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军人,我是兵,是国之重器,掌控负责杀戮,那我要是还把这么雅致神灵的物件戴在身,怕是有亵渎之嫌啊。
在云南的时候,我从来都没佩戴过玉饰,包括一些玛瑙宝石,这些东西我也是给母亲蕙英弄过一些,要么是礼尚往来的时候弄一些,其他的时候我是能不动不去动这一类的东西。
军人吗,要有军人的样子,带块玉至少我认为这是不像话的。而且按照章程来讲,佩戴饰物是不被允许的。
我对袁克定回答道:大公子,要是说好枪,宝刀快马,我倒是还有那么一二件,唯独这个玉器啊,什么宝石玛瑙啊,我是真的没有。
恩袁克定回过头看了看我,而后笑着对我不阴不阳道:松坡啊,那我知道了,无妨无妨,这总统府什么玉件没有啊,是不是。
杨度笑了,道:大总统要我办一些公事;大公子,不知道刚刚我说的可对啊松坡这样的武之才,堂堂将军,怎么能去做这些事那。您看,您这个玩笑啊,可是开大了,松坡这都当真了。当时您还和我打赌来着,看着您是要输给我了哦。
而后,杨度也不等袁克定说话,反而对我继续说道:松坡啊。你是不知道啊,前几天我请大公子品茶,那个时候啊,大公子说,他说松坡在云南,肯定有不少好玉啊,是不见他拿出来,晳子你说他是不是怕咱们给他抢来啊。我则是解释话说大公子,松坡这个人啊,您还不了解吗身外之物他有什么怕不怕的,再说了他一个将军怎么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那松坡这是真没有,要是有啊,肯定会给您和大总统送来的,您也别不信,要是您说你想要的话,松坡这个人,都能亲自回到云南给您去淘换
我点点头,而后又看了看袁克定,此时袁克定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而后也是笑着对我道:是啊,松坡,晳子当时说我还不信那,我俩还赌了一顿酒那;今天你看,我这还输了。不过输的不冤,哈哈哈。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我做东,咱们三个,好好的聚一聚。
听完袁克定的这番话,我只是笑了笑,不过从心里,我已然认定了杨度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哎,袁克定和他,这么一说,我的计划算是撞到了南墙了,不过算是如此,我也不能此放弃,他们有过河桥,我也有自己的天梯
所以他现在对我来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熟悉的同僚罢了,对于这样的人,我本不需用心的,只要面可以应付是了,可是偏偏是这样,对于杨度,我还真是不能如此,理由很简单。杨度之前说的话,无异于拆了我的台,毁了我的路。
虽然我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威胁到了我的家人的话,那么我实在是找不到原谅的理由,而且实话实说,要不是我早有所准备的话,那我这一次还真是要被他的那几句话吃定了。
杨度说罢,我笑了笑,接招过来,道:晳子兄说的是,蔡锷不尽责不尽责,该罚啊。
哈哈哈。袁克定插话道:晳子你看到没,松坡君子也
杨度也是在一旁点头附和
入夜,昭威将军府内。
此时在我的将军府内弥漫着一故肃杀的气息,蕙英也好,下人也罢。原本此时该做什么的亦或是怎么样的,都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蕙英也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声不响,虽然如此,可是在我离开的去到书房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从窗口紧盯着我的那个影子。
书房内,我的手边,是一份没有名头的信封,里面是我的亲笔信,自我的对面,除了副官陈敏麟之外,此时还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穿着马褂长袍,女的还是女扮男装。
此时,敏麟走到我的身前,对我道:将军,他们两个是我在云南带过来的,曾经隶属咱们滇军情报部门,不过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他们养好伤回到滇军的时候,因为已经拟定了死亡证明,所以我也没宣扬,而是把他们两个藏了起来,咱们来京这一路,其实他们都在咱们的身边。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而后我便对那一男一女问道:你们两个,平时都住在哪里
男的说:报告将军,我们两个一直住在将军府。
什么他的回答不由的让我眉头一皱;男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将军,平时我们在将军都是化妆过的,所以您并没见过我们,而且我们也是由陈副官分别招收到府里的,所以除了陈副官之外,没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真正身份。
我惊异的看着蕙英,这是她我们结婚以后,第一次这么称呼我,而且她低沉的声色,还有,眼说不清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叫我的时候,我竟然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非常强烈的感觉。
我不知道要出现什么情况,亦或是蕙英要对我说什么,可以这么说,我此时此刻,一点预料都没有。但是我却深信自己的潜意识,传递给我的信息,是肯定不会出事。虽然仅此而已,可又足够了。
我坐到蕙英的身旁,捏了捏她的脸,道:怎么今天叫我将军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又要称呼您为什么那将军夫人吗或者是,太太哈哈哈。
我的笑声让蕙英不由的也笑了出来,她拉过我的手,一只手还按在我的手背,看着我的眼睛对我道:我是你的夫人,可我却从未称呼过你一声将军;你知道吗松坡,其实我之所以如此
蕙英的话还未说出口,可是府外传来的枪声,实在是无法让她在继续下去。
听到枪声以后,我忙将蕙英拉到自己的身后,而后告诫她说:你待在这,不要乱走,我去看看,等我回了。
而后,我又将自己腰间的枪交给了她。
到了院子里,敏麟此时依然是调度府内的下人门丁还有袁世凯配备给我的卫队,全副武装起来,在府门前面,架设了机枪,院子里的男人,手里至少也是一把制式步枪,更有甚者说敏麟吧,他竟然自己提着一挺麦德森轻机枪。
我对敏麟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枪声
陈敏麟摇摇头,对我道:将军,不知道哪来的枪声,但是听起来距离并不远,而且枪声而言,应该是至少三方百人以的队伍,相互对射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您看,我这不叫人马警戒起来了。
门外的人,回答道:是陈副官吧我是雷振春,奉大总统之命,前来保护蔡将军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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