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和曲维贞皆想,此次过后她们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了。
才怪!
小孩们合不来,但黎宝璐和重华郡主却是越谈越相投,俩人明明相差近十五岁,且中间还隔着一个前世,但俩人意外的合拍。不论是性格脾性,还是三观及处事的原则。
这让黎宝璐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和顾景云感叹,“重华郡主不仅人品好,性格也豁达,怎么谢小姐如此在意闺阁名誉?”黎宝璐倒不觉得在意闺阁名誉有什么错,但将她一人的闺阁名誉置于十多人的性命之上就有些过了。
顾景云不太满意宝璐这几天总与重华郡主来往而忽略了他,因此道:“说明她教得不好,为了孩子们着想,你与她还是少来往吧。”
黎宝璐不满,“我和她相好,与孩子们有何相干?”
“怎么不相干,你和她走得近,那以后两家孩子就免不了来往,再勤点,以后说不定孩子们就成世交了,维贞和静翕也就罢了,他们现在长大了不少,也能辨是非善恶,我们的闺女可还小呢,所以来往的人尤为重要。”
顾景云一本正经的胡说件归档,然后才回家。
回到楚家,他将将来得及喝下一口热茶,他老娘便边哭边扑进他怀里,然后一个惊雷劈下,他才知道他大哥唯一的儿子,他亲侄子失踪了!
楚生差点站立不住,脸色煞白的拽住他问道:“何时不见的,可派了人去找,为何不给我送信?”
楚生的妻子余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代婆母回答,“一个多月前不见的,书院要开学了,那孩子问我要了些钱出去买些书和笔墨,我就让来福跟着他一块儿去了,谁知道路上人多,一个错眼不见就丢了。来福一开始也没往心里去,觉得哥儿都十岁了,那条街又是走熟的,丢不了,所以叫了一声少爷便往前找,谁知竟走了半条街也没看见,来福才慌了,赶忙满街的寻找。一直到晚上,他见找不到逸哥儿这才回府禀报,我再派下人去找,哪里还能找到?”
楚生听说都丢了一个多月,立时脑袋一晕,差点昏倒在地。都一个多月了,人还怎么找?
他眼睛圆睁,怒视着妻子问,“那为何不早点写信告知我?”
余氏哭得更加厉害,抹泪道:“我哪敢告诉老爷,先不说老爷一直在赶路,我不知地址,便是知道妾身也不敢让你为家里的事烦忧啊。您是出京去传旨的,便是知道了这事难道还能丢下差事回来不成?那可是欺君的大罪,老爷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照看好逸哥儿。”
楚生抖着嘴唇不说话,楚母连忙道:“不怪你媳妇,她也是为了你好,欺君可是大罪,要砍脑袋的。为今之计是赶紧去找逸哥儿,老二呀,你是官儿,肯定认识很多大官儿,让他们帮帮忙,各地留意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逸哥儿了……”
楚生只觉得满嘴苦涩,哪里那么简单。
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过了两天要是找不到,再想找回来就难了,而楚逸都被拐一个多月了,人贩子早就不知把人带到了何处,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但找不到楚生也要去找。
他衣裳也不换,直接就往府外走,边走边问,“可报官了吗,衙门可有回音?”
余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惊诧的问,“还要报官?我,我一直让下人去找的,从未间断过……”
楚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妻子,余氏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顿,捏着手中的帕子强笑道,“怎么了老爷,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楚生扭回头,直接往外走,“将出去找人的下人都找回来,我一会儿要问他们话。我先去报官。”
楚生坐上马车才出府马车便被人拦住,他脸色冰冷,唰的一下撩开帘子正要喝问,外面的少年便作揖道:“可是通政坊楚宅的楚大人吗?”
楚生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因此微微皱眉道:“正是,阁下是谁?”
“在下南风,贵府的楚逸公子在我家府上,还请楚大人移步去接楚公子回家。”
楚生愕然,第一个想法便是他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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