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朝阳怕就是怕这点,她爸妈的脾气她是了解的透透的,老实巴交惯了,忽然要沾上成泽傲这么个亲戚,他们觉得不实在,再说,有几个土鸡变成凤凰后能高兴的?豪门是非多,他们担心死了。
成泽傲不解,两手一摊,问,“为什么?”
朝阳直接推门下去,“因为你有钱有势又帅的挂渣,就这样。”
男人似乎还在咀嚼她话里的意思,在反光镜中左右看看自己的俊脸,靠,难道长的帅也有错?
朝阳下车后无意间往后看了一眼,碰巧看见柿子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不知准备做什么的,然后站到路边想过马路。上次两人在车上聊闯关的事,柿子说第二级第三关很难过,她回去后研究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更为简单的方法,比她以前打的还要简单,于是就想告诉他,结果一直没找到时间,这会儿看见他才不由地想起来。
朝阳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于是就笑眯眯地跑过去,柿子没看见她,正准备过马路呢,结果就被朝阳一把抓住了衣袖,“柿子,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找到游戏的破解之密了!”
柿子前一段时间还天天在心里默念,远离她远离她,结果一听朝阳说有办法破解游戏,顿时啥都忘了,连准备过马路办事的事情都给忘到了脑后,对着朝阳大叫,“真的?你真有办法了?”
朝阳使劲点点头,然后就把最佳路径告诉他,柿子一激动,一把握住朝阳的肩膀蹦起来,一边蹦哒一边叫,“太好了太好了……”
结果事情就不妙了,他看着老大黑着脸向这边走过来,嘴角貌似还在抽抽,那眼神是眯着的,绝对能杀死人。柿子顿时惊醒,艾玛呀,他怎么了?他赶紧放开朝阳,然后连路上有没有车都顾不上看,就直接冲到马路对面,那速度绝对能跟光速比,有路过的车子按着喇叭踩刹车,停下来之后冲着柿子骂,“你他妈的找死啊!”
柿子已经没有知觉了,惊魂未定的,不是因为差点被车撞,而是差点被他万分景仰的老大给秒杀。
阿桑坐在车上直按太阳穴,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猪脑子!”
前面两人各自看天叹气,真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觉得柿子这下是彻底没救了,之前还只是跟连小姐说几句话就被老大折腾成那样,这下好了,还差点抱在了一起,老大那脸什么颜色谁看不明白,也得亏柿子是凯拉一员,老大还算器重,若是换作别人,老大一准让人拖出去枪毙。
朝阳见那汽车没撞上柿子,暗自松了口气,扭头就朝酒店走,也不管身边人的脸色到底是黑还是白,这丫的就是自己找气受,不怪她。
成大少被人晾在一边,表示很不爽,本来还想气给她看的,结果人家压根儿连看也没看他就直接走了,这可把他给气的。
成泽傲大步追上去,霸道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朝阳抬头看着他冷硬生气的侧脸,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不笑还好,一笑,成大少就更气了,扭头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你还敢笑?再笑我就剁了那小子!”
朝阳嘴里哦哦哦地说不笑了,但脸上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赫连畅刚好从里面出来,看见两人手拉着手秀恩爱,啧啧啧地笑,然后一把拉着夏柒就开始了舌吻大戏,夏柒脸涨的通红,一把推开他,用袖子死命地擦了下嘴,骂了一句神经病,赫连畅不但不恼,反而还笑的颠狂,身上的红色皮衣差点抖了下来。
要说比不要脸,赫连畅比成泽傲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朝阳都在想,成泽傲以前说不定还是个好孩子,就因为交错了朋友才近墨者黑的。
但显然她是高估了身边这位,她都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默默的夸他呢,就听男人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分明带着点挑衅的意思,“接个吻算什么,有本事你俩就在这做,做完了这顿饭算我的,就当给你补身,怎么样?”
话是对着赫连畅那红毛说的,夏柒的脸色已经不知道用什么颜色来形容了,她甩开还在狂笑的赫连畅,走到朝阳面前,拉着她两人一起向酒店走,把两个变态扔在后面。
成泽傲好像是真有事,赫连畅订了个大包厢又订了个小包厢,让她和夏柒去小包厢里吃饭聊天,而他和成泽傲一起去了另一个包厢,两人在转身的时候表情有点严肃,朝阳用鬼眼看了眼大包厢门后的情况,就见里面坐了十几个人,叽哩呱啦地不知再说什么,好像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情绪挺激动,边哭边骂,看见成泽傲的时候,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差点冲了上去,但随及就被人给拉住了。
成泽傲就跟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走到红地毯中间,由于身高的原故,再加上那身纯黑色风衣,整个人给人一种压抑的气势,那些人顿时都闭了嘴,男人邪笑两声,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见刚刚停止哭泣的女人再一次哭了起来,手捂着嘴,好像在压抑自己悲伤的情绪。
夏柒拽了下她的衣袖,“在看什么呢?”
朝阳扭头,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没什么。”
然后两人就开始谈工作聊生活,夏柒还问她在学校里有没有男生追她,朝阳当时就举手投降,这话要是给那醋坛子听见,不定就能说夏柒在挑他们拨离间,说她教坏她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陆陆续续散了,成泽傲和赫连畅勾肩搭背地走出来,笑的别提有多变态,成泽傲一脚踢开门,人高马大地走到朝阳身边坐下,顺势把她推进沙发,低头就吻了过去。
朝阳那真是往死里踢他的,恼羞成怒地坐起来整理头发,把成泽傲骂的差点连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但男人还不恼,笑眯眯地等她骂完,还好心好意地问她口渴了没,要不要来杯水,气的朝阳直翻白眼。
赫连畅在一旁就看不下去,难得夏柒给他点好脸色,他可劲地得瑟,指着朝阳说,“妹子,不带你这么骂男人的,以后你男人万一哪天不要你了,绝对是你问题,女人就该温温柔柔的,以夫为天,像你这样的,迟早得出事儿!”
朝阳才不给他好脸色,狠狠瞪了他一眼,以为她不知道他平时被阿柒折磨成什么样?他也就是在面外长长脸,到家里就装孙子。
成泽傲只是在一旁笑,听他们讲完了才跟朝阳说,“你畅哥刚才说了,你考上大学的时候他没送你什么礼物,楼下的珠宝店随便你挑,你看上什么他都送给你,一会儿我带你去?”
朝阳一喜,顿时把刚才的不悦抛到九宵云外,看着赫连畅问,“真的?”
赫连畅那脸色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说过这话?但他能怎么说?这丫头上大学他确实没什么表示,关键是他表示个屁啊,凭什么要他表示?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但人家都开金口了,他也不好说是假的,不然显得他小气不是?于是二爷财大气粗地哼道,“当然是真的,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一会儿去多挑点,专挑贵的,不然爷我都没面子送。”
赫连畅说完后对着成泽傲挤眉弄眼,凭什么他哄女人开心要让他出血,没这道理,二爷的意思是这笔账他们哥俩私下算,但成泽傲完全当看不懂,搂着朝阳就下楼挑珠宝了,可把赫连畅给气的,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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