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当年的晴亲王妃能够不在乎他有妇之夫的身份而勾引他,那么如今就能够为了太子妃的地位而让她的侄女儿继续勾引太子,竟是连辈分也不顾了。可见,对她来说,太子是可以谋求利益的对象,而非他这个丈夫的孙子。
如果说,晴亲王还念着当年的一点点“真爱”的情分的话,如今却觉得自己只是被算计了,晴亲王妃看中的,从来就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当年他身上披着的那身龙袍。
晴亲王怒瞪着晴亲王妃:“好,好得很,当真是好得很!”
甄家姐妹在尉西凌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吓坏了,当时第一次听到晴亲王妃这样教导她们的时候,她们还觉得羞愤不已,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毕竟在王府的这几日,无论是吃喝用度、还是穿衣打扮,都是她们曾经梦寐以求的,由奢入俭难,她们再也不想回去过那种只够温饱的日子,更不想脱下这华丽的衣服首饰。
但当这话被别人当面说出口的时候,她们还是知道这是极其羞耻的事情。
尤其在看到晴亲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向晴亲王妃的时候,两姐妹更是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们看到了什么?在她们眼里成功的典范、雍容华贵的晴亲王妃,居然被晴亲王揪着头发一巴掌扇倒在地?还对她拳打脚踢?这难道就是她们曾经以为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尉北璀捂住尉西凌的眼睛,虽然厌恶晴亲王妃,但对晴亲王也有些看不起。当年的事情,晴亲王也有一半的责任,可如今却只能靠着暴力发泄在女人身上,又算得上什么男人。
晴亲王一边打一边还在骂:“你个贱人,前些日子你说要给少洁准备嫁妆,让我跟宫里要了一箱子的珠宝首饰、布匹衣料,却原来用在这等地方。”
却似忘记了尉北璀兄弟俩和甄家姐妹还在。
尉北璀看晴亲王的状态,很有些不对劲,只怕是有些心理上的疾病了。再看晴亲王妃,抱着头不吭声,任由晴亲王打骂,但是尉北璀从她咬紧的牙关和几欲喷火的眼神知道这个女人的愤怒和快要忍不住的怨恨。
“还不出去?”尉北璀朝甄家姐妹俩喝道,两人这才仿佛被惊醒一般,心惊肉跳地跑了出去。
尉北璀拉着尉西凌也走了出去,叫了个丫鬟吩咐下去找御医过来,晴亲王的状态不对,还是叫御医守着的好,否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俩兄弟别惹了一身骚。
御医还没来,晴亲王妃先出来了,拿个披风裹着自己,遮住凌乱的发髻和衣衫,怨恨地看了尉北璀兄弟俩一眼,急急忙忙地回房去了,脚步还有些踉跄不稳。
若是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尉北璀还真有点儿同情他,被家暴的女人总是可怜的,但对这一个,尉北璀还真是提不起半丝同情心来。
等御医来了给晴亲王开了安神的药睡下了,尉北璀才带着尉西凌离开。尉西凌从晴亲王打人开始就一直很安静,怕是吓到了。
尉北璀也没想到晴亲王说动手就动手,觉得是自己疏忽了,想着要怎么安抚一下弟弟,就说要带他去买闻香榭的点心。
结果尉西凌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又提要求:“我还要买吹糖,要八匹马的。”
尉北璀觉得自己白担心他了。
“好。”
兄弟俩手拉着手出门去,上马车没走多远就见一辆挂着晴亲王府令牌的马车急匆匆驶来,到王府门前停下,跳下来的人不是尉少达又是谁?
尉北璀放下马车的帘子,嘴角勾起来,这晴亲王府的好戏才刚刚开幕呢,可惜他不能去看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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