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朕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别的,你她。”
泉子偷偷瞅了皇帝一眼,琢磨了一下,斟酌地,“苏姐才回京的时候,看起来粗俗无礼,玩世不恭,好武斗狠,不懂规矩,但久而久之,奴才发现不是这样。苏姐其实十分聪明,有才华,有品行,对人其实是十分有礼貌的,只不过善于伪装而已,才让人觉得她没有礼数教养。”
皇帝点头,“还有吗?”
泉子道,“还有就是奴才觉得苏姐真是很厉害,精通兵法谋略,本事出众,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又心怀大义,不是深闺里的女子可比的。”
皇帝点头,道,“的确不是深闺里的女子可比的,但性情过于活泼了些,怕是受不住这……”他想什么,又住了口。
因为皇帝的声音太,泉子没听清,但也不敢再问。
皇帝又坐了片刻,叹了口气,站起身,对他道,“去御书房吧,还有些朝事儿未处理,如今叶裳回京了,朕也能轻松些了。”
泉子点头,侍候皇上前往御书房。
苏风暖、叶裳、叶昔三人出了皇宫后,坐上马车,叶裳对千寒吩咐,“先去苏府。”
千寒应是,将马车赶去了苏府。
来到苏府,苏夫人早已经得到消息,正带着人在门口等着,翘首以盼,见马车来到,不等马车停下,便连忙走上前。
千寒给苏夫人见礼,之后对车内道,“世子,苏姐,叶昔公子,到苏府了。”
叶裳挑开帘幕,正赶上苏夫人走到近前,他浅浅一笑,温声道,“伯母久等了。”
苏夫人欢喜地摇头,“没等多久,皇上急着见你们,我想着你们怎么也要许久才回府,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放了你们。”
叶裳浅笑,“皇上也是顾念我们舟车劳顿,知道您等着,没久留,便放我们回来了。”
这时,苏风暖探出头,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娘,您知道我们回来,给我们做好吃了的吗?”
苏夫人笑骂,“做了做了,就知道吃。”
这时,叶昔也探出头,对苏夫人,“伯母,好吃的有我的份吧?”
苏夫人笑道,“自然有!天这么冷,都快下车吧!”
叶裳先下了车,回身将手递向里面,苏风暖顺着叶裳的手慢慢地下了车,苏夫人瞅了她缓慢的动作一眼,没话。二人下了车后,千寒上前伸手扶了叶昔下车。
三人下了车后,苏夫人一边带着三人直接向正院走去,一边吩咐厨房赶紧做饭菜,做好饭菜端来正院。
苏府的内院没吩咐人阖府清扫,只扫出一条路来,天空飘着雪花,落在地面上,不多时,就落了薄薄的一层。
叶裳扶着苏风暖,生怕她滑倒了。
来到正院,苏夫人将三人带进了暖阁,暖阁里的火炉燃烧得正旺,屋中暖意融融,已经摆设了些茶水点心等物,炕上铺了皮毛的软垫。
苏风暖进了屋后,便如软了骨头一般,径直躺去了炕上。
叶昔与苏风暖差不多,也不客气地脱了鞋,占了炕头一角,歪倒在了炕上。
叶裳没落座,而是对苏夫人正儿八经地施了一礼,歉然愧疚地道,“我该向伯母请罪,因为解我的热毒,暖儿的一身功力都废了,以后她或许比寻常人更体弱多病。”
苏夫人一怔,本来以为苏风暖只是受了重伤,她受重伤的时候多了去了,以前这样累疲了身子回家倒在床上就不起来时也不是少数,可是如今听叶裳这样一,顿时惊了惊,“一身功力都废了?”
叶裳诚然地点头,“不止她,表兄被我牵连,受伤也极重,至少要养半年的伤。”
苏夫人立即问,“那你的热毒解了没有?”
叶裳点头,“解了。”
苏夫人松了一口气,缓和了面色道,“解了就好,至于她的功力没了就没了,总比你丢了命强。”
叶裳目光微暖,“伯母厚爱,以后我定好好照看她。”
苏夫人点点头,看了苏风暖一眼,见她抱着软枕舒服地躺在地上,对此事没有丝毫芥蒂,她转过头,对叶裳,“丫头舍了一身功力解你盘踞多年的热毒,这是好事儿。她认为值得,你便无需自责,对谁也不必愧疚,总归你与她是要携手一辈子的人,你们相互扶持,能相守一辈子,我就开心了。”·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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