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点点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于大舅舅的名声的确会有很大的伤害,一个男人竟没了生育能力,岂不叫人耻笑?
吃了午饭,白木槿准备告辞离开,却没成想许久没见的外公竟然难得提前回了家,在老夫人屋子里遇上了。
“槿儿给外公请安,许久不见,外公还是老当益壮,风采丝毫不减呢!”白木槿规规矩矩地给陆丞相行礼,却又说些调皮的话,让陆丞相对这个印象中木讷的外孙女倒是侧目起来。
陆丞相哈哈一笑,又故作正经道:“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回耍嘴皮子?”
“槿儿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叫耍嘴皮子呢?光听外公你这洪亮的笑声,就知道中气十足,比那正当盛年的年轻人也不差呀!”白木槿笑着回道。
几句话逗得老丞相越发开怀了,就连一旁看着的陆老夫人都喜笑颜开,帮衬着道:“老头子,你可不知道,槿儿现在是越发能说会道了,每回来都哄得我眉开眼笑,舍不得她走了哟!”
陆丞相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对两个外孙都十分宠爱,但以往见了白木槿也没有这般开心过,倒是偶尔有些愁色,说槿儿的性子太懦弱,还有些木木的,让人十分担忧。
陆丞相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道:“听到了没有,有空多来陪陪你外婆,她啊心里都惦记着你和辰哥儿呢!”
“槿儿记下了,下次啊,就带着辰儿一起来!”白木槿乖巧地回道。
又陪着两个老人说笑了一会儿,白木槿才带着瑞嬷嬷她们准备回去,要是晚了怕自家急不可耐的父亲又要责怪她。
一回到陆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碧玺请到了棠梨苑,见白世祖那殷切期盼的眼神,白木槿便知道,他定然是早就等在这里听她的消息了。
心头讥讽,她这个好父亲倒的确是个“痴心人”,如今对穆欣萍如此上心,可还记得当年是如何求娶的她母亲?这样一腔热情,也不过短短时间,就可以几经转换,男人的多情其实便是最大的薄情。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面上白木槿却一脸喜气,上前向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行礼,然后就站在那里任凭两人的眼神急切,却故意不首先开口。
白老夫人毕竟是沉得住气的,便让她先坐下,才道:“今日去,你外祖母可和你说了什么?”
这话自然是在问白世祖和穆欣萍的事情,只是白木槿却佯装不知,反而道:“祖母,我这里可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呢,今日我央了外祖父将辰哥儿推荐给东方先生做弟子,若是事情能成,那辰哥儿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白老夫人一听,眼神一亮,虽然刚刚还在关心白世祖的婚事,但这一听到东方先生这四个字,立马就把白世祖撇到了一边儿去了,迫切地问道:“可是真的?哎呀,这东方先生的才名那是如雷贯耳,听说他现在极少收徒,你是如何说动你外祖父的?”
“呵呵……这事儿还没个准儿,外祖父只是答应要帮忙介绍,收不收还得看东方先生的意思,不过我想凭着辰哥儿的聪慧,想来机会还是很大的,所以先来禀明祖母和父亲,听听你们的意见!”白木槿笑笑,说话十分谨慎。
白老夫人只听着有机会,就已经激动不已,忙道:“这还有什么意见,若能让辰哥儿拜入东方先生门下,那往后不仅辰儿前途无量,连着咱们国公府也长脸,何乐而不为?你定要敦促着辰哥儿好好准备准备,可得争取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白世祖听了虽然也有几分高兴,可是旁边的穆欣萍却偷偷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想起来“正事”,所以轻咳了两声,意在提醒白老夫人该关心一下儿子的事情了。
但是白老夫人却好似没发现,反而一再叮嘱白木槿该如何注意帮衬白慕辰,好让自己孙子能成为东方先生的高徒,那将来的成就定然比白世祖要高出许多,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白木槿也故作不知,只附和着白老夫人说话,暗下却看着白世祖和穆欣萍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而发笑。
好半晌,白世祖终于耐不住了,才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槿儿,你此次去外祖家,你外婆可还和你说了别的?”
白木槿微有些诧异,似有不解地看着白世祖,问道:“父亲指的是何事?”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