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是有意入学的,不论是哪个村的我都收。”
“那束脩……”
“束脩不用交,不过每年学校都会布置下一些任务,他们必须完成,若是不完成那便补交束脩。”见五人忐忑,黎宝璐便笑道:“放心,任务不会很难,也不会占去他们很多时间的。”
五人皆有些意动,他们家里都有孩子,若是能进学……
而且跟着黎宝璐有束脩拿,要是拒绝了,以后他们只怕连布坊的订单都接不到,日子还会和从前一样。
虽然依然不甘心把自己的手艺交给别人,但五人却很向往改善生活。
五人心思复杂的收拾东西回家。
他们并没有隐瞒这个消息,因此随着他们回家,秦家要在一村办学的消息便传遍了所有的罪村和向善村。
在这条消息面前,罪村和向善村的信息传播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结合不久前传来的消息,村民们心思浮动起来。。
之前便有人进村鼓动他们开春后多植苎麻,好纺织麻布,说秦家会负责销售。
但大家都半信半疑,但今天,再听得办学之事,大部分人都信了。
整个流放区域,能有本事做这件事的也就只有秦家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秦家有个良民,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良民。
如果他们纺的麻布真的能卖出去,众人一想便心思火热起来,那不吝于给他们找了条活路。
村民们开始不辞辛劳的跑到一村来打探消息,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便直奔回家,让家里人保养好织机,开始拎着锄头出去开荒。
苎麻很容易存活,即使是种在路边也能长好,所以半山岭的土地也被他们开出来,打算一开春就种苎麻。
张大妹和张一言拿着本子开始走村串户的一家家统计明年种植的苎麻,以便做好明年的计划。
黎宝璐则一边画壁画,一边习武,一边深造自己的琴棋书画,再一边将村里的几间废屋收拾修缮一新,预备明年做学校用。
学校的校长自然是德高望重的秦信芳先生,黎宝璐和顾景云作为投资人,忙得不要不要的。
直到过年前两天黎宝璐才歇下来,当天便睡了一个懒觉,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顾景云也不叫她,按时起床读过书后便去吃早饭,吃完了才端一份早饭回来给黎宝璐。
黎宝璐就披头散发的洗漱完后横扫一片,爬上床继续睡。
顾景云坐在窗前,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的动静忍不住抽了抽嘴巴道:“还是起床活动一下吧,不然等过完年忙起来你该觉得吃不消了。”
“我不,”黎宝璐慵懒的趴在被子上道:“我觉得现在不躺死,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难得有几天的休息时间呢。”
顾景云看向窗外,笑道:“不怕你师父来找你?”
黎宝璐泪流满面,悲愤的锤着床道:“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他我们在外被追杀的事了,明明我都那么忙了,他还往死里操练我……”
顾景云走到床前看了她半响,最后掀起被子盖她身上,笑吟吟的道:“那就睡吧,等想起的时候再起。”
可她睡不着了呀。
黎宝璐就是懒得起床,直接披着头发翘着腿在床上发呆。
顾景云见状摇摇头,背着手出门。
白一堂最近常往山里跑,宝璐又忙得脚打后脑勺,他屋里肯定又乱得跟狗窝似的了,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弟子不愿意动弹,他这个弟子的夫婿只能代劳了。
顾景云将大门关上,转身便看到两道人影躲了起来。
他不由眯了眯眼,重新打开大门就要回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是君子,可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顾景云当机立断,躲在阴影里的人愣了一下,在顾景云快要关上门时突然走出了阴影,焦急且祈求的看向这边。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少年,中年妇人正局促焦急的看着他,而那少年面皮涨红,看着顾景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顾景云关门的动作一顿,他认得那妇人,那是宝璐的二婶梅氏,九年前他曾跟着宝璐去黎家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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