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十分种后,小龙感到了疲劳,他啐了一口,然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把这个王八蛋,这个和家族,和我,作对的王八蛋,拆开了,扔到海里喂鱼。
保镖们点头表示受命后就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在哪一个方位的远处,传出一阵嘡嘡嘡的声音,大家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此时东方寒棋早已窜了起来,将小龙死死的压在自己身下,他的手里拿着刚刚掏出来的枪,大喊:枪声趴下
花园中的酒宴还在继续,席间,楚先生竟然破天荒的,站在院子中央的舞台上,扯开嗓子唱了一段著名的京剧选段锁五龙,洪亮的声音,有力高亢的音色简直就是惊震四座,人们都不知道楚先生还有这一份技能,而且从不爱出风头的他,竟然会在众人面前如此展示自己。
花园里完全充斥在欢乐中,杯盏交错,人们或是相互寒暄,或是拥抱举杯,楚先生也是频频的举杯向众人示意,这使得大家更感到一种近似家宴的感觉,他们更为兴奋,因为这样的亲近在平时绝对是少有的。
欢乐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人们才陆陆续续的散去,楚先生没有同他们一样,疯狂一夜,而是在临近午夜的时候,便回到了卧室休息,陶不言整夜都在作陪,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他要替楚先生尽到地主之谊;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变相驱散客人的。
此时陶不言站在大门口,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后,便吩咐等候已久的侍者们,清理现场,然后他自己也拖着疲倦的身子,打算要回房休息,但是他刚刚上楼,还没等回到房间,就被楚先生拦了下来:陶,很辛苦不是吗我顶讨厌这样的宴会,但是没办法,大型的胜利后,总是少不了这样的庆祝的。
陶不言点点头,然后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当然,老滑头总是在合适的契机就逃离开,只能留下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在那忍着疲倦,强颜作陪。楚先生对于这样的牢骚只能装作尴尬的一笑,他明白陶言语间的真实意图,但是却也不说破:好了,我也同你一样,没有休息过,院子里的噪音让我难以入睡;咱们还是先放下休息吧,我有事要和你谈一谈。
陶不言看了下楚先生表情,那是一种很严肃的神情,他点了点头,然后与楚先生一前一后的去到了那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里面解决了多少麻烦的办公室。
楚先生因为腿部的问题,兀自就坐在了沙发上,将手杖放在一旁,陶不言很默契的送上一杯淡淡的红酒,然后坐在他的对面说:什么事,看样子该是什么严重的事,假使不是的话,我想我是会感到可笑的,你是知道的,睡眠对我来说,是除了酒以外最重要的了。
楚先生点点头,然后轻抿了一口红酒:昨晚,小龙和东方离开你是知道的。对,他们不是经过你的同意后才离开的吗陶不言很显然还没有对楚先生的话感到有什么异样,但是楚先生下面的话,却叫陶不言有着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楚先生放下自己的酒杯,然后点燃一支香烟后,用手揉着眼睛说:是我同意后离开的;他们遇到了袭击,袭击他们的是一群真正的暴徒,十个人,全部都配备汤姆逊的机枪,还有警用的左轮和一把刀子,刀子是他们用来自裁的。
什么又被袭击了陶不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与难以置信,这样爆炸性的消息使得他如坐针毡,这样的消息他竟然刚刚知道,这是他的失职,毫无理由不可推卸的失职。楚先生看得出他的心思,摆摆手示意他安坐。
这没有什么,我知道了,也就表示麻烦都已经解决了,你不必放在心上,都是有疏忽的时候,谁也不是圣人,咱们都还没老,所以依旧可以相互辅佐。在楚先生说这段话的时候,陶不言一直用余光盯着他的表情,幸运的是,虽然他的话语里有着一点点的不快,但是却没有从他的表情上发现一点什么,这就表示,楚先生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是自己多虑了,陶不言为此送了一口气。
楚先生继续说道:这真是一次合格的刺杀,他们没有留下一点点的线索,我想不出,是什么人要如此的将我的孩子,或是说将咱们置于死地,不过,很显然的,这次的对手,一定和阿拉塔的幕后有一定的关联,我想,咱们的假期又要推迟了。
楚先生原本是打算彻底将这一次对阿拉塔家族战争的遗患全部扫清后,便同家人们,与陶不言去到密西西比度一个小假,因为再强悍的人,也是需要放松的,可是显然的,他们的计划,要被推迟了。陶不言已经彻底清醒了,他又变成了那个头脑精明的,最为称职的军师了。
这并不是重要的,楚,你该知道我,事业永远是排在其他东西前面的;小龙和东方现在一定是安全的,野狗肯定被你的棍子打死了,现在我想,咱么要做的,应该是佯作这是一场意外,并对外示弱,这样做有三点好处,第一,可以给那个幕后的混蛋制造假象,第二,可以使其他家族对咱们产生产生一定的新认识,总是示强,并不能说明什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咱们要给他们机会,给那些还有其他心思的家族给那个或是那些幕后的混蛋机会,尾巴总是会在得意时翘起来的。陶不言正色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楚先生却对他这样完美的计划有着不同的意见:我并不能完全同意你的想法,首先,无疑你的想法是完美的,但是却很需要时间,你也是知道的,现在距离我的孩子回来,已经没有很多的时间了,我伤了一个孩子,还死了一个孩子,我不能再让我其他的孩子受当伤害了,他们可以为你,为他们的义父们去死,但是却不能为家族,为了我去死,或是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楚先生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点激动,这是一个做父亲的对孩子可能受到伤害时的自责。陶不言点点头,表示他能理解:我明白,你打算怎么做那东方无疑是有能力的,但是这样的除在暗处的威胁,他的嗅觉还是不够敏锐的,燕子不用说,还在病床上,陈的资格与阅历不够,难道你要亲自动手吗当然,我想,我还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楚先生摇摇头,陶不言接着说:怎么,咱们能等到燕子可以组织工作,还是你就打算让陈来辅助东方那陈是可以短期的完成燕子的工作,但是还是一句话,他的资格阅历,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楚先生摆摆手,这让陶不言感到有些疑惑,但是他从楚先生微笑的眼中找到了答案。陶不言笑了笑,然后很有意味的说了句:你说的是他看来,你真是变了,楚,你老了哦。然后两个人相视大笑,笑的很是畅快,很是轻松。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