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睿不让开,纹丝不动。
苏风暖无奈,对他低声说,“你先让开,她若是要杀我们,早就杀了,不必等到现在。”
叶睿闻言让开了半个身子。
苏风暖看着凤来,仔仔细细端详她,发现上一次叶裳和叶昔暗中前往北周王宫依照记忆画来的她的画像半分没错。她佯装试探地问,“凤来老祖宗?”
凤来一怔,脱口说,“谁是你老祖宗?”
苏风暖想了想,对她眨着眼睛道,“望帝山背离师门的老祖宗凤来,鬼山派的宗主玉颜轻。你用的是望帝山的绝学,气息承袭望帝山一脉。月前,我和师兄、叶裳前往望帝山,从绝地里救出望帝山的一众师祖和师叔以及师兄弟们,才知道你还活着。”
凤来闻言眯起眼睛,上前一步,气息顿时如高山压顶,对着叶睿和苏风暖罩来。
叶睿顿时又将苏风暖护在了身后,紧张地盯着凤来,“你要做什么?”
凤来只走了一步,便停住脚步,见苏风暖面上没有惧色,她凌厉地说,“我是知道你将他们都救出绝地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救他们出绝地的。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在绝地里来去自如吗?”
苏风暖道,“没有武功,就不能进绝地吗?我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我的师兄和叶裳可是有武功的。他们二人,带着我,自然不是问题。”话落,她道,“再说了,要进入绝地,靠的不仅仅是武功,而是脑子。我虽然没了武功,但脑子还是在的。”
凤来闻言看着她挑眉,“既然你这么说,那么,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抓你来做什么?说好了,凡事儿都好说,说不好的话……”她目光转向叶睿,“我先杀了这小子。”
苏风暖推叶睿。
叶睿依旧挡在她面前纹丝不动。
苏风暖只能绕过他,走到他面前,挡住他,平视凤来,对她说,“我是不愿意称呼您为老祖宗的,毕竟隔着我师傅那层关系,曾经,我和师兄小的时候,是很想师傅将您娶回家,成就连理的。那时候,我只知道您是玉颜轻,不明白师傅那么洒脱的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看不开,太看重门派殊途的规矩。直到月前,在望帝山,看了秘辛,我才知道了原因。”
凤来脸色变幻,没说话。
苏风暖看着她,温声说,“其实,我从小就性子野,没什么规矩,师兄虽然长在江南叶家,但江南叶家的规矩也没束缚了他,他自小被师傅教导,被我拐带,也没什么礼数规矩。若是我们早就知道这一桩事儿,我们也许会劝师傅,什么礼数教条,人生一世,白驹过隙,何必管那么多世俗规矩礼数?”
凤来闻言又眯起眼睛,“你是这样想的?”
苏风暖看着她,坦然地道,“是啊,我自然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师傅迂腐,想不开罢了。”
凤来不信,看着她道,“我不相信苏大将军府的小姐,王大学士的外孙女,燕北苏家的大小姐,容安王府的世子妃,会是如此不顾世俗规矩礼数的人?”
苏风暖道,“规矩礼数,传承了千万年,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自然不能全然不理会。但我觉得,就事论事,您重生一回,已经不是早先的凤来了,望帝山没有您半丝记载,没有半丝痕迹,百年轮回,百骨炼化,百血凝一,您早已经就是玉颜轻了。玉颜轻和师傅隔着的只是门派殊途,也不算是有碍人伦,有何不可?”
凤来闻言面色终于现出一丝裂缝,微微动容,沉声说,“你师傅执拗一生,到死不能接受我,如今这样看来,他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苏风暖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不再接话。
凤来对她道,“你伸出手来。”
苏风暖不犹豫,将手伸给了她。
凤来手指按在了苏风暖的脉搏上,她的脉搏,云雾笼罩,什么也探不清,她凝眉,“你的脉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平静地对她说,“自从我在望帝山的天池山因了寒冰窟解叶裳热毒,自此后,便武功尽失,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凤来又探了片刻,发现还是没有结果,苏风暖的确是没有半丝武功的,脉象奇异的云雾笼罩,什么脉象也探不出,她在她面前,明显地感觉到她气息与常人无异。她撤回手,冷哼道,“为了容安王府的那个小子吗?他有什么好?据说脾气差得很,只是长得好而已。我在要带走你时,他竟然不识时务,如今不死,也丢了半条命了。”
苏风暖自然知道叶裳有性命之忧,不过早就想到有玉灵师叔在,一定不会让叶裳出事儿,她虽然心疼,但是也不会过于担心。于是,接话道,“老祖宗自然无需知道他的好,他的脾气不好,也是我从小惯就的,左右是我护着看着陪着长大的人,我知道他的好就行了。”话落,道,“多谢老祖宗手下留情,他可是我的命,您伤了他,我就不计较了,您若是要了他的命,我可就要找您拼命了。”
凤来闻言气笑,“你这副样子,风一吹就倒,还需要人护着,拿什么找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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