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答应了!
为什么?
是因为韩述消无声息地死了吗?
昨天还是好好的活生生的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死了?还是死在军营自己所住的床上,仵作同样验不出尸首来?
谢芳华偏头看向秦铮。
秦铮脸色微沉,“你去回话,就说我和小王妃现在就去军营。”
喜顺连忙应声,打着伞转身匆匆去了。
英亲王一拍桌案,“岂有此理!孙太医和韩大人都是朝中有品级的大员,竟然就这么被人杀了。到底是什么人背后这般心狠手辣?”
“你激动什么?”英亲王妃推了英亲王一把,“你给我坐下。”
英亲王对英亲王妃瞪眼。
“皇上还好好地待在宫里呢,太子也好模好样地待在西山军营呢,如今既然她让人来喊铮儿和华儿,交给他们就是了。”英亲王妃话落,对谢芳华和秦铮说,“你们要去的话,小心点儿,多带点儿隐卫。”
“娘放心吧。”谢芳华点头。
“可惜了韩大人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官员。”英亲王妃惋惜地说,“竟然就这么死了。”
秦铮脸色发寒,拉着谢芳华打着伞出了房门。
侍画、侍墨、玉灼连忙跟上二人。
去西山军营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所以,秦铮和谢芳华径直来到府门口,喜顺早已经吩咐人备好了马车。二人上了马车,侍画、侍墨、玉灼三人依旧坐在车前,马车离开了英亲王府。
马车顺畅地来到城门口,只见右相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李沐清从车中探出头,“是不是要去西山军营,我也去。”
玉灼回头对车里的秦铮说,“表哥,是李公子,说也要跟去军营。”
“她得到的消息倒很快,一起去吧。”秦铮颔首。
玉灼对李沐清车前赶车的随从招了招手,当先赶着车出了城,李沐清的马车随后跟上。
两辆马车出了城后,都径直上了官道,前往西山军营。
因大雨下了一日两夜,如今还下得极大,官道上无人,所以,虽然冒着雨,但两辆马车踏着水跑得极快。
半个时辰后,上了山路。
在昨天遇到机关巨石的地方,玉灼、侍画、侍墨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关注着四下的动静。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平安度过。
在昨天遇到狼群围攻的地方,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同样平安地度过了。
一直到西山军营,都极其顺畅无事儿。
看到军营就在眼前,玉灼悄声对侍画、侍墨说,“今天好奇怪,没有截杀。”
侍画、侍墨瞪了他一眼,“没有截杀不好吗?”
“不是不好,好奇怪耶。”玉灼挠挠头。
侍画、侍墨想起今天天还没亮时轻歌传来的那张纸条,往车里看了看,没再言声。
马车在军营大门前停下。
这一次不同昨日谢芳华来时吃了半个时辰的闭门羹,而是军营的大门开着,有一位将士带着几个士兵等在大门口,见秦铮和谢芳华来了,顿时上前,“小王爷、小王妃。”
秦铮和谢芳华下了车,向里面看了一眼,军营十分安静,但却是在大雨中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不是肃杀,而是死寂,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秦铮点点头,往里面走。
那名将士看到了随后下车的李沐清,张了张嘴,说,“太子殿下只请了小王爷和小王妃,这李公子……”
“他随我一起查案。”秦铮头也不回地道。
那将士立即住了嘴,连忙也请李沐清进军营。
李沐清笑了笑,撑着伞跟着秦铮和谢芳华一起进了里面。
随着三人进入,军营的门缓缓地合上。
走过练兵场,来到营殿,吴权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见秦铮和谢芳华来了,连忙见礼,“小王爷、小王妃,你们总算来了。”话落,又对李沐清见礼,“李公子也来了。”
李沐清笑着还礼。
秦铮看了一眼吴权,他立即让开门口,“太子殿下正在里面等着呢,可怜了韩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死了。小王妃快进去看看吧。”
秦铮拉着谢芳华走了进去。
殿内,秦钰、左相、永康侯、范阳卢氏的几位老者都一一在座。
秦钰脸色较之昨日看来十分不好,可以说气色极差,见秦铮和谢芳华来了,他站起身,“韩大人还在他住的房间。”
秦铮看了他一眼,冷笑,“你在这军营里坐镇,竟然还让人悄无声息死了?是不是有点儿可笑?”
秦钰抿唇,“夜里,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小王爷,这个老奴作证,夜里我就睡在太子殿下房间的外榻,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吴权立即道,“左相和侯爷一左一右地住在太子殿下隔间,韩大人就住在侯爷隔间。”
永康侯脸色也不好看,可以说是青白,“我因为担心府中的夫人,夜里没怎么睡,可是丝毫没听到隔壁韩大人的动静,但是,一早醒来,人就死了。”说着,他惊骇,“实在是吓人。”
“韩大人另一侧睡着谁?”秦铮又问。
“回小王爷,是我。”那个领秦铮和谢芳华进来的将士道。
秦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吴权领着秦铮等一行人来到韩述所住的房间,韩述房门口,有几名侍卫在看守,见秦铮、秦钰等人来了,立即让开门口。
秦铮当先走了进去。
谢芳华跟着秦铮迈进门槛,入眼处,房间简易,帷幔挑着,韩述无声无息地躺在大床上。
秦铮来到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韩述一眼,偏头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打量韩述,像是睡着了,但却是已经没了呼吸,人已经死了。面色如生前一样,没什么改变。她对秦铮道,“将他翻过身来。”
秦铮点头,轻轻抬手,韩述翻了个身。
他是和衣睡的,衣服有些皱皱巴巴。
谢芳华看了片刻,又给韩述号脉,半响后,没说话。
“怎么回事儿?他可是和卢艺一样,中了虫盅之术?”秦钰问。
谢芳华摇头,“不是。”
秦钰一怔,“我看他这般死去的面相,和卢艺没有不同。怎么会不是虫盅之术?那他是如何死的?”
“他是死于金针刺中了后背心的穴道,一针刺穿了心。”谢芳华道。
秦钰眯眼,“金针?哪里看出来?”
谢芳华让开床前,对秦钰道,“应该是极细的一根针,你现在对着他后背心运功,用内力吸,他的后背心应该会吸出一根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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