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着说,“那日太后召苏府小姐入宫,却在她入宫后,打发走了小国舅,以至于小国舅至今都没见着她,我便知晓太后跟皇上是一条心,心里还是属意我娶苏府小姐的。”
她那时听了一怔。
他又说,“太后放心,诸位大人都跟着我一起办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定然会秉公办案,只要太后没做,自然是无需担心的,诸位大人都会与我一同公正办案。”
这话说完,他带着刑部和大理寺便走了,他走后,她依旧不能安心。
后来,国丈府搜出大量证据,她觉得天都要塌了,几乎受不住就起晕厥。
但三日后,他却真的秉公办案,揪出了月贵妃,她和皇后以及国丈府都是被月贵妃陷害一事,历数月贵妃累累罪行,月贵妃被杀,皇上下旨,国丈府无罪释放,她这颗心才彻底地安定了。
如今细思极恐,那样的日子口,他却提到了这番话,难道叶裳那小子真喜欢真想娶苏风暖?
她一时有些坐不住了,对严公公问,“去看看皇上如今在做什么?”话落,看了一眼天色,“快晌午了吧?皇上若是今日不忙,请他来哀家宫里用膳吧。”
严公公闻言连忙去了。
太后坐了片刻,又问旁边的老嬷嬷,“哀家听说,那日叶裳为皇上挡了一掌后,苏家的那小丫头便出现了,十招杀了月贵妃,下手十分利索?”
“正是。”那嬷嬷连忙道。
“后来,她和叶昔一起,将叶裳带出宫回容安王府医治了?整整医治了三日,从鬼门关拉回了叶裳的小命,是不是?”太后又问。
“正是。”那嬷嬷点头,“皇后娘娘亲眼所见,还与苏小姐说了好几句话呢,娘娘后来说,苏小姐就是言语无忌了点儿,其实挺讨喜的,只是您规矩多,不喜她闹腾罢了。”
太后闻言脸色有些难以言喻,一时不再说话。
那嬷嬷见太后不说话,揣测着她此时的心思,连忙又说,“不过听说叶世子醒来后,听说是苏小姐医治的他,大为恼怒,将苏小姐赶出了容安王府,将孟太医给揪去了容安王府。孟太医不敢开药方,私下去请教了苏小姐……”
太后闻言又纳闷,“这叶裳……打的什么哑谜?”
那嬷嬷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严公公折回来,回禀太后,“皇上刚刚已经出宫了,听说去容安王府看叶世子了,午膳也不在宫中用了,说在容安王府与叶世子一同用午膳。”
太后听罢,歇了心思,“满朝武当时都在,宫中大内侍卫也不计其数,可是都没人及时替皇上挡那一掌。而叶裳做了,也不枉皇上爱护他多年,较之常人更厚爱些。”话落,她摆手,“既然皇上去容安王府了,那便罢了,哀家改日再与他一起午膳,如今传善吧。”
严公公应了一声是,连忙去了。
容安王府内,叶裳自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林之孝抬了百抬聘礼前往苏府求亲的消息,他那时正端着药碗要喝药,听到千寒小心翼翼地禀告,一张脸蓦地一沉。
千寒暗想要糟,连忙说,“世子,您有伤在身,切不可动怒。”
叶裳端着药碗顿了片刻,脸色慢慢地恢复如常,端起药碗,一口一口地将药慢慢地喝了。
千寒见此松了一口气。
叶裳喝完药,接过千寒递给他的水杯,漱了口,才问,“她呢?”
千寒知道他口中的她说的是谁,连忙说,“苏姑娘昨日回府后,似乎去接了凤少主,借由丞相府孙公子的马车将凤少主送到了王大学士府养伤,后来不知回没回府,不过今日林二公子登门求亲时,苏姑娘没露面。”
叶裳将水杯递给他,闭上了眼睛,对千寒吩咐,“你亲自出去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即来回禀我。”
千寒看着他,“那您……”
叶裳绷起脸,“我这里还能少了人照顾?快去!”
千寒连忙应是,立即去了。
叶裳在千寒走后,用手揪扯了一下被子,磨牙,“林之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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