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山历来不涉朝局政事,苏风暖和叶昔是望帝山弟子之事,鲜有人知。
对于叶昔的提议,苏风暖摇头否决,她把碧轩阁的人调入京城,也不想让望帝山的弟子沾染京城的污垢,将望帝山拉下浑水中。
叶昔看着她道,“你是望帝山帝师令的传人,望帝山所有人,唯你调令是从,你若是出事儿,望帝山这一脉的帝师令主便无人了。对于望帝山来,是不可承受之重。”话落,道,“丫头,听我的话,就调望帝山的人,望帝山的人从到大,什么没见过,每个人都是自四处游历磨练,本就是从天下凡尘泥里打滚出来的人。碧轩阁避世多年,你与碧轩阁的联系,江湖知情者众,不见得能适应京中这浑水。”
苏风暖看着叶昔,无言反驳,笑着,“师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嘴皮子功夫和劝人的功夫也这么厉害?”
叶昔瞪眼,“你听不听我的?我是你师兄,也算是你兄长,长兄为大。”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他,“你拿长兄为大来压我,是想我将帝师令拿出来也压你一番吗?”
叶昔翻白眼,道,“你这般不听话,等叶裳回来,我与他好了。”
苏风暖立即,“好了,好了,我听师兄的就是了,你别与他了。若是他听了你这一番话,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事关于我,怕是没心思办皇上交给的差事儿了。更何况,我如今武功尽失,这般需要人保护,他本就心下觉得欠我许多,总要想方设法补救,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怕是也不能顾忌保护我,怕是时刻都将紧张地盯着我看着我了。”
叶昔闻言道,“那你听我的话?”
苏风暖无奈地,“听师兄的话,长兄为大嘛!”
叶昔这才笑开,颇为得意地,“丫头,比以前懂事儿了不少。”话落,催促她,“现在就传信回望帝山给三位师祖吧!请师祖们派两位涉世颇深的师兄弟来京城暂住一段时间,暗中保护你。”
苏风暖点头,铺开了宣纸笔墨,写了一封信,递给叶昔,低声,“千寒如今时刻跟着我,他跟叶裳久了,什么都会告知于他。这封信就由师兄传回望帝山吧!”
叶昔抖了抖信信函,揣进了怀里,点头,“丫头,你处处为他着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以前有武功时,处处护着他,如今没武功了,还是处处为他考量,怕他心思累,怕他肩上的担子重,怕这怕那,哎,怎么你好呢?他是个男人,又因为身份使然,本就该承担这些,偏偏你疼他入骨,都弱成这副样子了,依旧都舍不得。”
苏风暖好笑地,“习惯了。”
叶昔无语。
师兄妹二人又了会儿话,叶昔知晓苏风暖从皇上那里讨了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可以跟着叶裳出入户部,又是大翻了一阵白眼,知晓她这么冷的天还要去户部,似乎对她更是无语了,嘲笑她跟个黏米糖似的,苏风暖对他的嘲笑也不在意,在叶昔离开后,还是收拾了一番,让千寒备车,将她送去了户部。
叶昔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后,以飞鹰传书,将书信送往望帝山。
天空飘着雪,冷风呼啸,寒意入骨。
不过容安王府的马车遮掩了厚厚的几层帘幕,铺了软绵绵的锦绣被褥,里面放了一个大的暖炉,十分的暖和,苏风暖坐在马车里,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
这样冷的天气,哪怕是京城繁华,今日街道上也没什么人。
马车顺畅地来到了户部。
千寒停下马车,对户部门口的守门人了一句,“劳烦通秉一声,告诉我家世子,苏姑娘来了。”
户部守门人大约是一早就得了叶裳的吩咐,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地,“人给苏姑娘见礼,叶世子早先就吩咐了,若是苏姐来了,不必通秉,直接进去找叶世子就好。”
千寒道谢,“多谢。”
苏风暖伸手挑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户部两个大字的牌匾十分雄浑,整体看来,有一种沉重之感。她扶着车辕,缓缓地下了马车。
守门人见到她惊艳了一下,苏大将军府的姐名扬天下已久,但真正见过她的人,还是少之又少。他一呆之后,连忙卑躬屈膝地,“人带苏姐进去。”
苏风暖笑着也了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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