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难看,“你是国丈府最有出息的嫡系子孙,国丈府的门庭将来要交给你继承。国丈府若是毁了,你将来如何立足?你可有想过?你怎么会想着主动将东西交给叶裳这样愚蠢的作为?”
许云初叹了口气,对太后道,“皇上将轻武卫给了叶世子,命刑部和大理寺配合他查案,昨日夜晚,江南望族叶家嫡子叶昔和苏府小姐找到了东湖画舫沉船失踪的那名涉案人进了京。这说明,叶家自此后,不会再对叶世子置之不理了。而叶昔和苏府小姐是同一师门的师兄妹。苏府肌肉牵扯了,王府也就被牵扯了,王大人也会相助叶世子。如今,满朝武,除了依附国丈府的人外,朝中中立的清流也都隐隐倾向叶世子能查出此案。这样一来,叶世子查此案,人心所向。如果,我们国丈府不相助叶世子查案,反而阻挠的话,怕是都会人认为这两件大案的背后主使人是您和国丈府。天下悠悠众口,届时国丈府名声会一落千丈,一旦众口铄金,国丈府又何谈立足?”
太后闻言一噎,随即更是怒道,“皇上竟然将轻武卫给了叶裳,真是想不到了,这么多年,即便月贵妃宠太子,他也护着太子,可是却没给过轻武卫。皇上如今可真是好得很,看重叶裳竟然比看重太子还更甚了,这是铁了心要把哀家和国丈府挖出眼里了。”
许云初不语。
太后又怒道,“叶昔怎么会和苏风暖是同门师兄妹?这个事儿昨日我也听说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许云初道,“今日回京后,我和妹妹在墨宝阁碰到了叶公子。据他所说,多年前,机缘巧合,他在外游历,与苏府小姐同拜了一个师傅,确实是同门师兄妹。只不过多年来,叶家无人来京,距离京城又远,无人关注叶家消息,而苏府也是不久前才进京,所以,不曾听闻罢了。”
太后脸色又寒了几分,“这个苏风暖,没想到一个野丫头竟然与叶家嫡子是师兄妹关系。”话落,又问,“你既然看到了叶昔,他行止如何做派?可是那种跟苏风暖一样作风的人?”
许云初想了想,保守地道,“我未曾见过苏府小姐,不知苏府小姐是何作风,不好评说。不过叶公子,不愧是出身江南望族叶家,浑身尽是世家底蕴和清贵,看着不像是胡闹之人。”
太后皱眉,“既然如此有差别,他们怎么会拜了一个师傅?”
一直没开口的许灵依此时道,“叶公子说和苏小姐情意深厚,言谈间,似乎感情非同寻常。我特意提了叶世子和哥哥,那叶公子竟然不避讳地说不担心苏小姐被谁从他身边抢走。想来,十分喜欢苏小姐。”
“嗯?竟有这事儿?”太后愣一下。
许灵依肯定地点头,看了一眼许云初,“哥哥当时也在身边,叶公子的确这样说的。”
太后看向许云初。
许云初没做声,没反驳,显然是默认了。
太后见许云初没反对,显然这事儿是真的了,她冷哼不屑地道,“这苏风暖果然不止是个野丫头,不止不通事物,粗鄙不堪外,竟然还与人私定终身,不知廉耻。这样的女子,果然不能娶进国丈府。”话落,她对许云初道,“幸好你还不曾见过她。哀家见了她之后,虽然觉得不好,但碍于苏大将军府,想着若是结这门亲,于国丈府有利。本来还想你见见她,再考察一番,如今看来,倒是没有必要了。”
许云初依旧不语。
太后见他半晌没言声,想着他也是为了国丈府考量,考量的也有道理,她不是鼻子不是脸的训斥有些过了。便缓和了面色和语气,对他软声说,“哀家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但宫里还有你姑姑,国丈府还有你,哀家总不能让国丈府就这么倒下,总要支撑着国丈府,直到闭眼那天,管不了时,也就不管了。如今哀家既然还在,就不能坐视不理皇上欺负国丈府。”
许云初闻言也缓了面无表情的容色,温声说,“国丈府不会这么容易倒下,但目前很多人都对国丈府揣测,以为是国丈府暗中做的这两桩事儿,害叶世子拉东宫落马,以求与皇上抗衡。国丈府才不能坐实此事。毕竟太后和国丈府是真不曾做这两桩事儿。不知背后是何**乱,一定要查出来。不止不能阻止叶世子彻查,还要帮助他查案,让真相大白,也还国丈府清白。”
太后闻言也叹了口气,“国丈府如今在风口浪尖,哀家也明白案子是要查,可是偏偏是叶裳来查。叶裳本就是宗室的向心力,如今皇上一心扶持他。哀家怕将来不可收拾,不如现在就掐断,让他永远踏不进朝堂,立不稳脚,如今只做个荒唐世子,将来做个闲散王爷,让人省心。”
许云初闻言温声道,“太后无需多虑,叶裳入朝堂,我也会入的。未必保不了国丈府。”
------题外话------
这是二更~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