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在外面火烧火燎的四处转圈子,他就这么一个妹子,从小就死倔死倔的,性格要强的要死,她不发话,那两个姨太太和六个儿子,都跟木头桩子一样,跪在那里。
大厅中安静的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谁也不敢言语。
砰!巨大的声响,从书房方向传了下来,吓得大厅中几人一哆嗦。
坏了,老爷真的生气了,这应该是摔茶杯的声音,李忠心中一颤,老爷从小到大,发脾气的次数屈手可指。
“郭…方…枫!我要弄死那个老匹夫!”紧接着,一声咆哮从门缝中传出来,是老爷的。
虽然书房距离大厅有点远,但还是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
李忠的目光再次从六个外甥的面前扫过,一个个都茫然的摇摇头。香江没有听说谁叫郭方枫的?新加坡倒是有一个,妹夫怎么和新加坡的郭方枫车上关系了?
前后也不过二十分钟,李新媛扶着精神崩溃的魏丽安从台阶上下来。
她脸色语气缓和了很多,“大家都起来吧。魏源,从今天起,你就是魏家家主。”
见魏源要开口,她出言直接阻止了,“这是我和你父亲的决定。你稍后去找你杰哥,在大屿山要套小点的房子,我陪你父亲去那里修养。”
见大家都站起身来,她又添了一句,“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今天的事情就当为娘胡闹,谁也不许打听,都忘了吧。”
李忠从她的三句话中听出许多信息——魏丽安确实犯了大错,被废家主;和李家的关系没有变化,以后照常往来,否则也不会让魏源去找李杰要房子;她还阻止了家中六个孩子去找新加坡郭方枫的麻烦——大家族之间的恩怨,小家族胡乱参与只会死得很惨;从这一点来判断,自己的妹子对老爷也是有些不满的。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今天也不留你们了。”李忠见一帮孩子还准备围着母亲询问,他两手一张,将他们拦住,往外驱赶。
临出门,李忠拍拍魏源的肩膀,“回去好好安慰你母亲,要不然你们魏家肯定是一场大祸。”
作为舅舅,他有责任用这句话想要消解今天这件事的影响,如果这几个孩子中有那么一两位不懂事的怀恨在心,那他妹子的一片心血就白费了。妹妹怕孩子们莽撞的去找新加坡郭家的麻烦,可李忠更清楚,如果怀恨李家,他们未来更不会好过!
“谢谢舅舅,回去我会和弟弟们说明白。”魏源施礼后才告辞。
李忠满意的点点头,很显然,魏源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待自己妹夫一家走了之后,李忠来到书房前,叩了叩门。
“进来。”李基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的怒容还未消散,见是李忠,他摆摆手,叹了口气,“你也别问了,他魏家有了阿媛,合该当兴!”
李忠的心彻底放下,老爷这是不准备对付魏家,这就够了!否则老爷只要和恒荣银行打声招呼,逼着魏氏出租公司还款,那魏家立刻就会资金断流,分崩离析。
“不是这件事,他魏丽安做错事,活该惩罚,没什么可求情和抱怨的。”李忠低了低头,“刚才没来得及说,是小少爷从英国来电话了,好像准备和您商议内陆投资的事。”说完,他顺手将地上的瓷杯碎片捡拾起来。
伦敦已经是深夜,昏暗的床头灯让卧室平添几分暧昧,雪白的丝绒被遮盖两具火热的身体。男人的面孔有着奇怪的痉挛,然后从隆起的被窝中钻出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光洁的手臂伸到床头柜,拿起一条准备好的毛巾,擦嘴的同时将口中的东西抹去。
“啊~终于可以美美睡一觉了。”金发女子将毛巾扔在柜子上,很慵懒的斜躺在男人胳膊上,她不准备去穿睡衣了。
男人将手臂曲起来,搭在她的肩头,并沿着锁骨滑了下去,将一团丰腻揉在手心。
“听说最近三个月查尔斯的表现不错,你不应该如此忙碌才是啊?”
“他确实在试着接手斯宾塞贸易的业务,可是……订婚才不到三个月,他又找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诺丁山伯爵的情人。你觉得…他这样的表现,还值得信任吗?”她将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脸颊,仿佛在发泄对弟弟的不满。
“那可不一定,能力和……情感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男人在手上稍稍用力,拨弄着嫣红的草莓,“如果他能搞定阿米尔.珀西,我不觉得这事件什么大事。”
她将头抬了起来,等了几分钟,然后长出一口气,“你……就是个混蛋,可我不希望我弟弟也变成你这样的混蛋,而且他也没有你这样的点石成金的能力和本领。那么他就应该很本份的去继承家业,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味模仿你的……风流。”
说完,她又倒在男人的怀中,还用力的搂着他的身躯。
“嗨!爱丽丝,你认为我是罪魁祸首?”男人举起另一只手臂,隔着被子在她臀部拍了一记。
“是的,你就是!”爱丽丝翻了个身,将身体整个伏在他的身上,一只手从被窝中向下握住,“如果我是黛安娜……我半天也活不了。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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