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泥菩萨,喃喃问了它句:“你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我,它只是尊泥胎,我于是开始莫名地愤怒起来,就像无名之火猛地从胸中燃烧而起,要将周围的切都彻底粉碎。
我拳打在泥菩萨身上,泥菩萨就这样被我打成了碎片,接着我就看见它碎裂成无数的烟尘,终于彻底消散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里没有施虎的痕迹,没有任何人,只有我自己。
接着我感到了个人的存在,那种感觉和我在十二楼的时候感知到的简直就是模样,他从灰烬中走出来,依旧是那样飘渺的身形,像是阵风在游荡,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这样看着他,然后我听见他说:“想不到你也会有如此迷茫的时候,真相总是格外地残忍,它扼杀个人的心智,浇灭个人的勇气,除去他身上坚韧不拔的意志,是不是”
他说的没错,我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自己所有的信誓旦旦都再杠杠化成了粉末,我说:“你是谁”
他却说:“现实与所谓的虚幻,不过是看个人怎么看而已,你所能感知的就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活着就说明你活在真实当中,死亡的意义就在于,你破除了自己的偏见,找到了真正活着的意义。”
我时间并不太懂他的意思,他说:“你现在介于生死之间,并不是指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灵魂,你在四方地狱与泥犁地狱之间摇摆,无形的力量在将你往泥犁地狱里拉扯,因为这是规则,死亡的魂魄必须去往十泥犁地狱受苦,但是也有极少数的人因为不想死亡,所以他们到了这个介于阳世和泥犁地狱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延续生活,在这里与这股无形的力量抗争。”
我说:“是为了破除这股无形的力量,再次回到世间”
他却摇头说:“不是为了回去,而是为了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死亡,可是你却还不知道真正的死亡是什么,当你经历之后,你才会知道,你们口中所谓的死亡,只不过是生命的种转移,只有这真正的死亡,才是让人恐怖的,不寒而栗的东西,即便是亡魂,它们都在做着同样的事,逃避它。”
我说:“你说的死亡是永远的消散,永远不复存在”
他摇摇头说:“看来你还没有领悟,死亡并不是消失,当你真正体会到那样的时刻,你就会知道,我无法告知于你这是什么,因为我也没有经历过。”
我说:“可是你的身体为什么是这样的模样,你又是谁”
他说:“我就是尸沼地狱的执掌者,人们称我为泥菩萨,我在这里等待死亡,也等待个结局,更是在等个人。”
我问:“是谁”
他说:“你的同伴,施虎。”
我说:“可是他”
泥菩萨说:“你之前遇到的,是自己投下的投影,换句话说,你冲破了记忆的封禁,这种记忆让你有了要回去的举动,所以你自己投影了他出来,然后找到了回去的路,他没有出现过,因为现在,他也在经历个重要的时刻。”
我问:“是什么”
他说:“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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