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坐起身,纳闷地将娟帕展开,当一看,顿时愣住了,这是云澜哥哥的笔迹。
你看看就知道了。秦铮道。
这个是什么?谢芳华接过被他攥成了一团的娟帕问。
嗯。秦铮点头。
谢芳华立即问,郑孝扬从凤阳城的东隐寺回来了?这么快?
秦铮坐起身,想要伸手去摸他,发觉手里还攥着郑孝扬给的那块娟帕,便顺手递给了谢芳华,你看看这个,郑孝扬带回来的。
谢芳华曳,不饿,见你睡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的,就没喊你。
怎么不喊醒我?饿了吗?秦铮问。
有一会儿了。谢芳华轻声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秦锱醒来,睁开眼睛,便见谢芳华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倦意懒懒地问,什么时候醒的?
谢芳华醒来时,已经过了响午,她睁开眼睛,见秦铮躺在一旁,在睡着,她不敢乱动,怕弄醒他,便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躺着。
本来是想等着她醒来,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秦铮回到了院子,谢芳华还没醒来,他便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他如今能保阳郑氏那些老弱妇孺,能保住根基,已然尽了最大的力气。
都是同族同宗之人,他心里不太好受,但是比起绝命李家被诛满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心里清楚,即便他不协同配合秦铮和他合作,秦铮也有办帆荥阳郑氏的暗桩都除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他看了片刻,便带着人去处理那些尸首了。
不过,李沐清在这里对绝命李家的家主和那些人下狠手,倒是令人又添欷歔。
想起在这里九死一生,如今李沐清把它挖成了这样,竟然觉得畅快。又觉得,绝命李家毁了真好,全族被诛杀都不为过。这等祸害人的机关之术,还是绝了比较好,绝命李家真该杀。
他踱步来到早先的会客厅前,站在土堆石碓上往下看,那个大坑,是如此的大,他一边看着,又一边唏嘘。
郑孝扬哪里管别人议论什么,纵马直奔到郑氏府宅,进了府邸,虽然那日亲眼看到谢芳华当时如何让这一府邸的草木便成全部枯竭的,但如今再看,还是觉得后背发凉,心底发冷。
一时间,众人又换了一种想法,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如今,见到郑孝扬后,又觉得不对,若是荥阳郑氏真有通敌卖国的大罪,那为何没有皇上下旨也如抄绝命李家府刍样对其抄家?还是郑二公子不可能不牵连吧!
百姓们猜测着,本来早先因为绝命李家被皇上定下了通敌卖国之罪下旨抄家,也认定了和绝命李家联系来往密切的荥阳郑氏也怕是有通敌之罪,荥阳郑氏出了大事儿,死了那么多人,惊动了李大人和絮妃来荥阳城,都是与此有关。
他这样急匆匆地回来,是因为知道荥阳郑氏出事儿了?
难道是皇上将他放出来了?
如今怎么回了荥阳城?
不是因为逛青楼惹怒了大长公主,被御史台联合弹劾,被皇上关入暗牢了吗?
郑二公子不是在京城吗?
百姓们见到郑二公子带着人飞奔进了城,直奔荥阳郑氏府宅,众人都惊讶得睁大眼睛。
郑孝扬堂而皇之地进了荥阳城。
他手里有秦铮给的令牌,荥阳城的守卫自然立即对他放行。
郑孝扬出了院落,出了府,带着一队人马,去了荥阳城。
小橙子点点头。
嗯,自然。郑孝扬站起身,你好生照顾他吧,爷就是个劳碌命,还要回府去收拾烂摊子。顺便看看,府宅里被挖了多大的坑。
小橙子抽了一下嘴角,二公子眼光不错,金燕郡主是极好的。
郑孝扬又欷歔,可惜他有那么一个妹妹,实在是拿不出手,否则但分可爱一点儿,也不至于落得个去尼姑庵的下场,携当初也不至于手狠,兴许做他妹夫了。
小橙子看了他一眼,郑二公子说得对,李大人真是令人佩服,那样的绝命机关,李大人亲手挖了多久扒是,奴才当时手都哆嗦的不行,挖不动,他却又快又稳,挖的有劲儿,手都是血泡,都不在乎。
郑孝扬欷歔,用情可真深啊,佩服。
小橙子叹了口气道,听说絮妃被死在了荥阳郑氏府宅的绝命机关下,李大人带着人挖了一日府宅的绝命机关,越挖心越凉,几乎是一夜之间,就生了白发了。
他对小橙子问,这真是李沐清吗?他怎么生了白发了?
李沐清躺在床上,气色已经被养回了些,没那么苍白了,但是鬓前的两缕白发,却是醒目。
秦铮走后,郑孝扬又灌了两杯水,没立即走,而是看向床上的李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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