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名门大派,还有些门派在路上,白一堂并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但人都来了他也不可能赶走,凌天门和他们都有来往,以后肯定还要打交道,因此和对待开封府那些江湖侠士不一样,白一堂对这些人很客气。
这次来的都是与他同辈份的人,虽然掌门未来,却也都是在门派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足以见他们对凌天门的看重。
白一堂拎着黎宝璐见了俩人,收了两份见面礼后便盯着黎宝璐看了半响,果断的把顾景云也拎来了。
收礼就要收双份,收一份多孤单啊。
黎宝璐微红着脸,凑数的顾景云比她还坦然。
俩人在客栈里转了一圈,收了一怀的见面礼,然后白一堂果断的打包了些吃的就上路走了。
黎宝璐&顾景云:“……师父,我们就这么走了?”
“你们想留这儿?”白一堂淡淡的看着俩人。
俩人齐齐摇头,“可……”可是刚收完礼物就跑好吗?
白一堂则淡定的道:“为师已经邀请他们了,他们会跟上来的,我凌天门只有我们师徒三个,招待不来这么多人。”
其他门派还要准备,好在白一堂没有遮掩行踪,去见人时又都送了一张帖子,上面有详细的门派地址,所以他们后续可以慢慢跟上来。
但项飞宇和袁善亭等人却是跟着白一堂一起走的,其余跟着他们来的江湖侠士大部分决定留在雅州,等着和其他名门大派一起行动。
袁善亭和苏安简都有些激动,凌天门的山门呢,他们连传言都很少听到,这下总算是能亲眼去看看了。
凌天门最高的武学便是凌天扶摇功,取自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意,而凌天门轻功的轻灵和磅礴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因此俩人都想象凌天门的山门应该是在险峰之上。
而在蜀中,这样的险峰并不难找。
俩人满心激动的跟着一行人走过官道拐入小道,过了城,越过乡,最后行走在田间小道上,跟着马车磕磕碰碰的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马车停下了。
大家都有些茫然的看向白一堂。
就是项飞宇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堂,怎么不走了?”
白一堂从马上跃下,看着夕阳下的农田,一只只飞鸟扑棱着翅膀在田间觅食,时不时的展翅飞上一段,鸣叫两声,冷冽的空气从鼻腔处直扑胸中,但白一堂却觉得舒爽不已。
他浅笑道:“我们到了!”
众人茫然的抬头看去,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田野,转头看向西南方,只有那里有些许房屋,但看着不过二十来栋,而且大多是茅草房,只有零星几栋是泥瓦房,一点也看不出大门大派的影子。
项飞宇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愣愣的看着那些茅草屋,颤着手指指着它们道:“白兄,你别告诉我那儿就是,我知道你们凌天门为国为民不舍得花钱,但也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穷成这样,连个砖瓦房都建不起吧?
项飞宇有点想哭。
白一堂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凌天门的山门也是祖传的,别忘了我们开山的祖师爷是皇室中人,你觉得他会去住茅草房吗?”
大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白一堂靠在车辕边上,很快村庄里就跑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看着有五六十岁了,但跑起来气不喘腿不颤,似乎会些轻功,没用多久就跑到了跟前。
看清站在车边的白一堂,老人想也不想就跪下磕头,“公子回来了,老奴恭迎公子。”
白一堂不在意的挥手道:“起来吧,起来吧。”
他扫了一眼老人身后的少年,笑道:“这是您孙子?都这么大了呀。”
老人满脸是笑的道:“是啊,长大了好接奴才的手继续伺候公子和未来的小主子。”
白一堂怅然的道:“只怕用不着他了,这次回来我打算将你们全放籍了。”
老人微愣,然后立即拉着孙子跪下,满含热泪的道:“奴才谢过公子。”
白一堂挥手道:“行了,不用跪来跪去的,我这次带了些朋友回来,你带了人将房屋收拾出来,准备好吃食,再过两日来的人会越多,你让人将屋前的空地整理好了,那些人来了让他们在那里扎营。”
白一堂将黎宝璐和顾景云叫出来,指了老人道:“这是恩伯,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吩咐他,这是我收的徒儿,也是你的小主子,这是她夫君。”
恩伯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黎宝璐和顾景云,连忙拉了孙子又跪下行礼。
黎宝璐忙将人拉住,恩伯这才在前面带路领着大家去凌天门。
凌天门的山门正好在小村庄的正对面,隔着一片良田的东北方的山坡上。
山坡很缓,上面种满了竹子,要不是有恩伯带着,他们的马车根本找不到进去的路,林深而路窄,一眼看去,感觉竹子与竹子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白一堂悄悄的和黎宝璐说,“为师二十来年没回来了,其实我也找不着路了。”所以才要在村口等恩伯出来带路,不然丢脸就要丢到姥姥家了。
掌门人找不到本门派的山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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