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度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摞银元交到了陈敏麟的手里,而陈敏麟那,对于这样的外来之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非常自然的接下,而后便顺着茶馆的楼梯走了下去。
其实我与杨度心知肚明,虽然陈敏麟说自己要去外面卖东西,但是实际上他是绝不会离开这间茶馆的大门的,他之所以如此,一是给我们两个腾一个地方,二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的安全。
同时也是监控杨度带来的那两个人。我是可以断定的,至于为什么我有这么的自信,其实很好理解,如不是这样的话,陈敏麟是不会把自己的配枪在上茶的时候偷偷地放到我的座位上的。
其实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是多此一举的,我也曾因为这一类的问题和他谈过,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宁愿让自己在真正的危机面前手无寸铁,也绝不会让我在有可能发生的危机面前,赤手空拳。
晳子兄。我端起茶盏,对杨度示意道:请杨度呵呵一笑,而后与我一同品了一口,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茶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吧,在他品过这一口之后,那盏被他放下的茶,就再没有被拿起过。
杨度这一次少有的没与我寒暄,而是开门见山的直接对我道:松坡,我这次来,其实是找你有一件事情的;我之前先是去了云吉班见了凤仙姑娘,我其实想着你是应该在哪的,不过当我到了云吉班之后。
凤仙姑娘对我说你不在她那里,而是一大早就和陈副官出门去了,我问她知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可能是小凤仙姑娘有意提防我吧,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她没有告诉我你们去哪了。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不得以我去找了江公,还是他手下的人看到了你的车,着我才知道你和陈副官在这喝茶那,这不,我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仓促了些,也冒昧了些,松坡你不会见怪吧
杨度说完,对着我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有些许的歉意,不过我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而我那,自然也是必然要应和他,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只不过换成了我自己的方式,对他笑了起来。
而后,才开口道:晳子兄小凤仙其实是真的不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我出门的时候她还没起床那,是这样的,副官今天一大早去找我,说是有些事要和我商量,本来我们是想着就在云吉班说说的。
可是因为小凤仙还没起床,多有不便,再者就是云吉班那个地方,晳子兄也是知道的,一向自诩清高的,我的那个副官啊,他是最不愿意呆在那的了,所以没办法,我们就出来了,至于为啥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吗,说来有些不好意思。
哦杨度可能被我这一番真真假假的话,勾起了兴趣吧,他不由的脸上有坏笑的对我道:难不成是这家不起眼的小店里,有什么好的茶侍要不就是楼下我看有个琴台子,莫不是
杨度没有把话点名,显然是他想歪了去,但是我也不再解释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而后道:好了好了,晳子兄就不要乱想了;我听刚刚晳子兄说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对吧看晳子兄的样子想起来应该是比较紧急的吧你还是先说说吧。
对对对连说了三个对,杨度这才把他这次的来意说了出来。原来昨天晚上杨度受邀去到徐树铮府上参加一场所谓的家宴,虽然名义上是家宴,可是参与其中的除了徐树铮的大夫人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和杨度一样的政治性人物。
所谓的家宴,其目的,自然已不言自明了,杨度虽然喜欢游弋与政治之间,且一度希望自己可以一手操持,但是对于这样的晚宴他还是有些反感的,因为这场宴会的发起人,是与他政见不和的小扇子。
参加这场晚宴的人,非常多,而且一个个都是那种位高权重之人,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外国的公使顾问有着政治身份的商贾等等。其实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对于政治态度上的区别与差距。
而且说到底,其实这里面也是关乎着一个政治核心地域性的问题,其实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让一个位高权重者聚集这么多与他身份差不多的人,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有这一个地方能做到,而且可行,随便换了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这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而其实论起来,这不过就是一场平常的政治性集会罢了,杨度也不过是其中最简单最平常的一员罢了。整个宴会与他相提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而之所以会让他这么急着来找我的,还是宴会上发生的一件小事。
这件事与坂西利八郎有关,之前介绍过,坂西利八郎与北洋政府内阁将领们有着非常深厚的关系,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公还是私都绝不是所谓的两国之间的政治可以如此轻易的解释的。
事情是这样的,晚宴上,因为杨度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议员,或者说他是一个得到袁世凯重用的议员吧,但是这其实在外人眼里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在晚宴上,他绝不是能够吸别人注意的家伙。
我笑了笑,并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把我在日本的遭遇两次刺杀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了,这其中我还透露了一些有关孙文联系我的事情,我对袁世凯表示,如果这一次不是孙文帮助我的话,我控怕真的就无法回到国内了。
当然了,我这绝不是在出卖孙文先生,而是我知道,其实我在日本的动向,即便是袁世凯不能巨细皆知可也肯定能够了解到一些,所以我不如与他坦诚相待,这样一来的话,我也能够再一次的博取他的信任。
而这也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果不其然,当我说出来孙文找我联系,并且帮助我逃离死难的时候,袁世凯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当然了,他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更多的却是忌惮。我不知道他是在忌惮我还是在忌惮孙文,亦或者是,他现在此时内心里正在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我说完了所有的话,我们三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我知道杨度是在考虑该如何的解决或者是调查我在日本遭到刺杀的问题,而袁世凯则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相信我,或者说到底要不要给予我信任。
而我此时在考虑的则是,我该如何的与袁世凯继续交流下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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