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多,转头看叶裳,他依旧静静站着,沉默着,她轻声问,“今日我们查出此事,怎么办?”
叶裳闻言转头看她,抿了一下唇,道,“暂且压下此事吧!”
苏风暖叹了口气,“是啊,这样的事情,怎么秉承给皇上?皇上若是知道,怕是会气吐血,尤其是事关望帝山,而我师承望帝山,手中还攥着铁券符,如今皇上信任我,更是给了我兵符。就算不迁怒于我,怕是心中无法不堵。”
叶裳道,“你师傅既然是前朝后裔,但他在三年前就死了,在他死后这三年里,这里依旧供奉着前朝历代帝王的牌位,你师傅的同父异母兄弟林客如今虽然活着,但在二皇子身边,不像是与灵云寺有牵扯极深的样子,如今灵云大师也死了。他死也要守着的秘密,能捅破天的秘密,既然我们猜测,事关当今皇室,没水落石出前,这里还是不宜张扬。”
苏风暖点头,“那先将这里继续封着吧。”
叶裳颔首。
二人又查看片刻,除了供奉的牌位,没有其他,便关闭了机关,出了十八观景台。
叶昔等得不耐烦,找来了十八观景台,见二人虽然看起来面色如常,但眉心都蹙着,他上前,小声问,“可查出了什么?”
叶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苏风暖道,“灵云老和尚圆寂了,我们先在寺中住下吧。”
叶昔一怔,“他圆寂了?”
苏风暖颔首。
叶昔知道连灵云都死了,必是出了极大的事情,否则鲜少看到二人这般沉着眉目的表情。他点点头,不再问,对二人道,“那寺中那些和尚呢?如今都收押着呢。”
叶裳道,“让御林军看押着吧,除了各自的院落,不准随意走动,先困几日再说。”
叶昔点头。
因叶裳每年都要来灵云寺拜祭,后山有给他专门留着的院落,除了他外,不接待外客。所以,天色已晚,叶裳、苏风暖、叶昔、以及依旧昏睡着的陈芝苒都住去了那处院落。
进了房中,苏风暖将灵云大师之死以及灵云寺藏着秘密之事与叶昔说了一遍。
叶昔听后,惊异不已,片刻后,欷歔,“望帝山的祖师爷可真是能耐啊,百年来,就这样将前朝历代帝王牌位安置在这灵云寺,不止受着九龙山脉的龙气,还受着香火。”
苏风暖也觉得斩熠师祖能耐得很,尤其是还娶了英夙公主。
叶昔道,“安国公既然是前朝忠臣后裔,背后做着复辟前朝帝业之事,那么,难道京中发生的诸多大案以及背后的阴谋,都是因了前朝?可是,为何晋王和湘郡王也掺杂其中?那二人可是刘氏子孙,难道,他们二人不是刘氏子孙?”
苏风暖道,“谁知道呢!”
叶裳道,“明日,你我三人,开始查藏经阁里的前朝书籍,想必会查出些东西。”
叶昔感慨道,“真没想到啊,我们自诩出世不沾染世俗的望帝山,偏偏被挖出这么大的深潭。”
苏风暖道,“师傅临终时,什么都没有说。”
叶昔道,“他一半流着前朝的血脉,一半流着今朝的血脉。一半承袭父亲,一半承袭母亲。父母都是至亲。我们做弟子的,虽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总归不算是血脉至亲。”
苏风暖点点头。
叶裳对苏风暖道,“你再去查查陈芝苒后背,看看,那日你画的那幅图,是否还疏漏了什么。或者,有什么细微观察不实之处,她身上应该还有我们要的不解之谜。”
苏风暖颔首,“好,我再查一遍。”
叶昔道,“若不是念在她是个小姑娘,我真想扒了她衣服瞧瞧她后背的奇景图,真是不明白,安国公怎么将那奇景图画在她后背上?难道她也是前朝后裔?若她是,那她若是湘郡王的女儿,湘郡王岂不是真是前朝后裔了?”话落,他问,“湘郡王是哪个先太妃所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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