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前辈,这这不是我做的啊。天都宗内,也分很多派系。和前辈有恩怨的,是天都宗的江福、童戊派系。对了,对了,地面上刚刚被前辈打伤的严相照,他也属于这个派系的。对羽城华家大开杀戒的,也有他们竹山严家的人。前辈,还请你千万别迁怒整个天都宗。”
沙直恺哭丧着眼,死亡阴影笼罩下,不仅将他撇清关系,就连天都宗也赶快和江福、童戊派系等人撇清关系。
要知道如今楚都的局势,云谲波诡,什么惹不得的高手都有。
而眼前看似年轻的唐明阳,就是一位他们天都宗惹不起的级强者。
“他们这些人,在哪里?”
唐明阳说着,抬起脚来,将面前的严相照人头踩碎,靴子却不沾染半点血液。
如此干脆直接的将一位玄元之境强者,如同蝼蚁般踩死,这看得身后的楚项鼎、唐滇武等人,心惊胆颤,浑身毛孔都冒着寒气。
这可是凌驾于皇权的强者啊,天都宗的玄元之境长老啊。
若是平时,就算是他们的弟子来到楚都,他们都拼命巴结,不敢怠慢。
而如今,这中他们眼中的大人物,就这样卑贱的死了,临死前,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出。
而眼前这位沙直恺,更是天都宗的副宗主,平时跺跺脚,都能让整个楚国改朝换代的人物,如今却吓破胆般,在唐明阳面前惶恐求饶。
感受最深的还是唐滇武父子。
天啊,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景黎要让他们跪在府邸门前,求着唐明阳念一丝血脉恩情了。
哪怕一丝,只需这唐明阳开口,这世俗皇权,就是他们唐家的了。
“不行,就算是死,也要将这尊大神,请回唐家供着。”
唐滇武内心又惊又恐的想着。
别说他了,就算是旁边身为天华宗长老的楚伸书、身为天凌宗副宗主的唐景黎,也被唐明阳的手段所震撼了。
说杀就杀,说踩死就踩死?
他们都暗自庆幸啊,还好抓拿金红药堂的人时,他们并没有参与对华家的屠杀,并且当天都宗想要连金红药堂那些护卫的家人都要屠杀时,他们阻止了下来。
否则眼前这个煞星,今日是不是也将他们给捏死了?
“在在,江福是我们天都宗的副宗主,他就在里面。”沙直恺指着先前他走出来的那条通道,急急说道,生怕说慢了一丝,他就要人头落地一样。
“带路吧。”
唐明阳松开手,淡淡的说着。
他的目光朝着被他踩死的严相照看去,只见此人死后,血液直接被天牢的泥土给迅吸干,并且他的神魂,也并没能逃得出,而是直接被吸入土地里。
关押着三千多死囚犯的丙字号天牢,很是复杂,有点像迷宫。
沙直恺带着唐明阳走了几百米,拐了两个弯,才走到目的地。
这里是天牢的中心,一片半径二十米左右的广场,有条通道通往下一层天牢,不过这条通道被手臂粗的铁链给锁起来了,仿佛大门的背后,锁住的是一个恶魔。
广场是个审讯场地,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很多个审讯设备,几个烤刑架上,唐明阳看到了他收的金红药堂的护卫们。
他们承受严刑拷打,皮开肉绽算清的了,有的人直接残废,缺胳膊少腿,只剩半口气了。
而如今,正有两位天都宗的内门弟子,在手持烧红的铁烙,狠狠的朝着几人身上烙去,血肉在高温下,出嗞嗞的肉焦味。
而旁边还站着七八个人,其中有三人,就是炼丹师协会的二月圣子了。
在这个瞬间,唐明阳的杀气,磅礴而出,笼罩住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见一阵狂风扫过,几个拿着铁烙施行的人,已经头朝下,如同插萝卜般,插进了旁边燃烧的油桶里,惨绝人寰的嘶呖声,让所有人听得都汗毛竖起。
“你你到底是谁?”王白山颤声喝道。
这三位二月圣子里,他赫然在场!
“我是谁?”
唐明阳也认出了王白山,这位从丹王谷时就像杀他夺宝的二月圣子。
他的面容忽而一阵变幻,变成了当初化装成唐春的样子。
“唐春杨明唐?你你的修为”
王白山大惊失色。
此子在丹王谷为岚冰疗伤时,不才是先天二重化元境么?
怎么变成玄元之境强者了?
“什么?他就是杨明唐?”
其余两位二月圣子,此时也不敢怠慢,纷纷拿出法宝,围住唐明阳。
他们的任务,就是调查金红药堂背后的杨明唐,是否为血魔宗之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