一处只是自己的错觉。
名为谷雨的少女不安分的四下张望着,对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街道,房子,花草……每看到一样,就同脑海中的名词对上一样。虽然记忆还是没回来,却也好像站到障子门前,只要一伸手就能发现真相的感觉。
越是看的多,这种感觉就越是明显。
“这里是时之政府外面的街市,虽然看起来挺复(土)古(气)的,但实际上还是挺有趣的。”看到谷雨有些急切的看着周围,带路的年轻女子不由的随口介绍了起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审神者,付丧神们也会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陪自己的审神者一起来的,很少有付丧神会单独过来。”
“不过烛台切光忠们倒是蛮长过来采购的就是了,我家的烛台切也是,我不在的时候也会自己专门跑来买东西。”
说道‘我家的烛台切’的时候,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是刀,家事之类的却比我还擅长……该说是我给女孩子们丢脸了呢,还是他这方面太不像刀了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怨,但女子的语气中却只有满满的温柔。
像是为了响应她的话,没一会儿就有两个烛台切光忠抱着袋子从不同的商店里走出来。
街上,店铺里也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付丧神。
虽然重脸率很高,但每个人都在做不同的事,倒也能看得出区别。
谷雨认真的听着身旁同伴的介绍,也认识了许多刀。
“说起来,谷雨你头上带的那个是什么?”
看到随着主人的头转动而不停晃来晃去的流苏,女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那东西,总觉得看着很眼熟啊?
闻言,少女抬起手摸了摸头绳上金色的流苏。
“这个么?是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我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得到了了。”只知道它就跟自己这身衣服一样,从一开始就在。
“啊对了,你知道‘三日月宗近’是谁么?”
反正也没有什么头绪,不如问问看?
谷雨第一次念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同自己在心底念的时候不同,当这个声音真的发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好像在颤抖。
“三日月……宗近?”听到谷雨认真的问题,女子嘴角微微抽搐。“当然知道啊。”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初始本丸么?三日月宗近就是那个本玩的初始……”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变化惊呆了。
谷雨身后原本空荡荡的空间突然扭曲了起来,就好像将一颗滚烫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让水面沸腾了起来。
接着,盈满整个视野的绀色从水面沸腾的最厉害的地方显现出来,几乎将谷雨包裹起来。
“诶?”
谷雨也察觉到了自己背后似乎有什么事正在发生,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漂亮的绀色布料。布料上布满了华美的纹路,每一条都好像在隐隐发光。
最后,当那片绀色笼罩了自己的全部视野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