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吓得几乎胆子都破了,看着手里的匕首,如被烫到了一般,扔得老远,惊慌道:“这……这是你硬塞给我的,与我无关!”
“秦管事你还是看看,这匕首是不是眼熟?做功如此精细漂亮,刀柄上还有标记哦!”白木槿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秦管事又捡起来一看,发现果然是他铺子里的,但他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了,也算是见多识广,硬是压下心底的慌乱,道:“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可以是郡主差人去买的!”
“你的意思是本宫栽赃你?好啊……我可是有认证的,钱放,你要不要为本宫当个证人?”白木槿转而问道另一个低头不语的人。
钱放一惊,怎么也没料到轮到自己了,连忙道:“奴才什么都没……”
话音未落,瑞嬷嬷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让他顿时熄了声音,一咬牙,恨恨地道:“奴才看到了,秦管事意图行刺郡主!”
“你……钱放,你睁着眼说瞎话,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秦海怒声骂道。
钱放无奈地垂下头,他也不想的啊,谁让郡主手里捏着他最大的把柄呢,他生平最爱赌,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下子就输的精光,不仅如此,自己还把两条腿给赌输了。
人家没有当场砍下他的腿,只说他若识相,这两条腿可以寄放在他身上,若是不识相,自然就随时来取。
如今契约在郡主手里,他也只能认栽,他总算知道今日郡主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被叫进来的人都是管事当中最有权势的,也是陆氏面前最得脸的。肯定各个都被郡主捏了把柄在手里,先走不过是在逗他们玩罢了!
“别说了,赶紧写吧,你们怎么就脑子不清楚呢!”钱放有些恨恨地道,说罢就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开始写供词了。
“钱放……万万不可啊,主子那里……”李忠见钱放竟然妥协了,赶紧要阻止,他刚刚虽然被白木槿吓住了,但也没打算真的出卖陆氏。
瑞嬷嬷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李管事,这炭火还好着呢,你想试试?”
李忠赶紧闭了嘴吧,眼睛开始往外瞟,夫人说过肯定会赶来救他们的,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人呢?
白木槿看了他一眼,好心地告诉他:“李管事,不必看了,你的主子是来不了的,国公府里有谁敢擅闯倚琴阁?”
以前她的槿兰苑还有人肯给陆氏几分面子,现在倚琴阁各个都是有眼色的,一个个都想表忠心,挣表现,就为了能得到郡主的赏识,将来好变成郡主府的仆役,谁肯在背着这么大的主子,还巴结一个小小的国公夫人啊!
李忠不相信地看着她,道:“奴才们都是夫人的人,你不能擅自动我们,你这是……这是对夫人不敬!”
“李管事,你脑子没烧坏吧?难道刚刚瑞嬷嬷把你打成傻子了?本宫是郡主,别说国公夫人,就是我父亲,也得恭恭敬敬的唤我一声郡主,你觉得你的主子能保住你?”白木槿摇摇头,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李忠。
李忠仍旧不肯相信这国公府现在竟没有一个人能制止白木槿了,她也不过刚刚封为郡主,哪里就能只手遮天了。
李忠大声道:“郡主,你还记得自己在国公府门前说的话吗,你说过只要敢于为自己讨公道,就连皇上也会为老百姓做主的,你虽然是郡主,但也要遵守天元律法!”
“天元律法?那也不是照顾你们这些狗奴才的,你们一个个犯下的罪,够你们死十回的!”白木槿毫不留情地道。
李忠看着白木槿眼里的狠意,突然觉得四肢都无力起来,嘴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可是心里的恐惧却陡然升起来。
白木槿没有看他一眼,继续道:“你们都给我想好了,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不能写出令本宫满意的东西来,京兆尹的牢房为你们敞开着呢,你们若是各个家底清白,没曾犯过王法,也不会被本宫叫进来!”
这些人突然明白,为什么几十个管事,就他们有进屋子说话的“优待”,其他人可都是站在外面的。
原本他们都以为是因为他们几个人最得力,管的庄子和铺子最多,才会被喊进来,却原来是因为郡主手里捏了他们的把柄。这些人十年来不论曾经是不是陆氏的人,都已经被她喂成了自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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