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灵云大师连夜赶路奔波而来,又为救苏青费了好大一番心力,河间县守安置好住处后,他与叶裳一起用过早膳后便去歇着了。
千寒未歇着,则带着人出去查苏青受伤一案了。
巳时三刻,早先叶裳派出的府卫回来禀告,“回世子,三十里地外的秋风帮昨日被人血洗,苏三公子的人和您早先派出暗中保护苏三公子的人,全部折在了秋风帮所在的秋风山。属下等人查到秋风帮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灰烬,如今只胜断壁残垣了。因世子为府卫们打造的腰牌都是玄铁所制,火烧不断,所以,我等在那里拾到了腰牌,才确定是出事地点,如今尚不能查出死了多少人。”
叶裳闻言眉目一沉。
河间县守险些又跪在地上,一张脸顿时惨白,骇然地道,“秋风帮被血洗了?苏三公子是在秋风帮出的事儿?这……秋风帮上上下下百十号人呢,再加上苏三公子的人……这……”
叶裳瞅了一眼河间县守,没说话。
河间县守一时间觉得他要完了,天要塌了,他刚上任便出现了如此大的命案,上任的河间县守因为河间驿站的人命案直接被查办了,如今他刚上任,日子也到头了。
叶裳道,“继续说。”
府卫又禀道,“整个秋风帮所在地的秋风山,所有房舍皆被烧毁,不过属下们彻查时发现了一物。”话落,他拿出来那一物,递给了叶裳。
只见是一串佛珠。
佛珠很完整,没被烧毁,看着十分透亮,一看就是上好的佛珠,价值不菲。
叶裳伸手接过来,摆弄了一下,一双眸子细细的眯起,忽然冷笑道,“真是百密一疏。”
河间县守看着叶裳,小心地试探地问,“叶世子,这佛珠是……”
叶裳看着他道,“若是不想丢了你的乌纱帽和全家老小的性命,立马滚去赶紧往京里递折子,河间县又出了这么大的命案,苏三公子昏迷不醒,你若是瞒着不报,待皇上震怒,你就没活路了。”
河间县守惊醒,连忙对叶裳千恩万谢,匆匆去了书房,起草奏折,命快马加急,送去了京城。
叶裳对府卫吩咐道,“给千寒传消息,外面彻查的人都撤回来了吧,不必查了。”
“是。”府卫应是,退出了画堂。
响午时分,苏青果然如灵云大师所言醒了。
叶裳坐在软榻上看着他,见他醒来,对他道,“你可真是命大,赶上我碰巧途经河间县,否则你这一条命就交代到这里了。”
苏青醒来后,看到了叶裳,也是惊异不已,眨了眨眼睛,确定没看错,立即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叶裳看着他,“我本来打算去燕北,途经河间县,碰巧遇上你重伤,幸好我任性一回,从京城溜出来,否则你如今就去阎王爷那报道了,你得感谢你命大。”
苏青脱口问,“你竟然要去燕北?你的身体行吗?”
叶裳失笑,“你担心你自己吧!”
苏青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身上的伤,他顿时气怒道,“贼子太胆子大,竟然青天白日放火烧秋风帮,可恨我竟然中了他们的毒手。”
叶裳看着他,“是一批什么样的人?”
苏青道,“黑衣蒙面,手里拿着机巧弩箭,就是当初据说是拦截叶家主那样的机巧弩箭,没想到也被我在秋风帮遇到了。箭伤有毒,可恨我带的十几个府卫还是带少了,全部折在了秋风帮,也没能救得了秋风山上的人。”话落,又道,“还有,你是不是派了人暗中护我?你的府卫也……”
叶裳道,“我派了十名府卫,也都死了。”
苏青顿时一哀,对叶裳道,“是我太大意了,你派人传信说小小的秋风帮不可能做下河间驿站那样的案子,我便留心暗中又连查了秋风帮几日,果然觉得不对劲,便明着带着人上了秋风山,没想到刚到秋风山,便有大批人闯入了秋风山放火,同时见人就射杀。若非我带的人和你的府卫冒死救我出秋风山,我就死在秋风山了。”
“你说当时还是青天白日?”叶裳问。
苏青道,“太阳还未落山。”
叶裳道,“的确是胆子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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