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于星海市闹市区的最大赌场,被老百姓统称为烧钱的窑洞,是上流社会有钱人的专属,也是当今国内最大的消金窟。要说赫连畅怎么就敢把这种见不得光的娱乐场所搞的这么生龙活虎呢?这完全归功于他有一个不得了的家世,背后的靠山比铜墙铁壁还要硬,整个星海市的上空都缭绕着‘赫连’两个字,谁敢找他麻烦,那就等同于找死。
当然,凡事都有利有弊,赫连畅依附家族势力,在事业上是有了帮助,但在情感上却受到了阻力,所以当初在他选择夏柒的时候,家里人一个个地都敢站出来反对,逼他与唐家联姻,虽然赫连畅没让他们如愿,但想想当初那段灰暗记忆,估计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心痛吧。
而成泽傲就不同了,他不依附任何人,虽然他老爸是市长,但他从来都没用过这层身份去压人,因为他的场子都很正规,别人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出来,所以成泽傲才无所顾忌地和朝阳在一起,不管成华祥说什么,他根本就所无谓,谁也管不着他,所以他才能一手遮天。
车子停在一处标志性的建筑门前,火红的霓虹灯足有两人多高悬在半空中,照亮整条大街,成泽傲抬头看着那两个大字,嘴角勾了勾,一夜,倒挺符合赫连畅那禽兽的品味,玩女人的时候那绝对是夜夜笙歌,女人一夜一个样。
其实成泽傲是故意把‘一夜’这个名字想的猥琐了,赫连畅当初取名的时候可完全跟女人不搭边儿的,他就是想表达这里是消金窟,一夜暴富一夜暴穷都有可能,告诉那些有钱人,这里玩儿的就是一个刺激,敢来的是真英雄,玩不起的滚的远远的。
成泽傲抬腿走进去,门口站着的两人立马毕恭毕敬地打开玻璃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智是真的输红了眼,再加上近期阶段的各种不顺心,已经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极需要发泄,所以他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回家,输了多少钱签了多少张欠条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赫连畅说过要找时间直接让他一无所有,他既然能轻松说出口,就一定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王智名下的大大小小公司,在赫连畅的强势打击下,陆陆续续出现资金链条断裂,濒临倒闭的边缘,以赫连家的势力想治一个小小的王家,就像捏死一只小鸡一样简单,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王智的各种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成泽傲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站在那边等他,然后径直将他带上了三楼。
赫连畅左拥右抱地从一间包房里走出来,食指和中指上夹了一根雪茄,没点燃,看见成泽傲的时候,脸上立马笑的跟朵花似的,低头一边一下地吻着怀里的美人,然后轻轻一推,就将其中一个推到了成泽傲面前,“去找你的金主,伺候好了爷有赏。”
男人长指一伸,雪茄就势顺着女人的V字型领口插在了女人的胸前,尾部还露出来一截,赫连畅笑的颠狂,低头往下看,“看看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哈哈…”
美女娇羞地往男人怀里拱,笑骂,“二爷,你好坏。”
站在成泽傲面前的美女娇滴滴地往他胸前靠,成泽傲若无其事地退开一步,邪笑说道,“你的金主在那儿,他功夫好,一晚上两没问题。”
赫连畅又低头在美女脸上吧唧一下,不满地说道,“泽,不带你这样损人的,我是那种人吗?”
两边站了不少人,同时抬头看天,表示没听见。
成泽傲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擦着他的身体走进包房,赫连畅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把怀里的美人推到一边,“都回去吧,今天散了。”
美人不乐意了,“爷,您怎么说散就散了呢?人家等你好久了。”而且刚才的暗示那么明显,二爷平时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刚转过去的身体又折回来,赫连畅走到美人面前,伸手在美人脸上拍的梆梆响,笑着说道,“爷说散了就散了,你还有意见?”
另一个美女站在一旁低低地笑了一声,幸亏她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二爷这是要生气了,小焦这个贱人总以为二爷对她跟别人不一样,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站在一旁的手下都默不作声,脸色异常严肃,那美人不自觉地低下头往后退了一小步,声音抖索地说,“小焦不敢,小焦只是想…想爷了…”
赫连畅低低地笑了两声,在美人脸上吧唧一口说道,“回去吧,爷知道了,爷过几天再找你,嗯?”
美人立马含笑点头,刚才的羞辱也因为男人这句话顷刻烟消云散。赫连畅进了包房,一众人都站在外头,被称为小焦的美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身就给旁边的美女一巴掌,然后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成泽傲躺在沙发上揉太阳穴,赫连畅进来的时候就见他眼睛眯着,跟看禽兽似的看着他,二爷表示很不爽,朝他旁边一坐,屁股还没沾到沙发,就被成泽傲一脚踹到了一边,“坐一边去,别碍老子的眼,脏死了。”
赫连畅也不跟他闹,就势哎哟地倒在单人沙发上,“爷刚才才洗过澡,这衣服也是新换的,哪儿脏了?”
成泽傲懒得理他,鄙视地瞄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身上的衣服是夏柒准备的,她要是知道你穿着她给你准备的衣服去睡别的女人,估计她能气的砍了自己的手,当然,她砍手之前可能会先阉了你。”
赫连畅倾身,一脸的不信,“有那么严重?”
成泽傲都无语了,连他都嫌他脏,更何况是和他同床共枕的夏柒。赫连畅还是不大信,男欢女爱的,大家不就是图个乐吗?
成泽傲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哼道,“如果你觉得没什么,哪天让夏柒也找个男人养着,我手里有几个人好像还挺合适…”
“她敢!”赫连畅立马跳起来,怒目汹汹的,就跟真发生了似的,一头火红的小波浪顿时竖了起来,别提有多愤怒了。
成泽傲切了一声,不想跟他继续废话,直接说他此番来的目的,他就是要搞死王智,敢在背后找凯拉的麻烦,看来他是活的太久了,想死的快点。
而此时的王智正在二楼的一个包厢里与虎帮的冯老大玩最后的搏杀。冯老大手底下压了厚厚的一叠欠条,将手中的两张牌往桌上一甩,笑颠颠地看着一脸萎靡憔悴的王智,“王少,我赢了。”
王智看着桌上的两张红A,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瘫在座椅上,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把名下所有的公司都写在了欠条上,他还剩什么?他连续三天耗在赌场里,原本以为能结交点大人物,说不定对他的公司还有帮助,没想到自己越赌越上瘾,直到最后一无所有。
冯啸笑眯眯地看着对面一脸死灰的男人说道,“王少,下次再会了。”
说完他把一叠欠条握在手心站起来准备离开,王智立马直起身,眼睛赤红地看着他说道,“等等,冯老大,我还要跟你赌!”
冯啸转身,脸上的笑容有丝瞧不起的味道,“赌?你拿什么赌,你现在名下的所有公司都在我手上,包括房产车子,你还有什么可以抵押的?”
王智冥思苦想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先借你点,等赢了我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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