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向他们,冷冷清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发现解决办法了?”
老黑走进客厅,低头垂脸,不敢制造一丁点动静,就听其中一个老头捋着白花花的胡须说道,“老朽和各位师兄弟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虽然还是没有搞清楚那丫头的命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万物不离其宗,始终无法摆脱阴阳二字,世间万物不论是什么,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要讲究一个阴阳调和的问题,而且必须符合阳胜阴这条原则,就像我们师兄弟几人一样,假如没有了阳,我们也是无法做到推算别人命数的,也就是说,那丫头病了或是身体上缺少某种阳气,无论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那也是不起作用的。由于大少现在急需要解决办法,我们几位师兄弟也只能将这一客观的道理告诉您,成不成的还有待试验。”
老黑站在一旁,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想到了三年前那个丫头第一次去纯情酒吧见他的时候,说什么阴阳调和什么的,一副很懂的样子,和这位大师说的很像,有那么点意思。于是他就上前一步,把这件事讲了一遍,那大师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继续捋着胡子说道,“那就对了,这丫头很有可能是道中之人,而且还是个高手。”
这话唬一下这些不懂风水的人还行,要是朝阳听见了,肯定得笑趴下。还道中之人,真是笑死人了。她倒想问问这几位大师,有哪个道中之人不用动手脚摆棋阵,就能将对方控制住的?亏他们想的出来。
虽然老黑对《易经》也有一点研究,但了解的并不深入,所以对于人家说什么根本无法判断对还是错。乔天对这方面就更白痴,他之前根本就不信这些,要不是病急乱投医,他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风水大师。
但现在没办法呀,他需要找方法破解朝阳异于常人的能力,以防在与成泽傲交手的时候吃亏。既然这几位道长都这么说了,他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若被他们一语猜中,那是他们幸运,若猜错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乔天思考几秒之后又问道,“除了身体上缺阳可行,那么其他客观条件呢?可不可以根据客观条件来实施阻碍?”
花白老头子又说了,“这些也只是猜测,假如她对这方面有克的话,那么环境也可能会导致她的能力失灵,例如天气是阴天,或是缺乏光线的黑暗,都有可能,或许她对这几个都过敏,又或许她对这几个均没有反应,所以要根据个人的命数,但这丫头的命数…恕老朽无能,实在无法推算出来。”
乔天就觉得奇怪了,皱着眉头问,“为什么偏偏她的就推算不出来?她的生辰八字难道给的还不详细?”
老头子直摇手,哪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那样只会让面前的男人抓狂,于是就先行承认错误,“不是,是老朽无能,根据那丫头的生辰八字推算倒是能推算,但是推算出来的结果与她现在的状况完全不一样,甚至相反,所以,老朽才说推算不出来,就是一时找不到问题的症结,还请大少恕罪。”
乔天呵了一声,冷冷地看了眼前的几人一眼,心里哼道,算错了就算错了,还说算不出来,说谎话都不会说。于是他挥了挥手,那几个仙风道长立马站成一队的样式走了出去,客厅一下子空旷了很多。
老黑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客厅空旷了不假,他的心也一下子跟着空了很多,悬在半空中不敢落地。他在心里默默思考,是等大少问他呢?还是说自己主动开口好。就在他想的不亦乐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沙发上传来了冷冷的问话,“有事快禀,别站着不动!”
老黑擦了把汗,头也没敢抬,不知道接下来他汇报完了之后,大少会不会不让他做地头帮的老大了?不让他做还是轻的,要是一枪崩了他,他也不能有任何怨言,谁让他一直是被他罩着的呢?
这么想着,老黑一下子就来了勇气,他清清嗓子说“大少,不好了,出事了,前一段时间我购置的一批军火,准备用来对付姓成的,昨天被人抢去了…”
“什么!”乔天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大的身体立刻投下一片剪影,他怒目汹汹地看着老黑垂下去的脑袋,怒声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的事情今天才来汇报!”
乔天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弄的老黑就更加吱唔了,“原本我想着是成泽傲派人干的,所以昨天在发生事情之后就派了两个去跟踪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被抢军火的下落,结果,派去的两人也被他给杀了…”
乔天气的在原地干转圈,指着老黑的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才吼道,“你他妈的,这是打草惊蛇知不知道!现在好了,人都给他杀了,我们要是不还击,还不要给那小子给笑话死?你就是个蠢货!”
老黑低头不说话,就知道少不了这顿骂,但眼下如何解决当前问题还是需要领导拿决定,他就只能干站着不吭声,等着面前的人发话。
乔天骂了半天也不解气,就差动手打了,要不是长年在官场上混才所收敛,凭他的脾气,一准得踹死老黑不可。
男人喘着粗气,过了半晌才说,“既然撕破了脸,那就只能来个一刀两断,去,你亲自去给姓成的送口信,就说我要见他!时间就定明天晚上七点汇星大酒店!”
老黑领命去了,一刻也不敢耽误,他没有成泽傲的手机号码,但帮会之间总有点联系,所以他让人去联系阿桑,但阿桑的回答差点气死老黑,他说不知道他们老大在哪儿,他们也在找。
老黑只能扔掉手机骂爹,他不知道才怪!那个姓成到哪儿都带着他,什么时候离过身?但人家不愿透露他也没办法,只能开着车子和手下傻逼一样的到成泽傲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这一找就是一天,直到下午五点多钟,男人才慢慢吞吞地从傲世集团走出来,看见老黑站在门口顶着大太阳,笑眯眯地说了句,“哟,这不是黑哥吗?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坐坐?是嫌我这地儿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呢?”
老黑被气的半死,他这都来四五遍了,里面的人不是不让进就是说他们总裁不在,他怎么进去?但气归气,老黑还是理性地没发火,面无表情地看着成泽傲说,“想必泽少在找人对吧?那个人说想见你,约你明天晚上七点在汇星大酒店见面,您看可以吗?”
成泽傲邪笑地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抚着下巴看天,半晌才冒出来一句,“唬,找人?谁?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找人?”
老黑脸顿时就绿了,喘着粗气说,“您不是一直在找大少吗?他说想见您,约您明天晚上七点在汇星大酒店见面。”还挺能装,都猜到他和大少是一伙的了,还装不知道!
成泽傲哦了一声,好像才想起来似的,“明天晚上七点?你说怎么那么不巧呢,我跟女朋友有个约会,刚好是晚上七点,你看这事弄的,怎么不早说?来齐岭市都多长时间了,才要约我,要不就委屈一下你家主子再等几天?”
老黑皱眉,就知道这小子会出幺蛾子,只是他也没办法,他也只是个传话的,行不行的,只能回去告诉他们那位主子。
成泽傲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嗤笑两声,两手插口袋中,慢慢悠悠向车子走去,边走边背着身摆手,“走了,女朋友还在等着呢,去晚了又要闹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约会这事最大。”
老黑握着拳头,眼睛都要瞪了出来,看着男人吹着口哨跳上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气的咬牙切齿,就差骂街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站在老黑身后的人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说过后他就后悔地低下头,不敢吭声。
老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吼道,“什么怎么办!回去挨骂!还怎么办!”
这顿骂自然是免不了的,乔天发泄完后,两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在客厅里转了不知多少圈,老黑感觉脑袋都要被他转晕了,才听男人冷笑几声,然后腾地坐进了沙发,“行啊,没时间见我是吧?那好,我去见他总行了吧?”
“大少,那家伙一向狡猾,我看还是等他约咱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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