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沐援后,侍画交代了秦铮的话,让他先好生休息,他便大吃了一顿,睡去了。
连日夜的纵马疾奔,跑死了两匹马,他自然累坏了。
秦铮和谢芳华回到居住的院子后,秦铮板着脸,拉着谢芳华上床休息。
谢芳华无奈地看着他,有喜了,更不宜多躺着。
秦铮轻轻哼了一声。
谢芳华嗔了他一眼,李沐清是故意的,你吃什么醋?心他背后笑话你。
秦铮瞪了她一眼,爷知道。
知道你还吃醋?谢芳华好笑地看着他。
秦锃着她坐下,蹙眉,对她问,我是不是真的太过紧张了?
谢芳华点头。
秦铮揉揉眉心,总怕照看不好你,这紧张也不是我能自控住的。
谢芳华轻笑,靠在他怀里,想着秦铮啊,他何曾因为什么胆杏阵紧张过?如今他这样子,让她觉得,这一世,总是值了。
傍晚时分,轻歌睡醒了,前来找谢芳华。
谢芳华见他睡醒一觉,精神气爽,便笑着对他道,荥阳城是重城,以后你身上的担子怕是极重。像今日这样睡一天的事儿,以后怕是少有了。
轻歌勾起唇角,不在乎地笑着摆摆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比起无名山,这荥阳城算什么。我玩着就能把它治理好,有那等不听话的,直接扒光了挂城门上去,看谁见了以后还会不听话。
谢芳华一时无语。
秦铮失笑,赞同地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
轻歌给了他一个志同道合的眼神。
谢芳华看着轻歌,斟酌了一下,低声问,你那日给我传信的内容,我至今不敢相信。如今你与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轻歌喝了一口茶,随意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话落,他挠挠头,我记事儿起,就在忠勇侯府内养着。械,后来,有一天,老侯爷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去无名山。
谢芳华讶异,你自小长于忠勇侯府?
轻歌点头,是啊。
为何我没有芋?谢芳华看着他。
轻歌顿时笑了,你是忠勇侯府秀,长于内院深闺,忠勇侯府虽然人丁薄,仆从不多,但也只是相对其它高门府宅来说,论起来,人还是不少的,你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出来。尤其还是我这种养在外院由护院照料的。
谢芳华想了想,觉得也是,点点头。
轻歌继续道,老侯爷对我说了我的身世,我起初也是震惊不敢置信的,但是老侯爷怎么可能会说谎?他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爷爷?谢芳华更是惊异了。
嗯。轻歌点头,是老侯爷,也就是我的外公。
谢芳华想着爷爷瞒的可真严实,她竟然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问,那哥哥呢?他可知道?
轻歌曳,也不知吧。
谢芳华叹了口气,后来呢?你知道身世后,决定跟我去无名山了?
轻歌回忆道,当时,老侯爷对我说,我的身份,可能永远,都不能对世人公开。我娘是谁,我爹是谁?一辈子,怕都只能是个咽在肚子里的秘密。家世门第,我都指望不上。我的未来,也不能依靠忠勇侯府,毕竟忠勇侯府未来的情形尤未可知,恐怕都不能自保,他一直将我当做忠勇侯府收养的孩子,也是怕有朝一日,忠勇侯府有难,能保下我。我的未来,只能靠自己。
谢芳华颔首,当年爷爷有这样的顾虑也是应了这些年的世事变化。
轻歌又道,老侯爷说你去了无名山,他不放心,但又不能阻止你去,说一个女孩子家,这么小,就要肩负起谢氏的重担,感慨他自己已经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自知护不谆氏了,不止护不谆氏,也护不住我们』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无名山虽然是个地狱般的炼狱,但是,也是最磨砺人的地方。若是能活着出来,那么,凭一己之身,将来,必定有大成就。
谢芳华点头。
当年,我虽然年幼,但经过老侯爷与我说了一番话后,我还是能分析出利弊,我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依靠忠勇侯府这把大伞庇护着,我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不想就这样父不能认,母不能见。轻歌说着,面色忽然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重,我便应了。
谢芳华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又点了点头。
轻歌忽然一笑,当年,你我先后出了城,后来,前往无名山,我刻意做些事情,让你记住我,互相照料。后来,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你果然信我了。
谢芳华伸手揉揉额头,瞪了他一眼,这些年,竟不知你心机这么深。
轻歌翻了个白眼。
谢芳华笑着问他,爷爷当年是不是对你嘱咐,不能与我多说这些事情?
轻歌曳,到没嘱咐不能对你说,只说不可轻易说。顿了顿,又道,后来你建立天机阁,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必说了,怕你对我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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