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第一眼却没看到凤仙的身影,我便向卧榻的位置走去,嘴里还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坐在窗口弹琴。
凤仙躺在卧榻,身盖着一床绣着紫色藤花的被子,脸冲墙,也不答我的话,根本不搭理我。
见她如此,我却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想要坐到她的而床边吧,又怕她觉我失礼,我只好靠着隔断的月亮门,看着那株我送来的荷包牡丹,这花是一种药,镇痛和血,除风解痉。
这一株是我叫唐继尧从云南派人运过来的,之所以在云南那么多花品,选择这一株,是因为此话南北皆宜,而且颇为耐寒,却是适合在北,京养殖,当然,这一株花还有另一番更深的用意。
而且此曲指法多有诡变,十指拨动间,如人生在世,左右周折,游弋在形形色色当。时而需要忍耐,时而需要释放,一切的一切,好似都不在你的掌控,哪怕是最接近你的一切,都好似并非是现实存在的一般。
任凭你技艺高超,依旧躲不过现实的摧残。
我听这曲子,更像是她的写照,是她的一生,是她经历过的,期待着的,曾经与未来。这琴声越发的激昂,好像是,含蓄了多年的情操,一瞬间的绽放前,最后的积蓄一样。
破灭吗
凤仙的琴声,是在诉说一切,公平与不公平,正义与邪恶,大与小,亦或是是是非非的红尘。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混乱的想法,可是这是我听到凤仙琴声时,脑袋里面出现的,且重叠着的一切。
你现在,心很乱。凤仙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撩动的十指,轻声的对我开口,而我,听到了,却又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看着房间的角落,说我出神了吗肯定不是,因为我很清晰,可是要说我是装出来,却也不准确。
总而言之,我陷入到了一个我并不清楚情况的状态,而且此时此刻的状态,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
很神,也很虚幻。
你出神了吗凤仙此时以走到了我的身边,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道:你不要这样,你是大将军啊,你不是还有自己的梦想吗。
我叹了叹气,抓住凤仙搭在我肩膀的手攥在手心里,我希望可以把我的热度,传递给她,融化她冰冷的外表。我希望得到的,是一个内外相同的,小凤仙。
而不是封冻着一团火焰的冰块。
今天真的挺怪的,咱们两个好像都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伤心我不由的对小凤仙问道:伤谁的心我接我的女人到我的家里,怎么会伤心那
凤仙却是道:将军说得对,我是将军的女人;既然如此,还要凤仙多说什么吗。
听小凤仙这么一说,我不由的冷下了面色,我明白小凤仙话语的意思,可是我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坚定的回绝我,而且说得还那么直白。怎么做我的女人,让你这么难受吗还是我蔡锷对你有什么不好吗凤仙,并不是哪一个女子,都会被我接到家里面去的。
将军。小凤仙见我如此,不由得站了起来,走到我的对面,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凤仙知道将军的心意,只是将军您,是将军,是偌大国家的栋梁英才,而凤仙却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孰是孰非,将军难道看不清吗
看清吗我对小凤仙道:看清什么要是我真的看清了,那还会是现在这样吗如果你看清了,你还愿意这么陪着我吗
凤仙只是一个红尘女子,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将军要凤仙陪着您,凤仙不敢不从,而且凤仙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可是将军,这并非是凤仙看不清,而是看的太多了,反而不想要看清了,倒是将军您,身在此间,难免不会被自己蒙住眼睛。
将军。小凤仙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对我道:凤仙可以骗自己,可是你却不能。不要强迫自己,凤仙会心痛的。
为什么,你要承担一切,而你却又不愿意给我一个安慰自己的机会
不要在说了将军。小凤仙坚定的对我说道:您不能骗自己,因为您是将军,如果您是和凤仙一样的风尘女子的话,要欺骗自己,才是能够做到的。可是,您不是。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今天咱们已经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争论了。
说到这,小凤仙走到窗边,关了一直敞开的窗,而且,还把窗户内的幔帐,拉了起来,而后笑着对我道:要喝一杯吗
我摇摇头,笑着对她道:酒不要喝了,不过我进来的时候,叫帮主准备了一些饭菜,先吃一点吧;我看你这的样子,应该,你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河南车站,段祺瑞专列。
此时的段祺瑞才刚刚换号一身便服,在自己的休息车厢里躺下。这一段时间他太累了,不过好在,一切都还算较完美,至少没有出现过什么可能影响到他的意外;而且在今早的时候,湖北剿匪都督陆建章,特地赶到河南,与他进行了一番交流,而交流所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他非常满意的。
在与陆建章的谈话里,段祺瑞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对陆建章出任湖北剿匪总司令的看法,在隐晦找不出破绽的话语里,段祺瑞将自己不满袁世凯调他陆建章来制约自己,并且还暗地里让徐树铮在陆军部大出洋相,让他皖系丢脸的不满,都表达清楚了。而且他也相信陆建章已经正确的理解了他的话。
其实这是个非常微妙的关系,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微妙关系每一个环节都异常的紧凑,所以袁世凯才会决定让陆建章出任湖北剿匪总司令,并且不言而喻的用他来制约段祺瑞。而段祺瑞之所以在剿匪的时候,倾注全力,其实这陆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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